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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抽牌一直爽,我超凡入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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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天你玩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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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够了没有? 彭超在问老天的同时,老天其实也在问自己,不过最后的结果显然是还不尽兴! 那方巨鸟急速俯冲寻找彭超,当发现挂在树枝上的点心时,内心是无比激动的; 可是当注意到离彭超不远处的那座马蜂窝后,它连死的心都有了。 鸟在自然界又不是无敌,即便已经到了它这种段位。 呼啸而过的狂风似乎吹的马蜂们颇不安宁,所以城头军率先出来探班! 巨鸟在看到那乌泱泱的军队蜂拥而出时,满脸的惊惧是藏都藏不住的。 这还只是先遣部队而已! 可即便是先遣部队,给它们足够多的时间,它会不会被活活蛰死? 巨鸟没试过,说实话也不想尝试。 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其实也踌躇了许久, 它开始大骂自己蠢! 不就是口吃食吗?至于吗? 谷底那蛇怪的尸体可是够它吃好几顿的,它不是怕了这群马蜂,只是...只是,它不喜欢点心而已,肉太小,不抗饿! 巨鸟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彭超后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 彭超横挂着身子盯着那窝蜜蜂,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有几只蜂飞旋过来一探究竟,但似乎对自家附近凭空出现的这个死人并不感兴趣。 先遣队有条不紊地飞回到了王都里,警报算是解除,整座王国继续繁荣安定地发展着。 于是苦命之人就以那个姿势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 他多想有一张假相卡啊,只要有假相卡在,任凭自己变飞机还是变羽翼,总能平滑地从这里逃离出去。 只可惜自己身上的点儿早就用光了,最后的一百点被自己依靠它们幸运地抽到了力量卡,却在和萧日天拔树对战中大败收场。 他妈的,知道曾柔那婆娘如此的薄情寡义,当初在背她的时候就应该放肆地多摸上几把。 当个屁的正人君子,最后害得还不是自己? 现如今彭超只能等死,动一下会被蜜蜂蛰死,跳下去肯定会死,长久地挂在这里迟早也是个死。 一整夜在死与死之间做抉择,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清晨! 无数平淡日子里的一天。 蜂巢内走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影。 说是婀娜,其实也不竟然,毕竟都快胖成了个蛆。 她是蜂后,在众多工蜂的掩护之下,开始着自己每日的晨走。 偌大的个身影歪歪扭扭地趴在树干上,像条毛毛虫,又像条蛇,蠕动着身躯一点一点地前进。 蜂后不是应该藏在蜂巢最里层被严密地保护着吗? 这家伙特立独行地钻出来浪个什么浪? 产后运动?方便一会儿再次产崽? 没人知道,反正彭超不知道。 浩浩荡荡地护送队从蜂巢处一路延展而来,或许是自傲于自身实力的无比强大,连那巨鸟妖怪都要怕,还会有谁吃下熊心豹子胆敢来挑事? 喜欢运动就让她运动吧,女人嘛,架子大点儿其实很正常。 蜂后怡然自得地走着,脚步比平常快了不少。 它似乎对新掉下来的那块肥肉很感兴趣,毕竟地方僻露,新鲜事物本就不多。 如此肥大的身影从彭超手臂上缓缓爬行而上,路过肩膀,已经来到了其微微张开的嘴边。 在彭超的注视下,在无数蜜蜂的阻拦下,蜂后竟然探头入洞,妄想爬进去。 作为一个拥有探险精神的女性,彭超无不对这种特立独行的性格表示欣赏。 可作为一个只配产崽的妇人,一整座王国不够自己折腾,吃饱了撑得专门往外跑寻求刺激,这种浪荡行为只能用“作死”俩个字来形容。 尽管彭超从小到大做过无数的决定,但他此刻却做了个往后余生都没敢朝外讲的事情——嘟起嘴亲了蜂后一口! 他自有他的道理,奈何思想还是太过简单了些。 那蜂后原本还以为面前躺着的就是具死尸,哪成想突如其来的就被别人轻薄了一回。 内心一惊,脚下一滑, 亮晶晶圆滚滚的的身体顺着树干就滚了下去! 整个蜂群全都惊了! 彭超也惊了! 空气瞬间凝滞, 无数双眼睛注视着那个至尊者掉了下去,掉得是那么快,谁都没反应过来。 掉得却也是那么活该! 彭超用余光扫了一眼盘旋在空中的马蜂, 他以为自己快要被对方蛰死了,哪知人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全都盘旋地飞回了蜂巢。 安静了? 这样就和平了? 看来蜂群也不是像纪录片里讲的那么团结嘛! 或许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其实每日都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甄嬛传呢? 蜂后死了,正好有机会让别人上位,从新建立自己的政权? 彭超自顾自地趴在那里胡思乱想。 谁知不远处的蜂巢不知何时微微震动起来。 无数马蜂开始从各个洞口倾泻而出,乌泱泱地铺满了整座峡谷,遮天蔽日,四下变得漆黑一片。 作死者彭超自己也傻了,这他娘的是马蜂吗?屁大点儿的蜂巢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的军队? 几万只?几十万只?几百万只? 妈妈....我要死了! 彭超不是个蠢货,在死与死之间作选择,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最痛苦的会是哪一个! 带头的那部分马蜂翅膀震动频次加快,随后成千上万的魔鬼军一齐朝彭超处赴死冲来。 彭超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强撑着起来,不等马蜂攻至,他先一头扎了下去。 你如果此时正巧站在对岸,能清晰地看到一把黑天巨剑由上而下在追着一只臭虫, 杀鸡焉用宰牛刀?杀鸡就用牛刀! 一只马蜂率先爬到彭超手上,朝着那皮肤就是一针! 彭超吃疼大叫,猛得拍死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可即便拍死了一只,还会有第二只、第三只、迎着风俯冲而来。 他的手,他的臂膀都被扎了。 蜂毒极苦,彭超忍无可忍地大吼了一声:“让我摔死吧!” 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奢望。 只是老天似乎并不买账。 光突突的崖壁之上不知怎得居然有一根石刺,直直地穿过他的衣服,活脱脱地将他挂在了空中。 这难道是在救他吗?为何早点儿不来? 彭超颇为怨毒地盯着那根异常突兀的石刺看了又看。 “草尼马的!” 只是草谁家院子里的马都没有,不是我说的,是马蜂说的。 乌泱泱密密麻麻的马蜂开始前赴后继的往彭超身上爬,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失掉王后的痛苦! 彭超撕心裂肺地狂叫,震彻山谷,求死不能! 一声惊雷从中天劈至天尾。 浓云滚滚,整个世界一片乌黑。 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比核桃还大的雨滴简直是拥挤着从天口喷将出来。 老天爷头一次这么不惜本钱! 后来,据瀚海县县志记载,瀚海县在当时下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场雨,豆大如牛! 可蹊跷的是,雨水只在山北片区而落,连绵不绝,足足下了七天七夜。 牛羊可怖,聚而不出! 紧接着,县志上还额外加了这么一句:“雨后大旱,烈阳盘踞中路,三日不落,赤地千里!” 彭超是否还活者?马蜂并不知道。 短暂发泄了一会儿的它们不得不因为那场大雨而改变计划。 雨下了七天,它们盘踞在蜂巢里足足空等了七天。 七天,足够让这些东西重新培育出一个新的蜂后了,一个不会主动作死的蜂后。 也因此,再大的仇恨似乎随着这场大雨的冲刷,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崭新的生活依然在前路上等着它们呢。 至于彭超呢? 想想估计都不好活! 七天的大雨啊,他就像件被挂在衣架上忘了收理的衣服,让雨水一遍一遍地冲刷摧打着,好受得了吗? 但可以确认的是,他喝饱了。 喝得足足的,发誓再也不愿意多碰一下水。 于是,老天再次灵验了。 那轮如车盖般的烈日自从升将出来,好像打了鸡血一般拒不下班。 挂在天空正中央,牟足了劲儿地燃烧着自己,照死着别人。 在那三天里,瀚海县街头巷尾空空如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管是人还是牲口,全都躲进了阴凉之处不敢露头。 人们哪怕是饿着也都不愿意走出来做饭,仅剩的水成了全县最宝贵的物资,比金子都贵! 而彭超呢?他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肚子再大,不到半天就已经被蒸烤得虚脱。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可怕?明摆着是个光波炉嘛! 烈阳之下,他居然没死。 不过这从来就不是一种称赞,即便你再没同情心,常理之下都应该对此报以一种怜悯。 如此炙烤,生不如死! 他像一块腊肉一样被挂在那里,接受大自然的风干,接受阳光的毒射。 全身皮肤被烧得通红,龟裂之下起皮再起皮。 满目疮痍,都是腐烂之味,可他居然还活着。 然而即便是生命上面活着,意识却早已不清,浑浑噩噩,像具尸体在接受着老天爷最后的审判。 所以当秦三突然到访的时候,面对那阵止不住的尖叫,彭超缓了很久才终于强睁着抬起眼皮。 他只是想说一句话:“秦三,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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