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三世不高兴,德国国王威廉也很不开心。
虽然,他带兵一路突袭巴黎并在凡尔赛宫称帝,统一了德国很完美。
但是战争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下来。
拿破仑三世带兵返回了法国,并在莱茵河和他进行大战。
同时俄国人也在东线发起了进攻,并且打进了东普鲁士和巴伐利亚。
甚至前锋距离柏林不足13公里。
德国陷入了最糟糕的境地——两线作战。
原本准备的战争物资已经消耗了大半,可是,战争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两线作战加上物资快要耗尽,让威廉焦头烂额,完全失去了称帝的喜悦。
沙皇尼古拉二世就更不用说了。
明明是联合法国打普鲁士,原本计划是趁着德国和法国开片,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从德国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扩展一下帝国的领土,平息一下贵族们的不满。
可是,仗打到一半,身后却遭到了偷袭。
大片领土被占领了,就连莫斯科和首都圣彼得堡也沦陷了。
甚至连龙兴之地基辅也丢了。
核心基本盘丢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他所能实际控制的领土只有刚刚征服了三十年不到的波兰。
整场战争亏的最大的就是他。
几百万平方公里连同核心地区全都丢了。
沙皇尼古拉二世坐在华沙的行宫里,气的将最心爱的茶杯都摔碎了。
“来人!”
沙皇尼古拉二世叫来了首相。
“派人潜回到基辅,斯摩棱斯克,明斯克,布良斯克等大城市,发动平民暴动,推翻那里的鞑靼人,另外,派人前往农村,让那些地主把农奴都释放出来,把农奴编成军队,配合城市暴动,夺回控制权。”
沙皇尼古拉二世怒气冲冲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是不想发动底层平民的力量。
因为,这股力量一旦唤醒,再想压下去就难了。
只是奈何军队不顶用,靠军事力量实在是无法夺回领土。
他才能出此下策。
而且,他能想出这个计划的主要原因是,他对于底层的军队和平民还算不错。
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了。
在底层军队和平民中有小爸爸的称谓。
哪怕一些贵族想要起兵造反,也未必能指挥的动手下的军队。
这就是尼古拉二世虽然丢失了大片的领土,但却仍然没有被贵族推翻的原因。
首相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用的办法了,便安排人去执行了。
谢廖沙上尉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名近卫骑兵中尉,他是沙皇的铁杆拥趸,被派往基辅附近的一个村子组织起义。
谢廖沙也没把这个任务当回事。
在他看来,号召俄罗斯人站起来反抗鞑靼人的统治还不简单。
他只需要登高一呼,其他农奴必然群起相应。
然后,他就可以带着起义军直扑基辅。
夺取那里的军火。
顺势招募军队,横扫乌克兰境内的鞑靼人。
完成光复乌克兰的壮举。
凭着这个功绩,他说不定能晋升为将军。
带着满脑子的美好憧憬,谢廖沙来到了目标村庄。
正准备进村子,却发现两个明显农奴打扮的人站在村口。
这两个人虽然穿着一身农奴的破旧衣服,但背上背着燧发枪,腰间挂着骑兵刀,脚下还穿着镖骑兵的靴子,擦的锃亮。
“他们怎么敢?”
谢廖沙愤怒了。
要知道骑兵刀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
普通的士兵只能使用燧发枪和刺刀。
只有军官才能佩戴军刀。
可是,在这里,连守门的农奴都能佩戴,这个村庄这么富裕了吗?
甚至,这已经不是富裕不富裕的问题了。
这已经逾越了界限。
侵犯了他们军官贵族的权利。
谢廖沙怒不可遏,大踏步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们是谁家的农奴?谁让你们佩戴军刀的?懂不懂规矩?”
两个农奴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
一个农奴问道。
“沙皇近卫骑兵团少尉谢廖沙,奉沙皇陛下命令来执行机密任务,立刻去把你们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叫来见我。”
谢廖沙一扬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
作为沙皇的近卫骑兵,他们向来眼高于顶,除了那些经常进出皇宫的真正高官,其他富商和自由民在他们眼里,都是如同尘埃一样的存在。
和农奴没有任何区别。
在他看来,他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沙皇陛下出现在这里。
他就代表着沙皇的意志。
这个村庄的村长还不得跪着出来迎接?
“你是沙皇的人?”
一个农奴确认道,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那是,没看到我的制服吗?”
谢廖沙拍着身上的制服,锃亮的黄铜纽扣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然而,迎接谢廖沙的是一记枪托。
砰!
谢廖沙满眼金星倒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
谢廖沙怒斥道,他没想到这两个农奴居然敢打他。
倒反天罡。
然而,还没等他站起来,两把雪亮的刺刀顶到了他的鼻子上。
锋利的刀尖几乎碰到了鼻尖,刺刀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他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谢廖沙害怕了,伸手想要去摸佩刀。
“别动,敢反抗一刀捅死你,现在,慢慢站起来,跟我们走。”
另外一个农奴举着枪转到了谢廖沙的身后,刺刀顶在了他的后背上。
谢廖沙能够感到刺刀刺破了外套,割破了皮肤。
鲜血顺着衣服流了下来。
谢廖沙确定了两件事。
一是这两个农奴是真的敢动手。
二是这两个农奴动手没轻没重的,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做。
搞不好就被这两个家伙给误杀了。
那可就麻烦了。
“算了,先忍他们一道,等见了他们的主人再说。”
谢廖沙气鼓鼓的在两个农奴的押解下进入了村庄。
进入了村中心后,谢廖沙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因为,他看见村中心的广场上,树立着几根旗杆,上面悬挂着几具尸体,看衣着好像是村中富户长者。
“难道说,这个村庄叛乱了?”
谢廖沙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