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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偏执徒弟他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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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沈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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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锋门不像家底富裕的修仙门派,他们祖上是位小兵,交战时,在血肉横飞的战场悟道,摸爬滚打才成立这偌大的利锋门。 一颗灵石,半块地砖,都是他们辛苦赚来的家当。 在没找到儿子时,赵希光放出豪言壮语,一掷千金。 要履约时,赵希光数着库里的那点灵石,心都在滴血。 他厚着脸皮打算赖账,欠姓姜的女子一个人情,不曾想那人比他想的要难对付很多。 加上落云山的辛星河,被巨大利益冲昏头脑的赵希光,被冷风一吹,顿时冷静不少。 他落云山也不是好欺负的门派,辛星河一张嘴说要送出去,他敢送,利锋门若真收了,不说别的,落云山内,辛星河他那位好师妹,操着刀就得来屠他利锋门满门。 赵希光忍下怒气,放缓语气商量道:“勉强算平局,我们愿意掏这三万灵石,车马费也另算,不过有条件,是对你我门派都有益处的条件。” 他变脸的速度很快,下压的嘴角反转过来,笑得憨厚纯良,“修真界有一传闻,跟辛门主的师尊有关。” “你也想找所谓的秘宝?”辛星河似笑非笑地反问。 “辛门主不要误会,我是帮你找秘宝,本就是落云山的东西,作为好邻居,我们肯定要出手帮忙的。” “找到了欠你们一个人情,找不到你们也损失不了什么。”姜灼云补充道。 辛星河转动眼珠,视线落在嚣张翘尾巴的姜灼云身上,自来到利锋门,姜灼云从未如此这般过。 她小心谨慎,对赵希光的毁约压榨,气愤却不敢直接反驳,似乎从刚刚开始,她像打开了什么开关,赵希光说什么她怼什么。 辛星河顺着姜灼云的视线望去。 天上飞的影子逐渐近了,姜灼云双手环胸,发间簪的琉璃桂花簪子轻摇,她笑道:“赵门主,有事还是和他去说吧。” 一道沉稳修长的墨黑身影自远处御剑而来,他不等长剑落地,已飞身跃下长剑,轻巧落地。 来人眉目深邃,看人的眼神带着一股上位者与生俱来的不怒而威。 姜灼云许久之前最烦沈衡用这副表情看她,现在站在一边,以陌生人的角度打量沈衡,倒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他成熟稳重了许多,肩膀厚实,一看就很能解决麻烦。 是的,他是被姜灼云派人叫来解决问题的外援。 高席没有落剑,在上空见人已落地,远远地拱手扭头便走。 他一个散修掺和进来也做不了什么。 来的不止沈衡一人,眨眼间,百来名修士御剑停在半空,似乎直待主人一声令下,他们便能踏平整座利锋门。 利锋门人瞬间安静,赵希光不想和沈家为敌,被人围住山门,踩到脸上的屈辱他忍下去,拢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缓缓握紧。 沈衡迈动脚步走向辛星河,面皮僵硬的赵希光朝他拱手打招呼,他抬手回得敷衍,手腕子上的金丝双铃镯晃得人眼晕。 他自小锦衣玉食,出生在修仙世家,别人奋斗几辈子得来的东西,还没有他刚出生睁开眼的多,若他天资平庸也就罢了,偏偏天资也过人。 不管是修炼、诵经背咒,全都走在同岁人前面,养了一股不把人放眼里的傲气性子。 等走到辛星河两人面前,沈衡眉间皱成深深的“川”字,他声音稳重低沉许多,冷淡道:“你又在惹什么麻烦。” 一股教育晚辈的语气。 姜灼云用力压下上扬的唇角,低头不去看沈衡的脸。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奇怪,知根知底的朋友如今气场十足,说的话跟他老子教育他时,别无二致。 “这件事和沈师叔没关系。” 辛星河礼貌问好,态度不卑不亢。 “别废话,听说你受伤,我放下大小事务过来,看你倒是好得很,你给我赶紧滚回去,养伤也好,修炼也好,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见辛星河不以为意,他深吸一口气,“难道你还要让你师尊死后蒙羞?” 辛星河面对十几个人车轮战挑战都能面不改色,被沈衡一句话刺地微微白了脸。 沈衡摆出长辈的架子,冷声道:“若不是阿姜,我管你死活。” 自姜灼云自戕那日起,沈衡成了落云山的代门主,他雷霆手段护住落云山的弟子。 尽管对间接导致姜灼云死亡的罪魁祸首辛星河十分厌恶,见面几乎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还是尽力做了一个长辈的义务。 在辛星河有能力撑起门派时,将落云山归还给他。 听到有人来找他搭救辛星河,沈衡权衡过后,还是来了。 他毕竟答应过友人,要替她照顾弟子。 虽然这个弟子又不成器爱惹祸,骨头又硬,还搭上了这不知哪里来的陌生女子。 沈衡斜了眼低头肩膀轻颤,似乎怕到极致的姑娘,艰难忍住骂人的话,给辛星河留了一小指甲盖那么多的面子。 辛星河对沈衡态度冷淡,脸上却没多少敬意,他还欲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袖子被人轻扯。 顺着力道侧眸,姜灼云朝他挤眉弄眼,让他快走。 “这里的事让他解决,你随我来。”姜灼云小声道。 “姜姑娘,你得留下,我们的账还未解决。”赵希光眼尖地拦住二人。 开什么玩笑,留他一人在这里应对这尊大佛。 赵希光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道:“沈道友远道而来,容在下给你介绍这位寻人高手,姜灼云。” 他报出姜灼云名字的那刻,姜灼云已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沈衡眼神甩过来,近乎逼问道:“你说她叫什么?” 姜灼云头深深低下去,肩膀抖得更加厉害,往辛星河身后躲了躲,细声细语道:“姜灼云。” 声音和记忆中的半点不像,沈衡盯着她乌黑的发,目光被辛星河硬生生拦住,辛星河道:“沈师叔,灼云怕生。” “灼云?”他咀嚼着两个字,手腕子上的金丝对铃响的急切。 金丝对铃是姜灼云送他的生辰礼物,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也不能防御,唯一的作用是佩戴者若心跳过快,它会响的很清脆。 这次的声音,是姜灼云见他戴上后,听到过最脆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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