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聂，听说你醒了，我就赶了过来…”
武进走进聂沛安的病房，胡子拉碴的黑脸看起来比上几次温和了许多。
“我想…再问你几个问题…”
武进见聂沛安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情绪不大好。
“你知道…或者你听那个莎莉说，昨天和她打斗的人，是什么来头吗？
他们有什么目的？
有前天你说的，美国那边找的九星金轴，他们到手了吗？
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武进一股脑把问题倒出来。
“武处长，她不是间谍，你相信吗？”
聂沛安转过头，盯着武进问。
“呃…我不确定，但表示怀疑。”武进摇摇头。
“我相信她不是。
她只是艾特公司一个员工，她们公司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员失踪了，还有一个重要的算法需要找到解密的秘钥，所以派她来调查和解决问题。
她做的事，肯定没有危害我们国家的安全，也没有窃取我们任何情报，怎么能说是间谍呢。”
看来这个问题，在聂沛安脑子里也想了很久。
“这个我们不争论，她是不是间谍，最后会有结论。你好好想想，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袭击我们的人到底什么目的，不清楚，听莎莉说，第二批人是职业赏金客，只管拿钱办事，他们的目的就只有钱。
九星金轴，真的还没到手，假的拿到一个，装在莎莉差点被抢的背包里。
至于金轴和秘钥有什么联系，他们还在研究，暂时没有头绪。至于他们下一步计划…”
聂沛安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莎莉下一步要去杭州，去找那个真的九星金轴，不过…后面就与我无关了，反正我又去不了。”
“她没有邀请你去？或者要你做什么事？”
武进听了一皱眉，下意识地又开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你不是说，我在停职调查期间，不能离开成都么？她要我做什么啊？她让我好好休息。”
看得出聂沛安对武进前几次盘问自己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满。
“嗯…你可以去！你必须去！”
武进用手指着聂沛安说：“这次，是我们同意，不，是我们安排你去。
这个美国人或者她公司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或者按你说的，那个他们大费周章要破解的算法，到底对我们国家有没有危害，这些都需要进一步调查。
不仅你去，我也要去，你在她身边，随时向我报告。”
“武处，按你这么说，应该我才是间谍嘛！”
聂沛安看见武进同意让自己去杭州，心里暗自一乐。
“额，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中国人，肯定要以国家利益为重，服从上级安排。”武进正色道。
“那差旅费得报销啰？”
聂沛安继续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这个你不用考虑，你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跟着她去杭州。”
武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想：“美国那边到底看上这小子哪点了？”
武进刚从病房离开，聂沛安乐得蹦起来，但脚一落地，就觉得疼，又赶紧坐回床上。
他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莎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