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一样的硕大的圆盘状飞行器准时来草地上空接华一五年级修生。在经过长达六小时的飞行后,殷远他们终于顺利返回修庠,结束了他们这次为期九天造成众多修生伤亡,并在事后引发巨大风波的生存历练活动。
修庠早已在操场摆开了露天筵席,由欧阳庠主亲自带队,一众修庠领导、修师全体列队欢迎。修生下了飞行器,就被引入盛大的欢迎现场就坐。欧阳庠主当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简短欢迎致辞,对大家在活动期间优异出色的进行了高度的肯定和褒奖,并宣布参与活动的修师、修生都将放假两天以便休整调养。
用完餐,除了主修外所有人都被接上车直接送到了医院。经过全面检查,殷远因左肩伤势特别严重并且因肺部有积血被要求住院治疗,同时留院治疗的修生多达十七人,不过殷远班上就滕有才一人。
四天后,殷远身体康复,不过也是修庠所有因活动住院中最后一个出院的人。回到修庠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殷远又来办公室上班。其余三人都在,王青山一看到殷远,立即眉开眼笑:“小殷修师,你终于出院了,恭喜恭喜。你要再不回来,我都忍不住要到医院去看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获奖的奖金数下来了,你㺓㺓有多少?”殷远在医院听到了一些消息有了心理准备,但仍假装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王青山也没真要殷远㺓的意思接着说:“最佳组织奖是200百万,你的最佳个人奖也有50万。”王青山说出数字开心得用手使劲地拍着殷远的肩膀。殷远虽然多少了解些,但依然很激动。方小雅接过话题:“不光如此,修庠还开会决定,把这两百万奖金中的一百万直接奖给五年级所有参与的修师和修生,奖励方案由组内自己订。聂主修与大家商议后决定参与活到的修师每人奖励十万,剩下的由五年级修生平分。殷远,你就更多了,加上个人奖,你总共会有60万奖金。”鄢清没有多话,只是安静地立在一旁细细地注视着殷远。几天不见,鄢清秋水般的肌肤重新焕发了它原本的光泽。“是啊,这下你殷远成了爆发户,不请客不行,而且要大请!”王青山叫到,“这次再也不能放在主修家搞,一定要找一家上档次的酒家。”王青山一副打劫的嘴脸。殷远还没答话,方小雅建议:“就上次鄢清请客的那家亭亭酒店怎么样?那地方既典雅又安静。”“好是好,不过我想我们不仅要吃点珍稀的,还要有能玩的,你们好好想想?”王青山继续,殷远完全插不上嘴。等到他们都在想地方的空档时,殷远问了句:“奖金来了?”三人都摇头,相互看了一眼四人尽皆大笑。这时主修传话过来,如殷远来了,就叫他去他办公室。四人相视,俱是狂喜:奖金来了。
殷远兴匆匆赶到主修办公室,敲门进去,就见办公室内除了主修外,还有两名身着制服面孔陌生的人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刚要退出去,被主修叫住:“殷远,过来,有人找你。”殷远愣愣地来到主修眼前。主修严肃地看着他接着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明华城行侦处的人。”说着手指向其中一名瘦高、长脸的人,“这位姓王,你可称他王处。”又对着另一名稍矮、宽脸的人说:“这位姓李,你可叫他李侦。”殷远朝两人点点头。“不是奖金!”殷远有些蒙圈。转头看向主修,主修微胖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睛莫名地看着殷远,什么也没解释。那位王处起身冲着主修、殷远点点头,说:“聂主修,我们也是有任务在身,需要和殷修师单独聊会儿,对不起了,麻烦你先回避下。”主修眼神示意殷远镇定,主修出去后那位王处跟着就把门关上。回转身又与殷远握了握手。
“是这样,我们行侦处接到有关你的举报,所以专程过来找你核实一些情况,希望你能实话实说。”王处说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殷远坐下。殷远尽管困惑但脸色仍显得坦然,坐下后平静地答道:“你们尽管问,我一定配合。”内心却不由得朝最坏处想“难道我量子人的身份被人识破了?”量子人这个词还是殷远来修庠后通过看书学会的,意思是专指那种以能量体形式跨越时空传送并借他人身体复活的人。这种技术主星也曾试验过,不过它实在有违天和,不确定性又大,早在五、六百年前就被主星淘汰。
行侦处两人开始不动声色打量着殷远,殷远脸色淡定只微微露出些许困惑不解的表情。终于王处正了正脸色,“殷修师,你不要紧张,此来我们是就一些实事找你核实,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殷远点头。“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今年来华一实习的,你以前与聂主修认识吗?”那位王处直视着殷远问。殷远听到这不着边际的问题一头雾水,跟他担心的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松了口气。“我与聂主修以前从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以调查。”殷远说得非常简洁,这不了解对方目的的情况下殷远决定少说。王处又问:“那你与聂主修的相处是从你来修庠后发生的,是吧,不过我觉得你与主修的关系应有你要说明的地方?”殷远感到好笑:“主修是我们年级的负责人,我作为实习生本来与他交往很少,后来修庠要我上比武课,并让主修对我进行指导,我们联系才多了起来。”王处追问:“据我了解,你去聂主修家不止一次,而且每次去都送了酒,那些酒的价格都不低,有这么回事吗?”“有这么回事,主修教学经验丰富,在我上课期间对我帮助很大。我遇到问题要向他请教有时会去他家。为表示感谢是带了些酒水,我总不能空手去吧。况且每次去,主修都招呼我吃饭,随便还喝点酒以助兴,我总不能每次都厚着脸皮白吃白喝吧。”殷远一边说,一边提高了警惕。他的话说得边上的李侦一笑,微微点头。王处皱眉:“有次你在聂主修家请客,把你们庠主也请来了,也是你出的酒是不是?”殷远答道:“是有这么事,”殷远正想作进一步说明,却被王处不耐烦地打断:“你只要讲是或不是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解释。”殷远见王处这样生硬似乎有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也来了火,问了声:“你刚才让我有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又不准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我在问你话,还是你问我?”王处满脸阴鸷地怼到。殷远见王处这样蛮横腾地站起来,把王处、李侦吓了一跳。“我想我与主修之间的往来都是人之常情,没有触犯律令,不然欧阳庠主也不会接受我的邀请来吃个便饭,你还没权利要求我说是或不是。”殷远目视王处冷色说到。王处有些难堪。李侦站起来拉住殷远,让殷远冷静,殷远想了想又重新坐下。李侦说:“我来问个问题。殷修师你能把自身情况作个介绍吗?”殷远听出这问题多少有些敷衍的味道,便耐着性子说:“我的个人情况档案里都有记载,你们要是愿意听我就再说一遍。本人殷远,弃婴,父母不详,没有亲戚。自小在幼稚园长大,然后一直以修庠、修院为家。今年黑白修院毕业后就来华一实习。”殷远说完,李侦点点头:“我的问完了。”殷远也没看王处,直接问李侦:“如果没事,我可以走吗?”李侦笑着点点头,殷远起身径直出了聂主修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