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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贫小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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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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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翔一溜烟下了楼,像只刚放出笼的兔子,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一步跨到楼门口。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洒在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映照出几分得意的神采。他心里头那个美啊,就像是六月天喝了碗冰镇的酸梅汤,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板,舒坦得紧。 付平目送着夏翔那欢脱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这才慢慢悠悠地关上了门。他转身回到屋里,桌子上还是一片狼藉,吃剩下的菜盘子、酒瓶子东倒西歪,像打过一场败仗似的。他也没心思收拾,只是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酒。这酒是镇上老酒坊酿的,劲儿大,一口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像吞了把火炭。付平端着酒杯,一口一口地抿着,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那电话是老式的拨号电话,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子年代感。他拨了一个号码,等着电话那头接通。 “喂,是徐书记吧?这么晚了,打扰您歇息了。”付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是付平啊,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私底下别跟我这么见外,叫我学长就行了。”徐向翰顿了顿,又问,“跟那小子谈完了?” 付平“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就按咱之前说好的办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好!这次的事儿,老管已经跟我详细说过了。”徐向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过几天开个会,你到县上来一趟,咱们再细细合计合计。” “好嘞,徐书记。”付平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墙上的老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付平站在桌子旁,手里还端着那杯没喝完的酒,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在闪烁。 夏翔回到自个儿的屋里,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那沙发是老式的,弹簧都有些塌了,一坐下去就陷进去一大块。他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 “他娘的,总算是熬过这一关了!”夏翔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心里头那个美啊,像是吃了蜜一样甜。产业园区的事儿,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个糟心事儿,就像是扫垃圾一样,被扫得干干净净。以后啊,有了付平这个“自己人”在,这路可是越走越宽敞了。 夏翔越想越美,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那调子是镇上戏班子唱的,带着一股子乡土气息。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里屋,打算洗个澡,去去晦气。 洗完澡,夏翔穿着个大裤衩子,光着膀子从里屋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他走到桌子旁,拿起暖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茶是镇上茶馆里买的,便宜货,茶叶末子多,泡出来的茶水也浑浊,但夏翔也不讲究,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 他打开电视,调了几个台,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节目,最后就定格在一个戏曲频道上,看着台上那些咿咿呀呀唱戏的人,心里头也跟着哼哼唧唧起来。 正看得起劲儿,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铃声是震天响的“最炫民族风”,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夏翔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老头子”三个大字。 “爸,这么晚了,您老还没睡啊?”夏翔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像口老钟,每个字都敲得夏翔心里一颤:“明儿个给我滚回来一趟!” “明儿个?明儿个是礼拜一啊,我这儿一堆事儿呢!要不,等周末我再回去?”夏翔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商量的意味,他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回去挨训。 “我不知道明儿个是礼拜一吗?你小子还跟我耍滑头!一大早,天不亮就给我滚回来!晚一分钟,你试试!”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大了,像是要从电话里钻出来,揪住夏翔的耳朵一样。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夏翔拿着手机,愣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跟个阎王爷似的,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真是的!”夏翔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骂骂咧咧地说道。他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只觉得这沙发更硌得慌了,心里头也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堵得难受。 他仰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蜘蛛结了张网,一只小虫子正在网上挣扎,越挣扎,网粘得越紧。夏翔看着那只小虫子,心里头也跟着烦躁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他爸就是这副德行,动不动就对他吆五喝六,稍有不顺心,就是一顿竹笋炒肉。那时候,他怕他爸,怕得要死,看到他爸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他长大了,也算是在外面混出了点名堂,可在他爸眼里,他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是那个可以随意呵斥的小兔崽子。 “等老子以后发达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对我!”夏翔心里暗暗地想,他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他爸面前,挺直腰杆,不再惧怕他的眼神,不再惧怕他的怒吼。他要让他爸知道,他夏翔,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木偶,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想法的人!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要让他们知道,他夏翔,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软柿子,他是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 想着想着,夏翔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就像那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夜已经深了,镇上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叫声,在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 夏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胸膛里充满了力量。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就一定能够成为一个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大人物! 他关上窗户,回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一分一秒,永不停歇。 .......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斜斜地洒在夏翔膝上的两个精致礼盒上。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眉头微蹙。昨晚父亲那通不容商量的电话,让他不得不临时请了假赶回家。 "这老头子,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夏翔嘀咕着,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礼盒。一盒是父亲最爱的茅台,另一盒是母亲喜欢的燕窝。 出租车停在老家门口,夏翔刚付完车钱,就看见母亲站在门廊下张望。她穿着件藕荷色的棉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温暖依旧,只是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翔儿来啦!"母亲快步迎上来,接过儿子手中的礼盒,"这孩子,每次回来都这么破费。" 夏翔笑着跟在母亲身后进屋,"妈,爸呢?" 母亲将礼盒放在茶几上,转身压低声音道:"你爸在书房,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你说话注意着点。" 夏翔点点头,刚要往书房走,书房的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夏父站在门口,身着一件深灰色中山装,面色严肃。他扫了眼茶几上的礼盒,目光又落在儿子身上,语气淡漠:"跟我出去一趟。" "爸,我先换身衣服?"夏翔试探着问。 "不用了,就这样。"夏父已经转身往外走,"在门口等着。" 母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夏翔一头雾水地跟着父亲出了门。 父亲开着那辆老旧的桑塔纳,一路无言。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市区变成了郊区,直到驶入一片青翠的山坡。夏翔这才意识到父亲是要带他去墓园。 "爸,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夏翔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父没有回答,将车停在墓园门口,下车取出后备箱里的香烛纸钱和扫墓工具。 初夏的墓园郁郁葱葱,松柏挺拔,墓碑整齐地排列在山坡上。 父子二人沿着石阶拾级而上,夏父在一座墓碑前停了下来,夏翔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定睛一看,墓碑上刻着“夏公讳国栋之墓”,这是他爷爷的坟。 夏翔心里更加疑惑了,老头子带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他不敢往下想。 “把这些东西摆上。”老头子指了指夏翔带来的祭品,那是他从县城买来的,一些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 夏翔依言照做,把祭品一一摆放在墓碑前。老头子从夏翔带来的纸钱里抽出一沓,用火柴点燃,扔进了一个铁盆里。火苗蹿了起来,映照着老头子那张阴沉的脸。 “给你爷爷上炷香。”老头子说道。 夏翔拿起三炷香,点燃,插在了墓碑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在空中盘旋,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跪下!”老头子突然说道,声音低沉而威严。 夏翔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跪在了墓碑前。他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让他跪下,但他知道,老头子一定有他的道理。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回来吗?”老头子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不知道。”夏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还记得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老头子又问道。 “记得,爷爷是……是病死的。”夏翔回答道,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他还没出生,都是从长辈亲戚了解到自己爷爷的过往。 “他是病死的,但他是怎么得的病,你知道吗?”老头子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他是活活累死的!为了修水库,他带着村里的民兵,没日没夜地干,最后累倒在了工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夏翔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爷爷那一辈人,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片土地,付出了多少血汗,你知道吗?他们图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图,就图个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老头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们那时候,哪有什么fb?哪有什么贪污?他们心里装的,都是老百姓!” 老头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呢?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我……”夏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产业园区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啊?那些烂事,那些糟心事,你以为我都是聋子瞎子吗?!”老头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你跟我说说,那个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处理的?还有你和付书记都说什么了?” “爸,那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夏翔试图解释。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账已经算过了,再追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这是你说的吧?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混账话?!”老头子怒吼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夏翔的脸上。 “爸,您听我说,这事儿它不是简单的对错问题,这里面牵扯太多了,您想想,真要深究下去,得牵连多少人?到时候,整个曹海镇都得翻个个儿,这影响得多坏啊!再说了,那些钱,大部分都已经退回来了,这不就结了吗?”夏翔争辩道,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并没有错,这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最佳选择。 “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头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敢跟我狡辩!什么叫不是简单的对错问题?什么叫牵扯太多?fb就是fb!这是原则问题,不是算术题!你懂不懂?!” “爸,我知道您眼里揉不得沙子,可是,这年头,水至清则无鱼,您也得考虑现实情况啊!”夏翔还是不服气。 “现实情况?什么现实情况?你的现实情况,就是保住你的乌纱帽,保住你的前途,对不对?!”老头子怒目圆睁,“你眼里还有没有党性?还有没有原则?还有没有老百姓?!” “爸,我……” “你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老头子打断了夏翔的话,“我问你,你爷爷要是还活着,他会怎么做?他会像你这样,对fb分子姑息迁就吗?他会为了所谓的"大局",所谓的"影响",就放任那些蛀虫继续蚕食国家的利益吗?!” 夏翔哑口无言,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如果爷爷还活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斗争到底,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们这一代人,还有你爷爷那一代人,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人人平等的新社会吗?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吗?我们一代代的人,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能够跳出历史周期率而不懈斗争!可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维护这个社会吗?你在为老百姓着想吗?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吗?你对得起你爷爷的在天之灵吗?!”老头子的声音越来越高,像是要把胸腔里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是你爷爷当年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还记得吗?!”老头子指着夏翔的鼻子,厉声喝问道,“你现在还记得这句话吗?!” 夏翔低着头,不敢看老头子的眼睛。他知道,老头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对他失望了。 “我告诉你,夏翔!"老虎"露头就打,"苍蝇"乱飞也要拍!这是原则,这是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这条底线!你身为党员干部,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老头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一点党员干部的样子?你心里只装着你的仕途!你看看人家付平,虽然年轻,但是人家敢于担当,敢于斗争!他无畏,你无情!” 夏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老头子会拿他和付平做比较。在他眼里,付平不过是一个愣头青,做事不计后果,早晚会吃大亏。可是在老头子眼里,付平却成了一个敢于担当,敢于斗争的好干部。 “我告诉你,夏翔!从今天起,曹海镇不用你回去了!我已经跟组织上打过招呼了,从下周开始,你去县档案馆当副馆长!" 夏翔如遭雷击,一时说不出话来。档案馆,那可是实打实的清水衙门,等于被打入冷宫。他艰难地开口:"爸,您这是......" "好好反省两年!"夏父斩钉截铁地说,"要不是徐书记和付书记对你还抱有期望,否则以你这次的表现,直接双开都不为过!" 夏翔浑身发冷,额头上的汗珠簌簌落下。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明白了付书记昨晚的考验,更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夏父转身对着墓碑又是一拜:"爸,儿子没教育好翔儿,是我的失职。您在天之灵,保佑他能够迷途知返......" 说完,夏父拂袖而去,留下夏翔一人跪在墓前。远处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对这一幕无声的讽刺。夏翔望着爷爷墓碑上的照片,那严肃的目光仿佛能够洞穿人心,让他无地自容。 山风徐徐,吹动墓园里的青草轻轻摇曳。夏翔的脑海里回响着父亲的话,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终于明白,自己辜负的不仅是父亲和付书记的期望,更是辜负了夏家几代清官的家风。 远处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那是父亲开车离去。夏翔依然跪在那里,任凭膝盖生疼,却不敢起身。墓碑上爷爷的目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夏翔独自跪在墓前,凛冽的山风吹过,带来一阵阵松涛的低吟,仿佛是爷爷在耳边低语,又像是无声的责问。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上。爷爷的眼神依旧锐利,即使隔着岁月的尘埃,也仿佛能洞穿人心。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儿时爷爷坐在藤椅上,摇着蒲扇,给他讲故事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些故事里,有浴血奋战的英雄,有清正廉洁的官员,有为民请命的义士,也有为了国家和人民奉献一生的无名英雄。爷爷总是用最朴实的语言,将那些崇高的理想和信念,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翔儿,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活得有价值,有意义。什么是价值?什么是意义?就是为国家,为人民,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翔儿,当官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百姓。要记住,手莫伸,伸手必被捉。要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 “翔儿,要记住,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自己谋私利的。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 爷爷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在夏翔的耳边回响。他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把这些话当成了耳旁风,并没有真正理解其中的深刻含义。他追求仕途,追求权力,却忘记了初心,忘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从芝麻山村到曹海镇,他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也曾有过为民办实事的激情,也曾有过改变一方的雄心壮志。但是,随着职位的升高,权力的增大,他渐渐迷失了方向。他开始习惯于权衡利弊,开始习惯于明哲保身,开始习惯于用所谓的“成熟”和“稳重”来掩盖自己的懦弱和自私。 他想起付平,那个出身孤儿,却敢于向利益集团开炮的书记。他想起付平在会议上拍案而起,怒斥那些腐败分子的场景。他想起付平为了群众的利益,不惜得罪权贵,四处奔走的辛劳。 相比之下,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懦弱,多么的可耻! 付平可以为了心中的理想和信念,不顾一切地去奋斗,去拼搏,而自己却为了所谓的仕途,为了所谓的未来,选择了妥协,选择了退让。 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如此失望。他不仅辜负了组织的培养,辜负了人民的期望,更辜负了爷爷的谆谆教诲。 他缓缓地低下头,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墓碑前。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不可原谅。 但是,现在醒悟,还不算太晚。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他要像付平一样,做一个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无愧于爷爷的好干部。 他要在新的岗位上,脚踏实地,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奉献。他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来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风依旧呼啸,松涛依旧低吟。 夏翔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单,却也格外坚定。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找到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他要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他要让爷爷看到,他的孙子,没有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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