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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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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真定王兵打信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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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渔阳上谷群雄聚,保驾勤王振地来。 拉弓走马多番将,挺枪舞戟少年郎。 滚滚沙土尘埃荡,层层杀气锁长空。 广阳刘接何足惧,攻城略地若等闲。 刘接那人闻说上谷耿况与渔阳彭宠联兵而来,勃然大怒,于是点起本国大军与耿弇、吴汉交锋。 当时这吴铁豹、耿伯昭自在广阳与刘接厮杀,这个且先不必说他。 如今且说光武遣大将王霸为先锋,一路势如破竹,连斩刘林麾下十八员大将,当时直抵柏人县城之下。 柏人大将李育见那王霸骁勇,哪里还敢出战,只是坚守城池,又派快马火速向邯郸告急,望得援军来救。 当时使者飞马来到邯郸,进了城池,见了刘林报道:“启禀丞相,刘秀大军如狼似虎,一路破城,如今杀到柏人县城之下了!李将军如今在城中坚守待援,望丞相速速发兵援救!” 刘林闻得此报,便说道:“啊呀!没想到刘秀此人如此不好对付!如今贼寇兵打柏人县,不知众位爱卿有何良策可以破得刘秀?” 当时文官队中闪出一位大臣,乃是谏议大夫杜威。 只见那杜威说道:“丞相欲破那刘秀大军,此事其实不难。臣杜威如今却有一个计策在此,可以叫那刘秀将官离心离德,不战自溃也!” 刘林闻言,连忙问道:“杜大夫有何高见,只管说来,本相洗耳恭听!” 杜威说道:“丞相,你道这君王在朝,沙场将官为何用命?乃是因为有人质家眷居于城内,将官们为了顾全家小,因此便不敢反叛的了。如今那刘秀自领大军出征,将领家小都在那信都城内。此时我等如果攻破信都,捉了他们的家小,则刘秀麾下将官哪个还敢耀武扬威,与丞相为敌?” 刘林道:“大夫,你这不是异想天开么!如今是刘秀发兵攻打我方城池。我等眼下连这来犯之敌尚且不能破他,如何却能走到刘秀背后夺他的信都城?这个真是痴想了。” 杜威道:“丞相,杜某并非是痴想。如今我等在此抵敌,自然不能去打信都。但丞相莫要忘了一人。” 刘林道:“不要忘了何人?” 杜威道:“如今真定王刘扬在信都之西拥兵十万,兵强马壮。丞相何不派一能言善辩之人前去真定晓以利害,说那真定王刘扬来助。到时候刘扬使一围魏救赵之计,从真定出兵直取信都城池,夺了他们的家小。那时刘秀将士军心不稳,丞相再与刘扬两路夹击,自然大破刘秀的了!” 刘林道:“真乃妙计也!如今我看大夫你就十分能言善辩,就派你去真定说那刘扬出兵。若能成事,算你大功一件!” 杜威道:“既然如此,微臣愿意效劳。” 正是: 河北帝业骤然兴,高歌猛进顺风平。 伯钦妙算常克敌,王霸骁勇总冠军。 邯郸兵将旗幡倒,信都勇士斗志高。 势如破竹城破碎,暗生奸谋起凶星。 当时杜威取路如飞的奔到真定国来,进了真定城池。来到宫前,向宫门令道:“相烦通报,邯郸使者杜威有事要见真定王相商。” 宫门令进了王宫禀道:“启禀大王,门外一人自称是邯郸使者杜威,说是有事要见大王相商。” 那真定王刘扬,乃是真定这一方的王爵,生得来面色金黄,两道剑眉,一双细眼,鼻直口正,一部五绺短须。此人正应天界周天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张月鹿下界。 当时那刘扬闻得此说,便道:“既然是邯郸来的使者,就请他进来说话吧。” 宫门令答应道:“正是,小的这就将那使者杜威请将进来。” 当时宫门令出宫门把那杜威请将进来了。 杜威进了宫,见了刘扬把手一拱道:“我乃邯郸使者谏议大夫杜威也,大王有礼了。” 刘扬道:“使者请坐。” 杜威道谢就坐。 刘扬问道:“不知足下来此,有何贵干?” 杜威道:“杜某此次而来,正是奉了我家丞相之命,为与大王夹击刘秀,平分冀州而已。” 刘扬听了不觉笑道:“你家丞相如今被那刘秀后发制人,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兵败城丢。还说什么与我一同夹击刘秀,平分冀州。分明是来向本王讨救,还在这里说得如此好听!” 杜威道:“不然!不然!杜某此来非是只为保救邯郸,实则也是保救真定而来。大王不闻春秋之时假途灭虢之事么?那刘秀野心勃勃,如果灭了邯郸势必再攻真定,此时之形势,果然是唇亡而齿寒也!大王此时若不与我等共击刘秀,等到那刘秀吞并邯郸,羽翼丰满,大王如何是他敌手!那时节若不俯首称臣,定然是任人宰割。倒还不如现在就去动手,除灭刘秀,平分河北,何其不美?” 刘扬听见如此言语,自己心里一想:“这人说得倒也有理!” 便说道:“尊使所言极是!如今本王允了,就同你等共击刘秀,去解那邯郸之围吧!” 杜威道:“大王不必如此。” 刘扬道:“却又为何?” 杜威道:“如今刘秀大军倾巢而出,信都城内必然空虚。大王此时只需挥兵东进,夺下信都,拿下刘秀部将的家小,以此作为要挟,刘秀军中必然军心动摇。如此,我等便可以大破刘秀了!” 刘扬道:“真乃妙计!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本王这就点起大军杀向信都城去!杜大夫回去报于你家丞相,到时候夹击刘秀便是了!” 杜威道:“如此甚好!杜某自回邯郸去禀报丞相,就此告辞。” 当时杜威辞别了刘扬,自回邯郸城报于刘林去了。 不说邯郸。且说刘扬当时会集众将,点起五万大军,一路上火速进兵,一直冲到信都城下来了。 当时冲到城下,刘扬大叫一声道:“城上的听着,我乃真定王刘扬是也!如今你家刘秀搅乱我河北郡县,本王特来此处兴师问罪来了!识相的快快出城投降!” 城上的小军闻知此言,连忙报到守将张德这里来了。 小军道:“启禀张将军,大事不好!真定王刘扬趁主公不在城中,趁虚而入,如今在城下叫阵哩!” 张德闻言,双眉扬起,两眼圆睁,说道:“什么!有这等事情么?既然如此,你等不必惊慌!吩咐下去,你等随我出城把那刘扬斩杀了吧!” 当时那张德顶盔贯甲,结束停当,跨上战马,手提长枪,炮响一声,率领众军杀出城池来了。 只见那张德怎生打扮,只见他: 头戴熟铜虎头盔,身穿狻猊趁身甲。 两道青眉分左右,面如黄土口四方。 腰挂霜锋镔铁剑,手端丈二铁尖枪。 左边挂弓右悬箭,外罩红袍赛晚霞。 张德举目往对阵一看,只见那“真定王”的字号旗帜随风飘扬,旗下一员大将正是那真定王刘扬,只见他怎生形象,只见他: 头戴黄铜凤翼盔,身穿黄铜锁子甲。 面如黄金双眼细,两道剑眉入鬓旁。 鼻直口正容潇洒,五绺短须地阁飘。 身穿绿袍金带翠,手执钢刀闪光芒。 张德见了刘扬,大喝一声道:“呔!对阵为首的可就是刘扬么?” 刘扬见问,便答道:“然也!正是本王!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好一刀砍你下马!” 张德答道:“我乃萧王麾下城门校尉张德是也!你这鼠辈,不敢去寻我家大王两军阵前见个高低,反而趁人不备前来偷袭我们的都城,真乃小人也!” 刘扬道:“你这人好生迂腐,岂不听说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大丈夫兵行诡道,偷营劫寨,岂不是常事!你这不明事理之人还守什么城池!快快归顺过来,待本王给你寻个先生好好教教你吧!” 张德闻言大怒道:“狗贼!休逞口舌之利!你我见见这手上功夫才是正经!狗贼!吃本将军一枪吧!” 当时飞马一枪刺来。 刘扬喝道:“来的好!” 当时把钢刀摆动,架开了那柄枪,又砍了一刀回来。张德也把枪来舞动,架开了刀。当时两员大将一冲一撞,左盘右旋,杀在一起,战作一团。只见那: 铁尖枪,大砍刀,二人交锋各有由。枪来刀去叮当响,刀去枪迎蹦火星。两家齐努力,一处赌安休。咬牙争胜负,切齿定刚柔。添机见,越抖擞,张德愈争愈猛烈,刘扬越打越绸缪。这一个为保光武来征战,那一个要夺金龙占信都。大砍刀强如猛虎,铁尖枪狠似龙颠。当胸乱刺施威猛,着脚斜冲展妙玄。出手枪丢伤处重,过肩刀起近头边。锁腰一枪鹰持雀,冲顶一刀螂捕蝉。往往来来争胜败,返返复复两回还。盘旋杀到五十合,一将落马死沙疆。 当时两员大将斗到五十一个回合,只见那刘扬手起一刀,把那城门校尉张德斩于马下。 刘扬大叫一声:“将士们!敌将已死,快随本王杀将进去!夺下这座信都城池吧!”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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