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真的假的？要上吗……？？我跟老登……！？”
“大爷您在说啥啊？”赵茂打了个寒颤，欲哭无泪地看着李清河。
“没什么，给你加段心理活动的旁白。”李清河耸了耸肩，继而他高举起双手，朝台下笑道：“还请诸位稍安勿躁，稍等片刻。”
“这是要换人吗？还有高手？”
“什么高手，那个人我认识，就是城外码头的一个小喽啰。”
“让他上？会死的吧。”
“怎样都行口也，这种让人扯旗的表演，便让我喜欢到极口牙。”
“兄台，冷静点。还有，你这手怎么突然放到我大腿上了？”
众目睽睽之下，李清河悠哉地负手走到舞池角落。
他一脚踹到桌子上，把躲在桌底的老鸨吓得钻了出来。
“出来。”
“那个…大爷，有啥事吗？”老鸨瘫坐在地上，有些害怕地紧攥着手里的手帕。
“我帮你们解决这么大的麻烦，你们没点表示吗？这样吧，等会我们这一场打赏的花票我们三七分账，权当我的出场费。”李清河低头朝老鸨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啊，这不好吧，妾身我没这个权利啊。”老鸨有些犹豫。
“妾你个头啊，老葱就别装嫩了。真当我在跟你商量啊？要不是公子我心善，比较讲道理，特意给你们补偿点维修费，三成我都不给你们留。”李清河冷笑一声，直接侧坐在了桌上，翘起二郎腿。
“啊？三成才是我们的啊？公子，这不妥吧。”老鸨皱着眉头，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们清点好，我过两天来拿。敢骗我我就让老登再来一趟，你们花楼的人一个个去跟他打，让老登刷刷kd。”
李清河说完，也不等老鸨开口，直接从桌上的果盘拿起一个果子，轻轻抛向空中。
啪，果子落回李清河手心。
“开始！”李清河大喝一声。
独臂老者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眯眼打量着远处下盘不稳，一脸恐慌之色的赵茂。
“看起来如此不堪，只是一个普通人吗？他是想借刀杀人？”独臂老者心中有些不解，想不明白李清河这是在玩哪一出。
“算了，左右不过挥剑罢了，早点解决吧。况且那个毒妇这么长时间没露面，应该是跑了，我也没必要在此久留。”
独臂老者再次拍击了一下腰间的葫芦，让里面残余的酒水涌出，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匕首。
“少了点，不过够了。”独臂老者淡淡道。
“嘶～”看到独臂老者这是要玩真的，赵茂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转头看了看远处正悠哉咬着果子的李清河。
“要寄！”赵茂心中一凉，果断转身拔腿就跑。
“哼，想逃？不敲打你一番，心里的坏心思怕是清不干净。”李清河见状挑了挑眉，心念一动。
“嗯？”赵茂愣住了，他发现自己没有感受到踩在地面上的实感。
他不信邪地继续迈动步子，一步两步……小腿都快跑出残影了，愣是没挪动一丁点儿位置。
“好了，不要再摩擦了。快开始吧，老登可是要挥剑了哦～”李清河朝慌了神的赵茂笑道。
“嗯？”赵茂闻言转身看去，恰好看见独臂老者手里的匕首开始变薄变长。
明明是近乎透明的水剑，却让他感受到了比铁剑更锐利的锋芒。
咕咚，赵茂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软弱之辈，毫无气量，斩之不足惜。”独臂老者在心中给赵茂判了死刑，他抬起手臂，轻轻一挥。
剑风掀起的尘土让赵茂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太奶，我要来看你了。”
砰，一枚果核被一分为二。
“嗯？”赵茂发现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疼，他愕然地睁开眼。
赵茂疑惑地摸索着自己的身子，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哪里被斩了，有没有少了什么零件。
“你这是何意？”自己的斩击被一枚果核打偏，独臂老者皱眉看向李清河。
“我坐在这看戏，吃个果子很正常吧？那我吃完果子，丢个果核也很合理吧？”李清河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随手又拿起一枚果子咬了起来。
“哼。”独臂老者冷哼一声，他就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
他握紧剑柄，朝一脸疑惑的赵茂再次挥动水剑。
砰，一把木椅被一分为二。
“你！”独臂老者咬牙看向李清河。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坐的是桌子，又不是椅子，我嫌它碍事，它一时想不开就自己扑上去自杀了，不合理吗？”李清河翘着个二郎腿，理不直气也壮。
“合理个头！”独臂老者听见李清河这一番措辞，也顾不上自己前辈的架子了，气得直接爆了句粗口。
“我是裁判，我说了算，不服憋着。”李清河冷笑一声，开口道：“老登，继续。”
独臂老者闻言深呼一口气，冷声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全数接下。”
他将水剑斜放在腰间，身子前倾作奔袭状。
“浪斩！”
霎时间，如同海浪前赴后继拍击暗礁，水剑几乎没有停歇地朝一脸恐慌的赵茂斩去。
同一时间，数不清的玩意儿朝二人中间飞去，果盘，木椅，桌垫，酒壶，手帕，肚兜，老鸨……
李清河几乎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扔了过去。
等等，老鸨！！？
李清河愣了一下，看着在空中大声尖叫的老鸨。
就在她即将要被斩中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抓了过来。
“失误，失误。”李清河看着一脸惊恐的老鸨，尴尬地笑了一声。
老鸨看了看不远处烟尘中，被尽数一分为二的桌椅板凳，又看了看李清河。
她失神地笑了笑，然后果断晕了过去。
“别晕啊，”李清河大嘴巴子直接往她脸上招呼，不满道：“你晕了，到时候谁跟我对账？”
“大爷，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放过我们吧。”被抽醒的老鸨，欲哭无泪地看着李清河。
“我本来是算的好好的，结果为了把你救了下来，被那个老登寻到了破绽。这我都没怨你，你急什么？不就是跟你们要了点钱嘛，别这副要了命的样子。况且，我今天可是给你们送了份大礼的。”李清河朝老鸨笑道。
“什么大礼？”老鸨不解地看着李清河。
李清河转身对舞池中央的烟尘挥了挥手。
烟尘散去，
独臂老者保持着挥剑的动作，脸上满是愕然，一朵鲜艳的红花斜插他的白发中。
几滴鲜血溅在上面，让这朵红花更加妖艳。
独臂老者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下被腰斩的赵茂，喃喃道：“看走眼了，倒也有几分心气。”
“哎呀，赵茂你小子，要好好记住这次被腰斩的经验，必可活用于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