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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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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锦儿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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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妃微微一愣,“什么?谁?需要我回避吗?” 江书苦笑一声,“如今,你我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 彤妃眼看着江书推开窗户。 窗外一道人影,越窗而入。 那人似乎身体还有些虚弱,身子落地时微一踉跄。 也叫彤妃看清了,险些惊呼出声:“幕大人?” 幕亓一前几受了沈无妄重创,昏迷不醒了一天一夜。好在武安侯府百年世家,库房里数不尽的好药,方才捡回了幕亓一一条小命。 这几日养得好了,方才进宫,却一进宫就听到了江书被禁足的消息。 幕亓一脸上还没什么血色,扶着桌角站稳,急道:“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宫女的事,可还有圆转的余地?” “辛苦幕大人跑着一趟。” “无妨,”幕亓一摆了摆手,“江书,先说你的事。” “我没杀人。” “我知道。”在这件事上,幕亓一绝对相信江书。 江书是贪图荣华富贵,又有点小聪明。 可要说要杀,还把人虐成那样,他是不信的。 江书下不了手! 幕亓一:“诬陷你的人是谁?听说也是个朝华殿的小宫女?可进了慎刑司,过过刑?” “没有,朝贵妃把她保了下来。” “这么说,人如今还在朝华殿?”幕亓一眉头紧皱着,强忍过因失血而产生的眩晕感,“我去寻她,好生问过。” “不必。人在朝贵妃那里,怕是你问,也问不出什么。除非,她来我这里。” “她肯来吗?” “她是个聪明人,她会来的。” 谈到此,幕亓一方才松了口气,“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江书皱眉,“但,确实需要幕大人的一臂之力。” 这话,让幕亓一莫名地心口有一阵轻飘飘的,愉悦。 他有些撑不住身子,顺势坐下,“好。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尽力。” “那便再等一等。”江书道:“那小宫女,想必也快来了。” 等人的当口,江书问起幕亓一的伤。 幕亓一轻咳了一声,扯动胸前撒谎你酷狗,痛得脸色微微一白:“也……没什么的。那沈无妄不过是趁机偷袭,才叫他伤了我。我也没想到他动起手来,那么疯。” “现在可好些了?” “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养养便好了。”想起那日的事,幕亓一心口冲上一股郁气,“那人真是条疯狗,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剑剑直要人性命。” “不对……” 一旁,彤妃开口。 江书、幕亓一皆是一愣。 幕亓一有些生气:“你又不在当场,怎知他不是奔着杀我来的?” 彤妃看了江书一眼,才缓缓道:“沈无妄若要杀人,你现在已经死了。” 这话…… 听在幕亓一耳中,只觉是彤妃看低了自己身上功夫,气得直咳嗽,说不出话来。 彤妃一见,便知道他是误会了。“幕大人身上的功夫自是好的。可需知道,沈无妄要杀人,不必动刀剑,他身上能致人死地的东西,可多了。” 幕亓一理解为暗器,愈发不屑。 江书却听明白了。 沈无妄能用毒,能用蛊,没必要非要在刀剑上要人性命。 幕亓一:“他不为杀我,为何对我出手。” 彤妃:“可能……单纯想动手而已。” 就是想打幕亓一一顿。 沈无妄有这个实力,也确实有这么疯。 倒是一旁的江书,隐约猜到沈无妄为何动手。那日,他拿着来找她的那只小兽,是昔日甘太后所赐,她和沈无妄一人一只。 她的,叫她给了幕亓一。 沈无妄知道了,岂能不气? 可……就因为一时生气,就把人打成那样,流了那么多血。真是…… 疯。 江书想不出别的词形容沈无妄。 幕亓一气愤愤的,还想要再说。 门外却有小太监悄声报了进来:“贵妃娘娘,青嫔把人给你送来了。就在外头侯着呢。” 来了! 江书:“青嫔她人呢?” “青嫔说,人送到了,有些事她也不便知道,一早走了。”.. 这个青嫔到底胆小,害怕担责。 江书点头:“把人带进来。” “是。” 片刻后,一个纤瘦的身影,被太监推搡着入内。 看清来人后,江书拧眉:“如何捆着她?” 被带来的锦儿面如土色,被五花大绑,口中还塞了软布,不叫她出声。 太监答道:“青嫔娘娘送人来时,便是这样。再多的,小的也不知道了。” 江书一阵无语。 她本是想叫锦儿来好生谈一谈,叫她说出真话。 可青嫔却是简单粗暴地把人给捆了过来。怕这小宫女,心中已是十分害怕抵触。 江书叹了口气,无奈地问幕亓一要了一柄短刀。 锋利的、冒着寒气的刀刃压在锦儿白皙的脖颈上。 江书:“你若大喊大叫,引来旁人,本宫就容不得你了。可知道?” 锦儿无奈,只得连连点头。 江书这才一抬手,除了她口中塞的软布。 锦儿大口喘息,面白如纸,畏畏缩缩地抬眼看向江书,满眼都是恐惧。 江书无奈:“要不要先喝口茶?” 锦儿摇头,“奴婢、奴婢不敢……” “知道请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锦儿心中自然清楚。 她那日指认腊梅的尸体,怕是已经彻底得罪了谨贵妃。今日,她既落入了人手,怕是……没法子活着从永寿宫出去了。 锦儿眼中泪水扑簌簌落下。 她又何曾想卷入这要命的事件?可她一个小宫女,身不由己。 锦儿:“娘娘是要……杀了奴婢吗?” 江书眸光深了深,“你说真话,就不会。” 锦儿脸色一白:“奴婢那日说的、说的,都是真话……” “那具尸体毁成那样,你还认得出?” “奴婢自入宫起,便和腊梅一道,自然认得出……那就是腊梅。” “看来,你是不肯说真话了。”江书笑了。 她笑容绝美,看在锦儿眼中却只觉得心胆俱裂。 江书:“你知道在本宫这里,说谎会有什么下场吗?” “不过……是个死。” “你宁可死?” 锦儿颜色惨白,眼中犹移了片刻。 昔日里和腊梅的种种,涌上心头。她俩都是孤儿,在宫中相依为命,天冷的时候睡一个被窝,紧紧贴在一起才不至于冻得哆嗦。她也闯过祸,却是腊梅肯为她出头顶缸,叫人打了板子,伤口半月不愈,鲜血从床榻上流到地上,腊梅小脸苍白,还对她笑:.“我命贱,死不了。” 锦儿眼中犹豫消失。 她咬唇,苍白的嘴唇浮上血色。锦儿:“奴婢没认错,死的人,就是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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