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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破碎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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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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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舍得把我放出来了。” 妆容大胆,语气轻佻的伊拉·阿兰打了个响指,然后一下坐在了地上。 以雅第一反应就是让右手的仪式银匕直直的刺向她,但是匕首穿过了身体扎在了地上,伊拉·阿兰毫发无损。 “别急,让我狡辩一下。” 伊拉·阿兰的身影闪烁了一下,随即坐在了桌上。 “首先我并没有物质形体,现在的我说是你的幻觉更为贴切,我原本是附着于你的人格的一部分,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你把我放出来了。” “这一点我得感谢你,因为被你人格里的其他成分压抑的感觉,呸,你也应该品尝一下,真的,你真该死啊。” “感谢的话就讲到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拉·阿兰,也就是你给自己取的假名跟假身份,我真实存在过,这个层面上讲你还盗用了我的名字。” “你不会以为你莫名其妙就取了个伊拉·阿兰的名字吧?很多地方也是我在帮你摆平的。” 伊拉·阿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只手镜,自顾自的为眼角补起了妆…… “你直接掌握了一部分扮演守则也是直接由我分享了记忆,你从来没学过化妆却能做到天衣无缝的伪装,你从来没了解过的神秘学知识也是由我所为,住在你的身体里这么久,你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所以说,你欠我的这么多……” 伊拉·阿兰合上了手镜。 “把身体拿来吧……”娇艳欲滴的伊拉·阿兰狞笑着凑近。 以雅从枕头下摸出了那把手枪。 “没用的,你打不中我,因为我就是你。”伊拉·阿兰嘲讽的说。 以雅把枪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手指搭上扳机。 “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的。” “你真的敢开枪吗?以雅?你为了活着什么都可以放弃,我看你连信仰跟尊严都放弃了,我不信你会开枪。”伊拉·阿兰有恃无恐。 “我确实不敢。” 以雅苦笑着放下枪,轻描淡写的将仪式银匕刺入了自己的大腿。 伊拉·阿兰完全失去了矜持,在以雅的视线里,她痛号一声然后跌坐在了地上。 小腿,小臂,脖颈,脸…… 伊拉·阿烂喘着粗气,等着以雅停手。“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她重复了一次“我们可以谈一谈。” 已经变成血人的以雅用手肘擦干了匕首上的血。 “你还想要身体吗?” “怪物。”伊拉·阿兰嘟囔了一句,“我们可以达成协议。” “或许我可以找个心理医生再次把你融合回去,我刚巧认识一位。”以雅回忆着那个古怪的梦境,“这种清醒我可以不要,你呢?” 一想到以雅深层人格里的那些东西,伊拉·阿兰就不寒而栗。 “你可以提条件,我也可以提条件。” 以雅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掌握了谈判的主动权,虽然是自己与自己的谈判。 …… 以雅承诺自己会想办法给伊拉·阿兰找一具肉体——令人惊讶的是,“伤口”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能够撕裂灵魂与血肉——以及一份序列六“分析师”的非凡特性。 “伊拉·阿兰还曾经是个序列六?”以雅看着眼前瘫坐在椅子上的伊拉,难以置信的想。 伊拉·阿兰则承诺会分享自己掌握的扮演守则跟魔药配方等知识。 “我还得添加一条,如果你继续向那位存在祈祷,你放出的人格会越来越多,我不能接受我沦落到次要地位。”伊拉·阿兰闭着双眼,颇有一种无力抗争的姿态。 “放出的人格会越来越多?” “答案是肯定的。” 伊拉·阿兰坐正了身子。 “那位存在的力量就是“分离”,目前来看祂的力量的确能够让你的状态好转,不过呢……” “所有神明的馈赠都是诅咒。”伊拉轻描淡写。 “如果有一天这位神明想要抛弃你,你该怎么做?请不要说那些狂信徒殉道士的话,以雅,我们都很清楚你是个自私的人,你越依赖神的力量,你就越离不开神。” “你让祂撕分你的人格,清洗你的理智,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你的所有意识,你甚至无法察觉到这个过程……” 以雅打断了她:“先把序列八“裁缝”的扮演法告诉我。” “教团认为,序列八“裁缝”是被夺取而来的序列……” “还有教团?”以雅又一次打断了她。 “这个后面再说,教团认为裁缝的“缝合”与“拆解”恰好是两个相对的选项,这也恰好符合扮演法正逆扮演,在我的记忆里,正统扮演守则应该是“拆解”。” “其实你已经完成了这个扮演,只是剧烈的痛苦没让你意识到魔药的消化,你通过借助某位伟大存在的力量完成了一次“拆解”,也认识到了所谓的构成,可以算得上一次出色的扮演了。” 以雅又开口问道:“教团是什么?” 伊拉·阿兰苦笑着摇摇头:““分离”途径的非凡者存在了如此之久,自然也会组建教团成立教会,不过我们在一个更为隐蔽的世界里。” “原本教团还能在隐蔽世界里存在,不过在那之后,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教团失去了存在的可能。” “罗塞尔大帝死后,立法议会颁布了《唯一正信法案》与《火剑法令》,永恒烈阳教会开始大肆搜捕其他教会的成员……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等到了《正信法案》的修改……” 伊拉·阿兰打了个响指“对的。” “原本教堂里都还要挂罗塞尔大帝的王室徽章,不过在那之后都不挂了——本来就难以存续的教团日子更加难过了,只能靠着底蕴苟延残喘,不过在那段时间,教团分裂了……” “教团内部有两个学派,一个学派认为,痛苦乃是世界的存续,一个学派认为,痛苦乃是因为世界尚未愈合,最后两个学派大打出手,这也就给了行将就木的教团最后一击。” “我加入教团的时候,主张后者的“愈合”学派刚刚出走,主持教会的“痛苦”学派变得愈发教条,最后一位看不下去的长老烧毁了所有卷宗,抹去了教团存在的痕迹,从此教团不复存在。” “那位长老被称为“流亡者”昕文,据传他亲手缔造了教团,又在万分绝望之中毁灭了教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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