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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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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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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打开那个小木盒,笑吟吟的看向那只蚀时甲虫。 他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知道了蚀时甲虫的特异之处。一般的现代工业制品是无法关住它们的,用来关蚀时甲虫的盒子一般是用灵界的树木的树干刨制成的,而且需要一定时间的灵力浸润才可以,不单单只是用灵界植物制成的而已。 而且这种盒子的制作要求也非常严格,要求必须不能使用任何的粘合剂,要么就用足够牢固的榫卯结构拼接起来,有任何的小缝隙都会被它给逃掉。 而且蚀时甲虫的力气很大,很多时候甚至有着堪比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力气,甚至在极端的时候能够利用翅膀爆发出堪比成年男人的冲击力。 虽然说这种昆虫,但是进攻手段也就只有自己的犄角一个有效的,其余的对祁正都造不成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那个能够遁入时间的空隙这个能力比较难处理而已。 而他准备的这些小盒子就是为了应对这些麻烦的,现在已有的常规的手段里只有这一条是祁正能够使用的,其他的手段要么就是需要一些极为特殊的非凡物品或者是材料,要么就是需要到达一部分足够高的格位。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但是祁正只能照做,不然的话他就没有其他办法抓到蚀时甲虫了。 虽然……他准备这些小盒子只是为了来灵界的时候碰碰运气,毕竟他可不能担保能够准确找到这种行踪都捉摸不定的生物。 就在祁正已经准备好下手的时候,那只蚀时甲虫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丝威胁,向后退了几步,让自己隐没在了层层叠叠的叶子之中。 祁正心下一凛,伸出手轻轻的拨开了面前的叶子,发现那只蚀时甲虫不知何时已经挪动到了一片叶子底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什么东西。 感受到祁正已经追了过来,那只蚀时甲虫亮出自己尖锐且布满了各种小刺的犄角,并且在旁边的叶子上面戳了一下,试图显示出自己的危险。 祁正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那个被刺穿了叶片,微微抬了抬眉毛,露出一个意味深沉的笑,随后便伸出了手朝着那只蚀时甲虫的身上捏过去。 对付一点小虫子虽然不至于危险到那种程度,但是还是最好小心一点,以防发生意外。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那只蚀时甲虫的时候,祁正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背后蓦地一凉,下一瞬自己的灵感就给自己发出了剧烈的提醒,剧烈到祁正在那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招惹到了一尊不可名状之物。 他倒也没慌,按照灵感发出的预警,猛的朝身边侧了侧身子。 也是同时,一抹寒光看看擦着祁正的胳膊从他的身边掠过,将他的衣服划破,甚至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就像是被草秸秆擦过一样,痛得异常却看不到一滴血流出来。 祁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冬天的中海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冷,但是空气里弥漫的水汽会让那种冷有一种刺骨的感觉。 所以他此时裹着的衣服是很厚的,厚到就连犀牛来了恐怕也要甘拜下风,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暗器给破了。 祁正正想转过身看一眼身后偷袭的是谁,却在看到那个“暗器”的时候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准确来说那并不是暗器,而是一只足有巴掌大小的虫子。 是另一只蚀时甲虫! 刚才祁正还在疑惑另一只蚀时甲虫去哪里了,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祁正看着那只蚀时甲虫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虽然说他对它们的实力有所了解,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种状况。 若是自己刚才犹豫半秒此刻他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最起码不可能完整地站在这里了。刚才的攻击明显是朝着自己的心脏来的,如果自己没躲开的话那他现在身上多个洞祁正能够不会觉得奇怪。 就算能够躲开,祁正也不见得会有多好,如果再偏几厘米,把自己的一条胳膊可能现在就已经从他的身上消失了,现在的结果恐怕已经是最幸运的了。 至于祁正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看另一只蚀时甲虫的结局知道的了。 现在它正六条腿在空中挣扎着,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把自己从树干里取出来。 而它那引以为傲的唯一能够作为武器的犄角此刻已经完全的插进了树干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树上结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瘤子呢。 看着那只蚀时甲虫,祁正忽然感觉有点想笑,但是他要忍住,要是笑出来了警惕性可就放松了,到时候别再又有什么变故自己注意不到。 不过这一只蚀时甲虫他就笑纳了,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祁正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只蚀时甲虫将它从树干里拔出来塞进了小盒子里,然后将盒子死死地封了起来。 只是他在去抓那只蚀时甲虫的时候,另一只不知何时趁他不备在他的手上猛戳了一下。 伤口不深,但是由于祁正的行动太快,他的手上被划了一道足有一指长的伤口。血珠缓缓从伤口里渗出来,逐渐变的饱满,然后被祁正随手擦在了旁边的树叶上。 祁正将那个关着蚀时甲虫的盒子放在自己的耳朵边晃了晃,听到里面东西碰撞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然后随手将那个盒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另一只蚀时甲虫似乎有些害怕,但还是窝在原来的那个地方,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祁正伸出一只手放在他前面不远处,伸手直接捏住了犄角的顶端,另一只手则是缓缓的朝着它探过去。 那只蚀时甲虫很是警剔的向后撤了两步,但并没有露出来守护着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蚀时甲虫的背后的树叶里突然钻出来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它头部和身躯连接的地方,将它直接抓了出去。 祁正抬起头,扒开树叶向外窥探了一眼。树叶外站着一个人,一个身形略显虚幻,身着休闲装,年龄看似与祁正差不多大的少年。 “同?你咋在这?” 没错,这个看着和祁正年龄相近的少年正是钟同。 “我刚刚遇见咖啡了,我还以为是眼花了呢,之前没怎么见他一只猫来过灵界。”钟同耸了耸肩,“走进一看确实是他,我就问它你是不是在这,是它把我领过来的。” 祁正把脑袋探出去看了几眼,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身影。 “你在抓那个什么什么甲虫?” “对啊。”祁正掏出那个盒子给钟同看了一眼,“也不是很难抓,不过也确实没那么好抓。” “确实不怎么好抓。”钟同点点头,将手里的虫子塞进了一个木盒里,“我帮你找过了,开始不怎么会抓,放跑了好几只,不过现在确实抓了几只了。” 说着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网兜,网兜里有五六个一摸一样的小盒子。 “加上这只我总共抓了六只,说实话要是掌握了技巧确实没那么难,不过当时放跑的那些实在是有点可惜,不然的话就已经齐了。” “没事,这次倒是你帮了我不小的忙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记得跟我说,我尽量帮你解决。” “算了吧,兄弟之间计较什么。”钟同拍了拍祁正的肩膀,“我先不在这里呆了,去你家撸会猫。” 说着,他朝着咖啡吹了个口哨,抱起那只一脸懵的黑毛就直接离开了灵界。 祁正没跟上去,他现在很好奇那只蚀时甲虫到底在守护什么,如果是什么罕见的非凡材料的话那他可算是发达了。 这么想着,祁正直接伸手扒开了那些叶子,将脸凑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不过祁正刚凑过去就后悔了,那里没有什么稀世珍宝,更没有什么罕见的非凡材料,只有一摊粘稠的液体,还有粘稠液体中间漂浮着的一大片紧凑在一起的深蓝色小圆球。 圆球都不大,看起来像是还没有碰到水的水宝宝,只不过在那堆粘稠液体中间显得有些恶心人。 一瞬间,祁正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那堆奇怪的小圆球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些好像是卵吧,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刚才那两只蚀时甲虫的卵。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被保护起来的东西竟然是蚀时甲虫的卵,不是说昆虫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后代吗,怎么会保护这玩意保护得那么不要命呢? 看着那些卵球,祁正沉默了,他完全不清楚这些玩意该怎么处理。先不说蚀时甲虫的孵化是不是需要什么特殊的条件,就算他能够孵化,那出来那些蚀时甲虫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过倒不用考虑这些玩意孵化不了会不会对这个种群造成什么影响,毕竟蚀时甲虫之中的绝大多数都躲在时间的缝隙里,而且光是在灵界之中的那些就已经是个极为庞大的数字了。 想到这里,祁正直接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将那些卵球附着的的树皮给削了下来。 这些东西就算恶心又怎样,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非凡材料啊,带回家准没错。 如果自己暂时用不到也不用怕会自然孵化,直接卖给协会就可以了,这种保存时间短的东西协会肯定有方法保存,如果没有那存量肯定不大,到时候还能狠狠赚一笔。 这么想着,祁正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了的傻子,正在对着一块树皮傻笑。 看到树皮落了下来,祁正急忙伸出另一只手将它稳稳接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一个袋子里。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毫无感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道目光就像是从雕塑的眼睛里射出来的一样,除了冷漠就是冷漠,还有一种祁正感受不出来的感觉。 祁正停下脚步,转身回头扫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他正疑惑着,眼睛从树叶的缝隙之间与另一个东西对上了眼神。 那是……一张木质的脸。 那双看不到任何眼睛的眼眶竟然让我正看出了几丝生气,而且透露出一种生硬的目光。 与祁正的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那副木质的脸庞似乎动了动,重复着几个僵硬的像是人偶的动作。 祁正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这个玩意不是不会动吗?还是说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东西的小动作? 祁正的连抽动了两下,后背不知不觉沁出了一层冷汗。大粒大粒的汗珠顺着他的滑落,滴滴落在无知者之树的宽大叶片上。 他的心跳动的有些剧烈,就像是看到了深渊之中凝视他的眼睛一样,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是好奇。 祁正犹豫了一下,克制住了恐惧拨开了层层的树叶,凝视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木头脸。 刀削斧凿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受,看起来像是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但祁正知道,那只不过是个表象罢了,它终究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命”的。 空洞的眼框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什么东西好像在看着自己。那是一种阴冷的、麻木的甚至还带着一丝黏腻感觉,就像是有一条触手搭在了它的身上,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来回滑动着。 那张脸不断的活动着,不知是在干什么。 祁正眯了眯眼,仔细辨认着那张脸的动作,半晌之后他发觉它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但是动作太过于生硬又看不太出来。 发觉过来之后,祁正便一直盯着那张嘴。它虽然是在“说话,但是他没有嗓子,也没有任何的发声器官,只能用嘴唇机械地表示出几个口型。 辨认半天之后,祁正才突然觉得,他好像只是在重复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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