赵管家听了林知县的话,虽说没有太大感受,但心里也有了一丝涟漪,毕竟自己也有孩子。
赵管家接替过林知县递过来的银票,塞进自己衣袖的口袋里。开始安慰起林知县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惋惜和理解,“林大人,令公子的事我也深表同情,但我也无能为力。对于您隐瞒令公子的缺陷,让太傅大人去指导课业的事,确实让太傅大人十分愤怒。”
赵管家忽然停了下来,林知县面如土色,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赵管家看到了林知县的反应,心里十分满意,就是要这效果,不然这钱他会觉得不值得。
赵管家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后,才缓缓的开口,“不过太傅大人那边我已经帮你解释过了,太傅大人也表示能理解您的行为,不过希望不要再发生此类事情。”
林知县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赶紧行礼道谢“谢谢赵管家,在下感激不尽。”
“哎,林知县客气了,不过这次我劝住了,日后切不可再做这样的事,不然我也帮不了你。”赵管家再次强调。
“好,我知道了。”
林知县此时才发觉炕上的被子已经铺好了,“那我就不打扰赵管家休息了。”林知县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也没多待,就回去了。赵管家原本有些郁卒的心,因为这几张银票被瞬间抚平了,然后安心的睡觉。
林知县从县衙回到林府时,林夫人还没睡下,她也在等林大人打探的结果,毕竟关系到整个家上下几十口人命。
“赵管家怎么说?”林夫人见林知县回来了,赶紧迎上去,面色焦急的问道。
林知县一脸轻松的摆摆手,“赵管家说没事,一开始赵太傅确实是有些生气,后来体谅我为人父母的本意,赵管家也劝说了几句,现在气消了,只是以后也不可能再指导有志的课业了。”林知县还颇为惋惜。
林夫人一听到说没事了,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又听到林知县语气里的几分惋惜,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居然还敢在这可惜,这次是赵太傅不计较,不然我们全家都因为你这一次愚蠢的行为而赔上性命。”
“你,怎么能这么说……。”林知县被林夫人骂的毫无面子,心里有些不悦,之前找林夫人出主意时说的话仿佛从未说过一样。
林夫人见林知县一副记吃不记打,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气愤他简直不知死活,“怎么?你还觉得不对?之前哭着说自己错了,现在又不承认了?”
林夫人冷哼一声,再次警告:“我告诉你,你以后少给我自作聪明了,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我就跟你和离,你这知县也别当了。”
林夫人说完,看也不想看再看他一眼,直接摔门而去。
徒留林知县一人在风中凌乱。
第二天,原本林知县不打算出门,他打算去找赵太傅,好好赔罪。
所以一大早林知县就起来了,吩咐管家准备了一桌子的早点,自己打算去给赵太傅赔罪。
谁知来到县衙时,赵太傅一行人已经出门了,他扑了个空,于是只能在县衙待着。
不一会儿自己管家就来禀报,昨天来过的吗几位朋友登门拜访了。
林知县接见了那几位,其中一人提议去茶楼坐坐,林知县正好觉得无事,也就同意了。
一行人来到了陈先生的茶楼,这他们经常来,这里的说书先生不仅故事说的好,而且茶楼的点心也很不错,尤其是最近听说又出了几款新点心,还有什么“奶茶”,听说也非常不错,于是几人就约了林知县去那里坐坐。
林知县一行人来到茶楼时,茶楼的客人也不少了,今天是正月十五,也就是上元节,大家都有空。
林知县等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撺掇着来茶楼的那位友人,开始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林大人,听说最近茶楼出了几款不错的新点心,还有一款叫“奶茶”的饮料,都非常不错,您今天可以尝尝。”
“对,我也听说了,看来今天能大饱口福了。”另一友人听了两眼放光,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林知县也听说过,心里十分心动,但是最近也忙,所以一直没时间来,不过面上仍未表现分毫,语气极为平淡,“嗯!那我就尝尝。”
今天坐庄的那位友人叫来了店小二,“小二,你把你们最近新出的点心,每样来一份。”
“好的!客官我们新出的一共有8种,是都要来一份吗?”店小二非常贴心。
“对,都来一份。”
“对了,你们不是还有那什么“奶茶”吗?也给我们来一份。”
“客官,我们奶茶都是一杯一杯的,一份就是一杯,你是要一杯,还是要每人一杯?”
“一杯有多大?”
“就比茶杯要大两倍的量,一般一位客人都要至少一杯。”店小二说话也非常有技巧,暗示他一人不能少于一杯,这样就比不上人家,有可能丢面子。
那位友人听了店小二的介绍,“那就一人来一杯吧!”
“好的!那请问下您是要什么口味的?”
“口味?”
一桌人一头雾水,不过店小二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自己见识过喝过后,才知道的,然后再给客人介绍的时候,无一例外都会问这个问题。
店小二见几人一脸懵,微笑着解释,“这口味就是奶茶里面要放什么东西,像我们店里有的奶茶里面可以放红豆、珍珠、芋泥、水果、酒酿等!几位可以根据自己个人爱好放不同的东西,不过不同东西的价格都不同,几位可以试试。”
店小二一通专业而详细的解释,让几人听的似懂非懂,不听就明白了一句,就是在奶茶里面加东西,不同东西价格不同。
“大人,您想喝什么口味的奶茶?”那一友人回过眼神询问林知县。
林知县想了一下,自己没听过,也没喝过,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没见过世面,便装模作样的询问店小二,“你们这哪种卖的最好?”
“回客官的话,我们这珍珠的卖的最好。不过其他的也不差,而且我们这每天都是限量的,所以有些客人下午来可能就没有了。”店小二又营销了一把。
“那我就珍珠的吧!”
“好的,客官。”
“那我要红豆的。”
“我要芋泥的”
“我就要水果的吧!”
几人报好后,店小二一一记下,“几位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先就这些,不够我们再叫。”
“好的,几位稍等。”
“这伙计不错。”一友人夸赞道。
“是啊!比其他店的都好,难怪这里生意最好。”
待店小二走后,几人对他夸赞了一番。
其实这些伙计都是被陈先生用宋濂培训酒楼伙计的那套方法培训过了,所以整体服务意识和服务态度要比其他地方的高很多。
几人坐下没多久,一位友人就见到宋濂来酒楼了。
“那位是宋濂吗?”其实他们也不确定,因为宋濂确实很少露面。
林知县因为没有对着门,所以看不到,在听到有人说宋濂来了后,转过头,见宋濂正站在不远处,似乎在和茶楼的陈老板谈什么事。
“那就是宋濂。”林知县声音里带着几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