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向是支持弱者的,好似那几个清澈的大学生,一开始就是无脑支持两个妇人。虽说年轻的那位五官有些狰狞。
结果,听到拆迁的光头负责人诉苦。再加上年轻妇人的回应:“那我不管,没谈拢就是没谈拢,不管谈几次,没谈拢你是不允许拆迁。”
你看看,法律就是好——真心实意的。不要脸的人能够露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神情,本就是一种法律的进步。
换句话说,你在美利坚敢当钉子户?在英国倒是可以当钉子户,不过在此之前你的房产会被买走。
说个秦疆对法律的暴论,“法律只有保障了没有道德的人,才能保障道德过关的人。”
当然,在道德层面也有办法对付,光头负责人兵分两路,主力部队拉扯,另一支部队找来了一个老头。
这老头的威慑力不小,刚到场,年轻妇女脸上的狰狞的减弱了几分。
请注意这老头可不是村长。
他是江下村的赖家的现任族长,只见他一点也没好气的说,“赖晴,你和你妈是便宜没占够?拆迁费本来就比别人高了,还不知足。你们家拖累了我们村子发展!”
“现在法制社会,拆迁肯定要……”对面耍无赖没用,年轻妇人也开始讲起了法律。
“现在你们家是你做主?你再影响村子发展。就把你们赖家豪逐出家族。”身为族长,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闻言,年轻妇人大惊失色:“族长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家豪可考上了重点高中,是我们村里有出息的人。我们马上让开,就按照之前赔偿的要求就可以了,我们马上签字。”
闻言,族长严肃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负责人也拿出了合同,就在大家以为皆大欢喜,几名愚蠢的大学生都放下手机录像时。
没意外的话,又出意外了。
前面的场景看上去是年轻妇人当主导,年老的妇人被指使,可当下前者被说服了,后者却发狂了。
“不能拆,不能拆,这房子不能拆。”年老妇人形似饿虎,整个人差点撞到了拆迁人们的身上,吓得光头负责人他们连连后退。
怎么?这是要碰瓷?
族长那叫一个生气,“赖晴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
众所周知,赖晴妈脑子不太正常已有两三年了,一般都不会出门转悠,如果不是被亲女儿鼓动,怎么可能这样。
故此,在族长的眼中,年轻妇人赖晴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完全无视他这个族长的话。
“这……”冤枉啊!赖晴马上拉住母亲,“妈,他们不是坏人,我们谈拢了,房子拆迁了。”
“不能拆!不能拆!”老妇完全听不进去,死活就堵在众人之间。这谁敢动,光头负责人敢动吗?一动也不敢啊!
赖晴都不知道,年弱体的母亲为什么此时此刻力气这么大,她居然都拽不回来。
而且也劝不住了,赖晴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并且母亲胡乱挣扎之下,手还划拉了她一爪子。
你看玩砸了吧,村民在一旁,就这一家不肯拆迁,也挡着旁边愿意拆迁的发财,所以本身就心里憋着一股气。
现在瞧见赖晴的狼狈样,都感觉到解恨。
族长也是年老成精,看出两人不是在演双簧,明显是赖晴之前鼓动母亲当“挡箭牌”,现在掌控不了局面了。和光头负责人小声说了两句话,族长才正色说,“现在你字也签了,两天时间解决完家里的事。两天后车子过来拆迁。”
就这么说定了,族长也没给对方商量的余地,说完就离开。
围观群众也逐渐散去。
没热闹看咯,秦疆也转身往老家走。
“还以为是什么大新闻,结果是恶劣的钉子户。空卡,你在看什么?”
“刚才那边人群中,有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什么眼熟,这地方你有熟人?”
“那倒没有,可能我看错了。那我们今晚在这里露营吗?要不然干脆走吧,我刚才听村民说,这个时间点晚上有可能下雨。”
“对的,所以要选个高处,即便下雨也不会出问题的地方。——好了别说了,你们还想不想看星星了?”
几个大学生经过讨论,最终还是决定玩更重要。
认真来说,此地还真是非常观星地点。更准确来说,欠发达地区都比较适合观星,因为光污染少,能看见星空。
而城市里,光污染太大,抬头看只瞧得见月亮。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秦疆到地方了。
此地是那个人渣父亲的祖屋,原身的记忆里,离开时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现在已被杂草淹没。
再往前走两步……秦疆手里还拿着一根从地上拾来的树杈,拍打着杂草。
正所谓的打草惊蛇,这么茂密的植被,又那么久没人来,还是注意安全。
“这房子,下雨了还躲得了雨吗?”秦疆看着祖屋。
是一栋典型的农村小屋,一半是砖瓦一半是泥土。红砖还是比较结实的,即便露在外面也不用上漆或者其他,几年下来也没什么大损坏。而黄泥的厨房以及用木头搭建的鸡鸭棚,此刻已经倒塌。
“国家电网是真牛逼,不管什么地方都能通电。”秦疆心里想着。
他难得比较勤快,打开大门,在屋子里收拾出一片空地。
秦疆拿出了背包里的睡袋和帐篷,外加大号充电宝。这些都是原身每年会准备的东西。
有样学样,并且现在的秦疆有钱了,无论是帐篷还是睡袋,那都是顶好的,至少比那几个大学生准备的要好。
“住一晚明天再去看吧,现在天色晚了。”秦疆安置好帐篷。
还别说,一回到这地儿,秦疆就有点困,有种人在草地上躺着,就要迷迷糊糊睡过去一样。
淅淅沥沥。
大半夜,秦疆被雨水声音吵醒,事实证明这屋子还是防雨的。
打开了门,外面漆黑一片。因为这祖屋距离其它村民家有段距离,所以此时此刻特别的孤独。
这种感觉对秦疆来说——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