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鄢清几人都去上课。殷远的课耽搁了,就在办公室回想刚才谈话的过程细节,没一会儿主修传话让殷远去见他。再次来到主修办公室,只主修一人在。殷远冲主修问:“那两人走了?”主修给殷远倒了杯茶,与殷远面对面坐下才说:“走了。”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满,殷远知道主修有话要说便不再作声,主修继续到:“殷远,如果方便就说说刚才你们谈了什么,如果不方便就当我没问。”殷远没隐瞒把整个过程全说给了主修听,主修听完沉吟片刻问殷远:“你怎么看?”殷远打量着主修,摇摇头,“不知道,事情太突然,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殷远闷闷地说。主修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坐下,“殷远,这几天你住院,有些事情还不了解。前天,我刚上班,欧阳庠主就与我说了行侦处来修庠的事。”主修喝了口茶,“在我们带修生还在大湖森林进行生存历练时,行侦处的这个王处就与李侦在修庠进行了摸查,走访了一些住庠的修师,动静弄得挺大。据欧阳了解,他们这次动作针对的就是我们两个。而且还就一些事找欧阳进行了核实。”主修语气冰冷,殷远愈听内心的不安愈强烈,忍不住问道:“找庠主核实什么?”主修没有回答殷远的问题,仍自顾自地说:“当时把欧阳搞糊涂了,就问他们是不是我们在大湖森林发生了什么,但行侦处的那个王处什么都不透露,反来复去就一句话‘了解情况",欧阳来了火,等他们走后就把被王处问讯的修师一一叫来了解,这才搞清楚他们调查的目的就是针对你我。欧阳当时就把我找去,要我想想他们为什么会针对我俩,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想!昨天那个王处和姓李的对我也进行了问讯,让我说说我与你交往的情况,还盘问与你有什么关系。这是些什么狗屁话,我当时就发了火,问他们我与修师来往密切关你们什么事,他们答不上来,我也不客气,当场就让他们走人。”主修越说越生气,停了会儿,又问殷远:“你也想想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殷远被主修这一通长篇大论说下来,听得脑袋都大了,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主修现在要他想,他又身份特殊,一时心中无底不知从那里想起。半响,才在主修的注视下迟疑地说:“主修,我来修庠这么长时间,和你也接触得最多,你应了解我如果没有事,一般情况下连修庠的大门都不出,我现在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主修皱着眉认真地听殷远讲。殷远实在无话可说,突然想到刚才王处多次提到给主修送酒的事,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这是一个疑点!不妨提出来给主修听听。主修听着殷远的分析,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调查我们有什么关系,又说你给我送酒,有点意思,我想想。”主修说着点点头,仿佛找到了密钥。
“我有些明白了,他们应该是想坐实你行贿的行为!可就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他们又能做什么?”主修喃喃到。殷远因是外来人不了解主星人文风俗,加上主星高度发达完善的文明体系,自己来的时间又短,所以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听到主修自言自语,顿时也明白过来这是要收集他行贿的材料。主修突然瞪着殷远大叫:“支教,一定是支教!”主修平复下来继续说:“只有这样才合理,要不凭你殷远一个才来实习不久的小年青,凭什么值得他们调查,我聂文智又有什么能让他们查的!”
殷远思路清晰起来,这不是单纯的支教,这次支教背后关系着去旸谷研修的名额。不过殷远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我这次能去支教是因为我获得了比武一等奖,这是修庠事先决定好的,光明正大的······”,没等殷远把话说完,主修那边已经开骂:“混账王八蛋,是谁这么阴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居然也做得出。殷远,不用想了,这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检举了你,目的就是阻止你去支教,从而阻挠你去旸谷。”殷远一听急了,当即就要去找欧阳庠主,被主修制止。殷远只好问主修:“如果真是这样,这事要不要紧?有什么办法挽回不?”主修沉吟后说道:“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把情况跟欧阳说说,事是他定的,现在有人要查你了,他作为庠主不能袖手旁观。”
下午,殷远没有得到主修回信,晚上依然没有。第二天,主修没有回话,殷远去了主修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关着,敲了半天没反应。
殷远尽管着急上火,但只身一人举目无亲想不到半点办法。只好在网络上查寻相关制度规定。依照王处的问话意思,他殷远不止一次到主修家送酒,还请人吃喝,如果这些都坐实按主星相关规定将对他极为不利。
第三天是休息日,整个修庠显得格外冷清,除了不多的几个住庠的修生和没有外出的修师在食堂吃早餐时露了一下脸,诺大的修庠空荡荡的。殷远六神无主地坐在图书馆,吃完早餐他曾去了主修家但没找到主修,殷远心思完全没在书上,却又无处可去。就在殷远七上八下枯坐时,突然接到主修发来的信息,连忙打开看:庠主这几天都在追踪这件事,并一直在同有关部门沟通交涉,不过情况有些复杂,似乎背后有人一定要小题大做,庠主还在争取。看完信息,殷远的情绪有些崩溃,没办法再继续呆在图书馆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