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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篇水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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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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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叶斓,也许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又或者是旁的什么,他的眼眸多了分沉寂,像是终于长大了一样。 对上薄柿的视线时,叶斓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个笑。 ……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薄柿想。 她这一趟出庄,总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回到了宅院后,不需要易淮多说,薄柿很精准地找到了自己落脚的位置,还问了易淮明日要吃些什么。 易淮暂时想不出:“你看着来吧。” 薄柿低声应好,才再说:“庄主,叶公子看着消瘦了些。” 易淮嗯了声,燕奕歌淡淡:“看样子他有不少烦恼。” 他们没就这个话题多聊,冬日夜黑得浓,易淮摘了面具后就又打了个哈欠,于是薄柿便说自己不打扰庄主歇息,先行退下。 她走了后,易淮没动,因为燕奕歌直接弯腰一把将他抱起。 易淮勾住他的脖子,轻笑了声,脑袋靠住了燕奕歌的脖子,贴在了他温热的颈窝里:“燕燕,你这样好像山匪强抢民男。” 其实他不用说,在念头起的瞬间燕奕歌也觉察到了他在想什么。 燕奕歌抱紧了怀里的人,配合地嗯了声:“扛回去暖丨床。” 易淮轻啧:“名分都不给一个?” “给。” 他迈的步伐足够大,说话间就已经迈入了卧房。 燕奕歌抬手关门落锁的同时,也是随手挥出一掌,用内力点燃了几个烛台。 易淮看了眼:“都烧得差不多了,烧不了多久了。” 燕奕歌嗯了声:“没事,差不多正好。” 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易淮:“……” 他好笑地提醒自己:“明日还要去见人呢,不是皇子就是什么亲王。” 燕奕歌垂首贴上他的唇,依旧嗯了声,但听没听进去、心思究竟在哪儿,那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易淮清楚得很,毕竟他的心思也有大半是在这上头的,刚才那句话说出来,自己都没怎么走心,又怎么去影响另一个自己? 所以在燕奕歌轻舔了下他的唇缝时,他便顺从地打开了城门,任由自己将全本轻柔缱绻的吻变成强势而又充满压迫感的掠夺。 危险的感觉从他的尾脊迅速蹿上天灵盖,在他的神经网如过电般噼里啪啦地炸开,然后传递到了另一个自己那儿。 酉禾麻的感觉让易淮更加在这疾风骤雨般的吻中发软,也让另一个易淮更加兴奋。 他没有因为自己觉得自己危险可怕而诞生出什么负面的情绪,骨子里的那点压抑许久的恶劣也发散出来,让他变成恶魔,非要将另一个自己也拉下深渊。 当然,都是自己,其实不用拉,他们自然是永远站在一起。 那种掌控和某些谷欠念被满足的愉悦又传递给了易淮,像是天平的两端在不断摇晃,将处于中间的他不断拉扯。 但和他站在中间的,还有另一个自己。 共感让他们在这一刻的感知和情绪都变得极为复杂矛盾,于是干脆从钢丝上跌入悬崖,不再挣扎。 易淮勾住了燕奕歌的脖子,将人搂得很紧,也任由燕奕歌大力地回抱着他,甚至还在用力隔着衣物揉搓着他的脊背,好像要将他困在怀里,以甜蜜做陷阱,悄无声息地将他揉碎在怀里,再顺着他的意重新拼过。 易淮的膝弯靠上了床沿,他身体是往下倒的,却还是被困在燕奕歌的怀里,没挨着凌乱的被褥一点——易淮懒癌,实在是懒得收拾床铺。 反正晚上还要睡乱的,也没必要去收拾。 易淮被吻得实在是有点呼吸不过来了,燕奕歌才松开他。 但气氛就已经不是一个吻能收场的了。 他呼出口浊气,气息早就紊乱,心跳也和自己一样快到急促。 燕奕歌难耐地咬开易淮的领子,直接咬崩了上头的盘扣,让那一截细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 上头还有不少未消的牙印与吻丨痕,配上易淮那双微微泛红的桃花眼和里头朦胧的水雾,直叫人面红耳赤,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 易淮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下,抵着燕奕歌的肩膀,但不是推拒的动作,只是想让人冷静一点。 燕奕歌直勾勾地望着他,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桃花眼里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宛若野兽的,带着嗜血的欲丨望,好像下一秒便要由人化身成那不知收敛的畜生将人形的自己撕碎。 但他也只是抬起了手,攥住了易淮的手腕,咬开了他中衣的束袖,让袖袍滑落下去,露出了纤细的小臂上那一点艶红的小痣,还有朱砂痣外面那一圈牙印,也暴露了出来。 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暧丨昧的牢笼,将那一枚红点困在其中。 燕奕歌微微侧首,拿自己的唇去摩挲着那枚小痣。 游戏账号的身体也有这样一枚痣,这点参数当初他玩游戏时没有进行修改,甚至还确定了是否有保留。 他很喜欢自己身上这枚痣。 夏天穿短袖时,就时不时地要摸一摸。 甚至其实他还干过吻上去这种事…… 那时候他说不出自己这个举动到底是什么,怪异又找不到结论。 而现在他明白了。 原来他那么早就痴迷于自己。 燕奕歌攥着易淮的手腕,哪怕侧着脑袋,也始终盯着自己那张脸。 太漂亮了,怎么能做到移开目光? 易淮刚缓过来一点,就撞进自己充满侵丨占谷欠的目光里。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完全被掌控的姿势,双手都被燕奕歌攥在手心里,双月退也大开着,被燕奕歌用月退隔开抵住木艮部,根本没有办法再撼动一点,只能紧紧贴着自己。 所以他头皮不可避免地麻了下,却又被那底下如海般深邃到甚至可以说是疯执的爱意给紧紧纠缠住,连头发丝都被锁死在里头,他只有溺毙这一个选项。 但要纠缠着他,就一定会和他一块儿沉没。 易淮动了动手,再一次勾住了燕奕歌的脖颈。 燕奕歌顺从地被他压下,在衣袍交错间,本来就只有短短一截了的蜡烛燃尽熄灭。 卧房内陷入黑暗,易淮撑在燕奕歌上头,舔着唇吻了下去。 他的声音混在甜腻的吸丨吮声中响起:“让我看看你心口那道疤。” 还是这个要求,但易淮早就看了不止一次,无论是自己对着镜子时,还是数次共浴、自己帮助自己,可他依旧看不够。 那道和他的走向、每一处纹理都一模一样的疤,就像是那枚痣一样,是那么地讨喜。 易淮衣襟微敞,低着头,燕奕歌的手掌穿进了他的发丝,早就散落的发带被他勾在掌心里,随时要去用来绑住哪儿。 比如勒过易淮的嘴角,抵在唇舌间。 比如蒙住眼睛。 比如把双手手脚一块儿绑住…… 易淮在那道疤上留下了点水痕,感觉到另一个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实在是没忍住,再张嘴用力地咬了一口人,惹来一声闷哼,还有干脆利落地再次翻身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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