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刘春生贪污?这怎么可能呢!”众人皆是满脸狐疑之色,难以置信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着。
“我看未必不可能啊,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世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呀!”有人摇着头叹息道。
此时的刘春生坐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王铁牛的鼻子,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王铁牛!你这个挨千刀的家伙!你是不是吃错药啦?竟然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血口喷人!ntm是不是发疯了啊!赶快闭上你的臭嘴!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小心lz当场就撕烂你的那张臭嘴!”
只见此刻的刘春生气急败坏到了极点,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仿佛要爆裂开来似的。
他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只被人狠狠地踩住了尾巴的愤怒野猫,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王铁牛瞪大双眼,满脸怒容,粗壮的脖子猛地向上一挺,如同钢铁般坚硬,扯着嗓子怒吼道:“咋啦?怎么滴?难道做了亏心事,就害怕别人说出来不成?刘春生啊刘春生,你平日里所干的那些见不得光、龌龊至极的事情,别以为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大家伙可都看在眼里呢!”
就在这时,气氛变得愈发紧张,眼看着两人即将挥拳相向,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已在所难免。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付平开了口,他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刘春生说道:“刘村长,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咱们管书记可是早就有言在先,让大伙能够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您这般行径,难不成是想要堵住众人之口,不让人家说话了吗?”
虽然付平的音量并不高,但其语气之中却蕴含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坚不可摧。一时间,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春生身上。
面对付平这番义正词严的质问,刘春生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然后悻悻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不过,尽管如此,他那恶狠狠的眼神依旧像刀子一般,死死地盯着王铁牛,其中透露出的凶狠之意丝毫未减。
而坐在一旁的丁一建筑公司的老板丁一和程老板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他们俩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了那一丝惶恐与忧虑。
显然,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原本的预料,使得局面变得越发复杂且难以掌控。
只见丁一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哎呀呀,各位,这可都是你们村里头的私事啊!咱们今天聚在这里呢,还是谈点正事儿要紧呐......”说罢,他还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似乎想要把这个话题就此打发掉。
这时,一旁的程老板赶忙随声附和道:“对对对,丁老板说得太对啦!刘村长的那些事儿嘛,咱们等会儿私底下再好好了解一下就行咯。管书记您看呢?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耽搁了大家宝贵的时间哟!”
只见那王铁牛一脸怒容,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吓倒。
他猛地将手中紧紧攥着的材料用力地拍在了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他瞪大双眼,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啥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睁大眼瞧瞧,刘春生这个混蛋居然把咱们村里的集体财产都给败光啦!这难道还是小事吗?还有啊,他平日里吃拿卡要,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肆意欺压咱老百姓,这种恶行也是小事不成?哼!我今儿个非得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全都给抖搂出来不可,也好让大家伙儿都瞧清楚他的真面目!”
王铁牛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原本就不平静的会场上炸响。
一时间,整个会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再度沸腾了起来。村民们个个面红耳赤、群情激愤,他们愤怒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直直地射向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刘春生。
“刘春生,你个挨千刀的东西,赶紧把俺们的血汗钱还回来!”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汉子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就是啊,真没想到咱们瞎了眼,竟然选了你这样的人来当村长!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们对你的信任吗?”人群中又传来一个妇女带着哭腔的责骂声。
“不能放过他!一定要把他抓起来,送进大牢里去,让法律好好治治他!”更多的村民附和着喊了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此时此刻,场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村民们的情绪就好似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眼看着就要冲垮那仅存的一丝理智防线。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刘春生的愤恨和不满,而这种情绪正在不断地积聚、发酵,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更为惊人的力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之中忽然又有一道身影挺身而出。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来自芝麻山村的村民栓柱。只见栓柱年纪轻轻,不过才三十出头而已,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之上,早已刻下了岁月的痕迹,满满的都是沧桑之感。
再看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模样,仿佛每迈出一步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让人见之不禁心生怜悯与同情。此时,栓柱用那不算洪亮但却充满力量的嗓音喊道:“大领导、付干部,今天我一定要向你们举报那个丁一建筑公司的丁一!”
尽管栓柱说话时的音量并不大,然而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宛如从紧咬的牙缝当中艰难地挤出来一般,其中蕴含着一股无法遏制的狠劲。
只听他继续说道:“这个丁一啊,他为了拿到工程项目,不惜大肆行贿送礼。而且在施工过程中更是偷工减料,完全不顾工程质量和安全问题。不仅如此,他还长期恶意拖欠农民工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简直丧心病狂!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指使自己手下那些个无良的小混混到处作恶多端,无恶不作!实在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啊!”
随着话语的不断深入,栓柱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起来。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已然顺着他那略显粗糙的脸颊滑落而下。他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着诉说:“而我,我这条腿……就是被他手下的那帮小混混给硬生生打断的呀!他们打完之后,甚至还对我发出了死亡威胁,警告我说如果胆敢去告发他们,就要将我的全家老小统统置于死地!”说到这里,栓柱已是泣不成声。
栓柱那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就如同一记威力巨大的重锤一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落在丁一的心坎之上。刹那间,丁一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原本还算正常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毫无血色可言,仿佛一张白纸。与此同时,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从他那宽阔的额头滚滚滑落而下,眨眼间便浸湿了他的衣领。
此刻的丁一内心极度慌乱,他张了张嘴,试图开口为自己辩解一番,但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任凭他如何努力,愣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丁一身旁的那个小跟班眼见形势不妙,猛地一下跳了出来。只见他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栓柱的鼻子,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家伙简直就是满口胡言乱语!纯粹是在诬陷好人!告诉你,你这可是赤裸裸的诬告,要是再不收敛,当心我们一纸诉状将你告到官府去,定要让你尝尝诽谤他人的恶果!”
面对小跟班的指责与谩骂,栓柱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紧接着,他缓缓抬起那条受伤的腿,大声说道:“诬告?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这条腿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平日里仗势欺人,坏事做尽,如今竟然还有脸在这里狡辩抵赖!各位父老乡亲们啊,大家不妨仔细回想一下,在场的可有哪位曾经遭受过丁一这帮恶人的欺凌与压迫呢?如果有的话,请勇敢地站出来吧!咱们再也不能这样忍气吞声下去了,必须团结一心,共同对抗这些恶霸,还咱们村子一片安宁祥和!”
栓柱那铿锵有力、义愤填膺的话语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点燃了在场村民们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愤怒之火。刹那间,原本安静的会场像是被投入了无数颗火种一般,迅速燃起了一片激烈的声浪。此起彼伏的举报之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浪高过一浪。
只听得有人高声喊道:“我也要举报!那个程老板开的食堂简直太黑心了!他们用的全都是些发臭腐烂的肉和枯黄变质的蔬菜,甚至还用令人作呕的地沟油来炒菜做饭!我们好多人吃了他家的饭菜之后,连着拉了好几天的肚子啊!这不是要人命吗?”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气愤难平地站出来说道:“没错!程老板的超市更是可恶至极!里面卖的尽是些假冒伪劣商品。我上次从他那里买的洗衣粉,拿回家洗衣服的时候,居然连一点儿泡沫都搓不出来!这哪是什么洗衣粉啊,分明就是一堆毫无用处的白色粉末嘛!”
这时,人群中的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还有呢!这个程老板实在是太霸道了!他不仅强买强卖,而且如果你不买他的东西,就连工地都别想进去干活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吗?”
会场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村民们群情激愤,纷纷控诉着丁一、程老板等人的恶行。方主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喊着“安静,安静”,可根本没人听他的。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造反啊!”方主任气急败坏地吼道。
栓柱一瘸一拐地走到方主任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造反?我们老百姓要是能活下去,谁愿意造反?你们当官的不为民做主,还不许我们老百姓说话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方主任被栓柱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管书记站了出来。他走到话筒前,用力地拍了拍话筒,发出“砰砰”的响声。
“各位,各位乡亲,先静一静。不用着急,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把大家想说的话都听一遍。”管书记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股清凉的风,吹散了会场上的燥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反映的问题,我们都记录下来了。会后,我们会安排专人进行调查核实,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于那些违法乱纪的人,我们绝不姑息,一定会严肃处理!”
管书记的话掷地有声,像一颗定心丸,让村民们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警察同志,维护好现场秩序!”管书记转头对身边的警察说道。几名警察迅速行动起来,将试图溜走的丁一和程老板控制住。这两人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把他们带下去,单独看管!”管书记一声令下,丁一和程老板被警察带走了。会场上的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都有怨。这几年,咱们曹海镇确实出了一些问题,一些干部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甚至与民争利,损害了群众的利益。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也要向大家通报一件事情。”付平接过话筒,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人群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付平接下来的话。
“这件事情,跟咱们镇上的芝麻山制药厂有关。”付平说道,“前几年,芝麻山制药厂改制,一个叫魏东来的人,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当上了厂长。这个魏东来,以前就是个在倒卖土货的,啥也不懂,就知道捞钱。”
听到这里,人群中一阵骚动。
“卖土货的?就他也配当厂长?”
“这年头,真是啥人都能当官!”
“我就说这制药厂怎么一天不如一天了,原来是让这么个玩意儿给糟蹋了!”
付平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魏东来便走马上任,成为了芝麻山制药厂的厂长。结果,这位同志,不思企业发展进取,一门心思想着捞钱挣钱……他还伙同外部利益团伙,倒卖,贱卖企业资产,据他自己交代,我们纪委同志核实的,就已经达到了三千多万之巨。”
“三千多万?!”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这个数字像天文数字一样,让村民们咋舌不已。
“我的老天爷,三千多万,这得是多少钱啊!”
“这魏东来,真是个畜生,把厂子都给掏空了!”
“抓起来,枪毙他!”
付平继续说道:“在我到任曹海镇之后,或许是感觉到了危险,也为了掩盖自己倒卖货物的罪证,魏东来竟然丧心病狂地伙同外部团伙,放火烧掉了制药厂的仓库!”
“什么?放火?!”人群再次沸腾起来,村民们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这魏东来,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烧仓库,这可是要坐牢的啊!”
“必须严惩,不能放过他!”
这时,白玉成站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大声说道:“同志们,纵火案的嫌犯已经落网,在我们的审讯下,交待了幕后的主使者,魏东来就是主谋!相关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紧接着,镇纪委书记严书记也站了出来,他神情严肃地说道:“魏东来也已经向组织如数交待了所有的问题,相关的材料我们已经提交给了上级纪委和检察机关。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广大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管书记最后总结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看到相关材料,说实话,很震惊。我们已经固定了相关证据,针对魏东来的处置,属于组织处理的,我们会尽快拿出处分决定,属于刑事案件的,我们也会尽快移交给检查机关。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决不姑息养奸!”
管书记的话音刚落,会场里就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村民们激动地喊着、叫着,把心中的愤懑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狗日魏东来,老子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挥舞着拳头,激动地喊道,他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扭曲着,像一条条干涸的河床。
“还是付干部好啊!刚来就给咱们老百姓做主!”一个中年妇女抹着眼泪说道,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显然是想起了这些年受的委屈。
“我之前就跟你们说了,付干部来了,好日子就回来了!跟着付干部走,绝对没得错!”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跳了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人群中,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曲交响乐,诉说着人们心中的喜怒哀乐。
“魏东来这个挨千刀的,终于遭报应了!”
“这些年,他把我们害苦了,这下好了,大快人心!”
“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付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