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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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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渔阳上谷起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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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蝶恋花》一首,词曰: 洛阳城中暮夜行,扯断铁锁,河北寻道路。寒风凛冽终过去,鸟语花香贺今朝。 从此光武灾难去,凌空振羽,大鹏游天际。春风起处花团聚,江河解冻水流清。 当时光武急急忙忙赶出城池来见邓晨道:“姐丈,你何故到此,为何丢失了常山郡?” 邓晨道:“文叔,常山郡不曾丢失的,是我闻知你在此处夺下了信都郡,我自思量着要来投奔于你,因此弃官不做,来此处投奔你也!” 光武说道:“啊呀!姐丈你好糊涂呀!你放着常山郡的太守不做,单身来到我这里却有何用?你如今不必如此,当速速打马回常山郡去,为我守好常山郡,那便是助了我一臂之力了。” 邓晨闻得此言,当时恍然醒悟道:“是也!是也!文叔言之有理,果是我一时糊涂,走错棋也!我当速速回常山去。不过来歙与张德二人与你从小最好,就叫他二人在这里助你一臂之力吧。” 光武道:“这个是使得的,就叫他二人留下,你速速回常山去吧。” 邓晨于是急忙辞别了光武,骑马火速回常山郡去了。 当时光武与任伯钦商议道:“任先生,我等眼下南方有清河郡尚未攻打,如今我派王霸将军领兵前去,想必手到擒来,自然夺下他清河郡城了。” 任伯钦道:“主公不需如此,如今清河太守邳彤与冯异将军乃是旧交,可派冯异前去招降邳彤,则清河郡自然归降也。” 光武道:“先生神机妙算,料无差错,既然如此就派冯异去清河走上一遭。” 当时光武唤来冯异冯公孙来说道:“公孙,闻得你与那清河郡太守邳彤乃是旧交,如今派你前去说他前来降顺,可速速动身。” 冯异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冯异这便前去说他。” 当时冯异到了清河郡,说那太守邳彤道:“邳兄,信都刘公为人,素怀仁义之心,更兼文武双全,智勇过人。军师任伯钦神机妙算,有鬼神莫测之机。他曾说那刘公上应太微星君下凡。谶语有言:“昔日斩白蛇,今朝除黄蟒。汉室当重兴,真龙乃一木。”这几句话正应了刘公的名讳。可谓是:“上应天星,下应图谶。前世有名,今生有望。”常山太守邓晨是刘公之姐丈。上谷太守耿况,遣其子耿弇千里奔波来助大功。渔阳太守彭宠也是刘公同乡之人。更兼王霸、马援、李忠、万脩等大将勇冠三军,骁勇不过的。如今刘公上合天意,下顺人心。邳兄何不弃暗投明,与我一同在刘公麾下效力,好共成大业!” 邳彤闻言说道:“公孙言之有理,邳彤愿意归降刘公。” 于是邳彤献了清河郡的郡县城池,前来归顺光武。 光武大喜,厚加抚慰邳彤,封为大将,一并征讨刘林。 而后,有宋子县令耿纯前来投奔光武。又有昌城县令刘植前来投奔。 光武见那耿纯生得面如火炭,眉分八字,一双虎目,阔口金牙。又见那刘植生得面黑身长,头突眼圆,高鼻大口,两耳冲尖。都生得十分雄壮,相貌威武。光武见了二人大喜,都封为将军,共同讨伐刘林。 这耿纯乃是上界周天二十八星宿中的室火猪下界。 当时任伯钦与光武说道:“主公,如今我等声威大振,得了河北许多城池,主公宜建称号,便好号令群雄了。” 光武道:“如今刘某虽得城池数座,然而规模尚小,不可称帝,可暂称王爵,以为称号。” 于是光武帝便自称萧王,封任伯钦为军师,马成为副军师,其余诸将俱封将军。 却说那耿弇自从与光武等人在乱军之中失散之后,杀出重围,一直回到上谷郡来寻父亲耿况来了。 耿况道:“我儿,你这洛阳一行,事情办得如何了?” 耿弇道:“父亲,孩儿此次去那洛阳: 一路南行至洛阳,登殿会得更始王。 交割礼物都完备,同留饮宴候灯放。 午夜之时馆驿卧,伯钦先生来过访。 梦中显灵指刘秀,暗通地道见真王。 次日孩儿依计行,会合主公谋遁逃。 十五月夜花灯放,径走东都出洛阳。 邯郸刘林曾接待,翻脸无情要捉拿。 一路杀退几路兵,途中杀败寇与盗。 刘接大军如虎狼,广阳国前道分扬。 因此特来寻父亲,好起大军辅真王。” 耿况听了这一番言语,便说道:“孩儿,如今你等被那刘接杀散,并不知道那刘秀下落如何,却叫为父到哪里去保他?不如且待些时日,看那刘文叔下落如何,我等再做处置。” 耿弇听了父亲这番言语,十分着急道:“父亲!那任伯钦先生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如何会有差错!如今那真命天子兵微将寡,正是万分凶险之时!我等当去火速援救才是!” 耿况道:“孩儿莫要着急。那任伯钦既然说他刘文叔是个真帝王,料来没有差错。他若是真帝王了,那自然便不会败亡的了。若是败亡了,那便不是真帝王了。我等且先打听得他的所在,再去救他不迟。” 耿弇无奈,只得依他。 当时不出数日,早有探马来报道:“启禀太守,近日,金龙山任伯钦和王霸等人尊刘秀为主,起兵攻下了信都郡,杀了太守包黑龙。如今又攻打周围郡县,要与邯郸朝廷一决胜负哩。” 耿况道:“既然如此,再探。” 探子道:“正是。”当时探子又打探去了。 耿弇道:“父亲,我说如何!这果然是真人天佑,大难不死也!我等快快领兵保驾去来!” 耿况道:“孩儿莫要着急。” 耿弇道:“父亲又来了!如今我等正好起兵,还等什么事来?” 耿况道:“如今我等既然要起兵助那刘秀,多一处兵马,便多一份胜算。那渔阳太守彭宠与那刘文叔是同乡,待我致书于彭宠,约他一同南下帮助刘文叔去,岂不是更加有利了。” 耿弇道:“既然如此,就依父亲便是。” 当时耿况作了一封书信,吩咐了一个使者赵迪,命他送到渔阳约那彭宠一同起兵。 赵迪接了书信,径打马到了渔阳郡衙门之前叫道:“相烦报于彭太守,上谷太守耿况遣使者赵迪前来,有要事相商。” 门官闻言道:“使者请稍后,待我等前去通报。” 赵迪道:“如此甚好。” 当时门官来见彭宠道:“启禀太守,上谷太守耿况遣使者赵迪前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那渔阳太守彭宠生得来身长八尺,面如火炭,两道黑浓眉,一双虎豹眼,大口长须,声若洪钟,惯使一把合扇板门刀,威勇不可当。 当时彭宠听说耿况有使者前来,便说道:“好生请那使者进来讲话。” 门官道:“正是。” 于是那门官便出了衙,来把赵迪请将进来了。 彭宠问道:“不知你家太守遣你到来,有何事相商?” 赵迪道:“如今南方,刘秀与刘林争雄河北,我家耿太守闻那刘秀是个真命天子,欲助那刘秀一臂之力。因此特命赵迪来此,约彭太守一同出兵,共成大业。今有耿太守书信在此,请彭太守过目。” 于是赵迪呈上书信与那彭宠看了。 彭宠问都尉吴铁豹道:“耿太守约我助那信都刘文叔一并讨伐邯郸朝廷,不知铁豹以为如何,不妨说来听听。” 此时那吴汉吴铁豹,因为他妹妹吴若兰被隗嚣所杀,外甥也被刘通射死,因此不愿留在天水国中任职,便和表兄贾复千里奔波来到此处投奔了彭宠。 那彭宠与他本是旧交,当时见了吴铁豹,一向知道他武艺高强是条好汉,心中十分欢喜。就留他在此做了渔阳都尉,统率城中兵马。 吴铁豹自从来到此间,任伯钦先生也曾前来点化于他,吴铁豹便晓得那刘縯之弟刘文叔乃是个真天子了,因此也是愿意帮助光武帝的。 当时吴汉说道:“太守,那世间留传一句谶语,说得是:“昔日斩白蛇,今朝除黄蟒。汉室当重兴,真龙乃一木。”这句言语正合那刘秀的名讳。如今那任伯钦神机妙算之人也去助他一臂之力,太守却又有何疑惑?依吴某之见,该保刘秀为是。” 彭宠听说此言,便说道:“铁豹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命你点起我渔阳的雄兵五万,贾复、王梁、盖延等猛将,会合耿太守的大军,一路南下共助那刘文叔去来!” 吴铁豹道:“正是这般!待我领兵前去南下,定然杀得刘林等人溃不成军,指日败亡也!” 赵迪道:“既然如此,待赵某回去知会我家太守,一同举兵。” 彭宠道:“如此甚好。” 当时上谷耿况和渔阳彭宠联兵一处,遣吴铁豹、耿伯昭为大将,景丹、赵迪、贾复、王梁、盖延为部将,起大军十万,南下攻打广阳王刘接来了。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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