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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长生,从放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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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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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弟,冷静!” 县衙门口,张成业担忧地望着赵昂,下意识地开口。 结束和潘县令的会面后,眼前的赵昂就变得让他陌生,一路沉默不语,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透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我没事。” 赵昂转过身,目光仿佛穿透了整座县衙,落在了后院那道端坐于案前,眉目儒雅威严,举止端正刻板的身影上。 他收回目光,嘴角微翘,心中杀机涌动:“玩火者,必自焚。” “赵兄弟……”张成业脸色的忧色更重,想要劝慰,却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说辞。 赵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往自家小院走去,经过方捕头身边时,甚至连声招呼都没留下,显然连带着把这位清河县六扇门的掌舵人也记恨上了。 “呵。” 看着飞快消失在路口的赵昂二人,方捕头眼中掠过一抹玩味,他转头朝身后的县衙看了眼,摇了摇头,轻笑一声离去。 … 小院里草木依旧,却失去了往日的喧腾热闹。 尤其是那一道总是咋咋呼呼,古灵精怪的欢快身影,早上自己离开时还在,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 赵昂阴沉着脸,在自家小院里转了一圈,不见赵瑾儿和珍娘,心里发堵,待发现金宝也不见了之后,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有金宝跟着,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关键时刻,这猴儿没准会给出一个大大的惊喜。 站在练武场上,赵昂手持囚龙棍凝立,思及今日潘县令的一言一行,心中怒意如浪,一波接一波,冲击着他的心防和理智。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萌生… “不行,还不是时候。” 赵昂闭上眼,用最后的理智将这个念头镇压在心底,恢复了冷静,开始认真思考。 潘县令此举,是为了逼他全力追缉王躬,可却限定了三天时间,为什么? 这个时间限制,有何用意? 如果他不能在三日内抓获王躬,下场将会是怎样? 与潘县令角力的,是内城的一众豪强。凡角力必分胜负,胜则抢功,败则甩锅… 所以,他是潘县令预留的那口…锅! “轰!” 下一刻,练武场中传出巨响,一根赤彤彤的长棍朝天一挑后,猛地落下,顿时便有一道低沉如龙吟的异声传来,让人心神不宁。 刹那间,长棍化作一片虚影,裹着赵昂巨人也似的身影,上下翻腾,东打西敌,如同一团风暴,狂烈而又霸道,如疯如魔。 “彼其娘之!” 倏然,赵昂仰天大吼,眼眸通红,神态癫狂,他猛地将手中长棍高高抛起,纵身一跃,蹿至半空,一把握住囚龙棍,浑身力劲气血彻底爆发,朝下就是狠狠一棍捣去。 “轰隆!” 便听一道惊雷也似的巨响传来,练武场上泥石乱溅,尘土飞扬,一道道蛛网也似的恐怖裂纹以凭空出现的一个大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散布整个练武场。 大坑中央,赵昂扶棍而立,大口喘息,但眼神奕奕,不见丝毫疲惫。 … 功法:大力疯魔棍法(熟练→精通) … 赵昂从系统面板上移开目光,看向疾步走来,神色担忧的张成业,心头一暖。 “赵兄弟,还有三天时间,我们慢慢想办法,总能找到王躬的。”张成业看了眼破烂不堪的练武场,笨嘴笨舌地开口安慰。 做这一行,最忌讳感情用事,一旦被情绪左右了理智,就难以公正客观地去看待事物,后续的调查,推理自然也就成了情绪发泄的附带物,没有任何价值。 如今潘县令只给了三天时间,若赵昂不能迅速恢复理智,后果不堪设想。 “我能找到他。”赵昂看了张成业一眼,闭上眼睛,顿时便有一股奇特的劲力上涌,刺激了他鼻腔内的某个特殊区域。 片刻后,赵昂睁开眼睛,脸上冷笑连连:“这家伙还真是胆大,竟然玩了一出灯下黑。” 张成业很是诧异,疑惑不解:“你这是……” “我昨天在他身上下了千里追魂香,只要在我周围三十里内,我都能找到他。” 赵昂解释了一句,随即提着囚龙棍就冲出了院子。 昨日离开监牢前,他下意识地在王躬身上下了千里追魂香,本意是为了方便以后手头紧时能迅速找到他化缘,却没想到歪打正着,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先前在县衙时他被潘县令的举动气糊涂了,等砸烂了练武场发泄完之后,才想起这事。 张成业见状,连忙追了上来:“等等我!” … 清河县内城,乐善坊,一处占地极大的宅邸前。 赵昂提着囚龙棍,看着朱漆大门上的鎏金匾额,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这孔员外生意做得不小,据说和河间府的几家武馆关系都不错…” 张成业看了眼鎏金匾额上写着的“孔府”二字,面带忧色:“你确定王躬就藏在这里面?” 赵昂耸了耸鼻子,默默点头。 “行,我去交涉,你别冲动。”张成业咬牙交代了一声,便上了台阶,敲门叫人。 不一会儿,侧门内转出一门子,神态倒不嚣张,皮笑肉不笑地和张成业说了两句,就转身关了门。 张成业回头看了赵昂一眼,见他持棍站在原地,没有其他动作,顿时松了口气,咬牙再度敲响大门。 这次出来的还是那门子,只是这次他干脆撕下了先前的伪装,嗓音更是拉高了不少,显得很是嚣张。 “张官爷,我家老爷正在招待一位贵客,没空见您,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若是你拿了方捕头,或潘县令的手令,也可以把咱们孔府搜一遍。不过,咱家这匾额可是府城的通判大人亲笔所书,您可得想仔细咯…” “轰!” 就在这门子得意扬扬地指着自家匾额说道时,突然一声巨响从他头顶传来,尘灰簌簌落下,把他弄得灰头土脸。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就见自家那用重金求来,请名师裱糊的匾额竟是裂成了两半,接着“咚隆”一声落下,重重地砸在他身上。 “哎哟!” 门子惨叫连连,鼻青脸肿地爬起来后,就见一道巨兽般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朱漆大门前,轻松地从门楣上抽出一根深入砖石内的赤色长棍。 那位置,正是先前悬挂匾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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