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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第一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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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车直马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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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工失声道:“你们不是已经亲过嘴了,难道他是男人假扮不成,太恶心了,酸梅汤,没想到你有龙阳之好。我可离你远点。” 梅玲花怒道:“你瞎嚷嚷什么?她不是男人,但她也绝不是少女,她是一个易容高手,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当时有个秘密。” 宝剑工凑耳上去,梅凌花正待说时,隐隐瞧见两条人影在远处打着圈子,似有怯意地朝这里张望。梅凌花见这两人鬼鬼祟祟,不禁苦笑:“麻烦果然来了。这车直马跃找的正是我们。” 宝剑工怒喊道:“有车直马跃出现的地方,别人就有麻烦;有腐肉出现的地方,必有两只贪婪的鬣狗。你们要找奶娘贼父,这里不是地方。给老子滚出来,盯梢个魂呢。” 一个大圆球滚上前,正是马跃,身后车直惶恐惶越地上前,两人恭声道:“在下有要事相禀两位大侠。 大肉球,你说。宝剑工揶揄道。 马跃低语道:“我二人明人不说暗话,已知晓两位大侠身份。” 梅玲花笑道:哦,我们是谁? 宝剑工道:我们是车直马跃。 车直笑道:“我等据实相禀。京师赤衣帮选帮主,皇子公子英召开英雄大会,以大侠的英武侠名,去龙城闯一番天地,自然不难。” 梅凌花笑道:“你二人为何将此好消息告诉我们。” 车直笑道:“只因梅大侠宝大侠够格让我们相禀。” 梅凌花愕然道:你见过我们,又怎知我们就是—— “因为我们是信使,江湖上任何一个成名的高手。都逃不过我们的打听,不过这次却是阴差阳错。本来确实打听到两位大侠蛛丝马迹,却不想被这伙强人绊住了。不料,梅大侠经过此处,天意使然。” 宝剑工愠道:“只怕你二人心中有鬼,诈我们去,管人家遭殃子事,或者找点苦给我们吃。” 马跃冷笑道:“宝爷难道就如此怕麻烦吗?” 宝剑工怒道:“纵是刀山火海,老子也不买账。” 车直坏笑道:“这就对了,在下还告诉两位爷一个线索,赤色死魂正往京师赶去,手下还有一位神秘杀手,你们的身份他已知,你们坏了他的事,自然会找你们算账。” 梅凌花厉声道:“你们究是何人?这些消息从何而来?” 马跃正色道:“我两人俱是中间人,受京城朋友之托,寻英觅杰,同时也干些找线索、查疑窦的勾当,只要谁出钱,我们都做,只因两位大侠威名远扬,令某油生钦佩,故坦言相告。两位大侠不必多疑。” 梅凌花笑笑:“若我没猜错,你两人必在十三衙门干过。” 车直、马跃又道:“我兄弟将这等大事在江湖宣扬,必使江湖人效力朝廷,前些天,偶闻江湖耆宿隐居这几片山冈之间,特来寻找。不想也差点着了这群强人的道,好在我们有些功夫,他们又未能奈何我等,却苦口婆心想拉我们入伙。昨日,我还对马跃言及,此次脱身,就指望小梅飞镖来救了,不想胡言歪打正着,就此将好消息告诉两位大侠,以报大恩。” “你们被困,可是这颜煜出手。” 车直摇摇头:不是,我想,颜煜现身也是冲梅大侠而来。 梅凌花沉默片刻,突然道:两位信使,我有一托。 什么事,请大侠吩咐。 我想知道公子鹤的更多情况—— 车直、马跃面面相觑,深思片刻,当即道:我等去探听探听—— 说罢,两人隐迹离去。 “酸梅汤,你相信车直马跃的话吗?” “不好说。”梅凌花心知事情绝不会这么巧合,当下心生疑窦,盘算着如何让两人说出真相。难道是他,一路上只有几人同行,车马二人虽然名气不小,但自己影踪也不会如此明显,看来那公子哥不傻。 宝剑工从梅玲花眼中读出想法,突然一咬牙:我这就宰了公子鹤,以免他日夜长梦多。 梅:慢。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公子鹤自己演戏,倒颇费周折。还有一种可能。 局中局。 有人想杀了让先生,再杀了公子鹤,最好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得死。 宝剑工冷哼道:“那看他们有没有好牙齿,梅宝的骨头有几人能咬得动,几人敢下口。” 突然,一阵琴声传来,缓韵幽调,竟似蕴涵着淡淡的无奈与惆怅。月光在这氛围中,看起来也皎色清寒。 梅凌花循声步前看去,心中一惊,正见颜煜月下抚琴,一曲终了,已是荧荧泪涌。 宝剑工大为诧异:颜姑娘,你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不待颜煜答话,公子鹤上前一辑,轻轻道:“听姑娘琴声,似为身世飘零嗟叹,豆蔻年华,沉鱼美貌,怎奈流落浮尘,情绵意恨,虽然凄楚,却不免儿女情长之俗,更多胭脂粉气也。” 颜煜冷哼一声,面现怒意,强按不快,莞尔一笑:“愿听公子雄才大略之海阔。”公子鹤微微一笑,坐于琴下,手指轻抚,弦动夜色一曲悠扬声起。颜煜双目微微诧异,再看公子鹤,已是满目欣赏。 见宝剑工要发牢骚,梅凌花手一摇,示意再听下去。 琴声陡急,梅凌花心境微微一颤,凝神再听。顿时苍凉肃杀之意更重,无奈与惆怅俱化作积郁幽恨,娓娓动楚。然后琴声呜咽,其声沉滞而欲停。梅凌花踏步上前,看那月光下公子鹤正抚琴低首,“铮”的一声,琴声复又扬响,声势顿急,如湍湍急流,如无尽倾诉,似满怀悲壮、似激越难鸣。 梅凌花听得如痴如醉,不禁鼓掌叹息:“月下抚琴,以琴言志;君之心意,风雅动容。” 公子鹤谦笑道:“恩公言过了。”说罢,递上一张纸笺,梅凌花接过一看,脸色动容,原来公子鹤已将身上全部银票财物,准备全都散给贫民,那道龙王报恩,也安排妥当,即令手下到山中寻找贫苦苟存的孤残老弱,将金分尽,以资渡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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