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儿想起来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第一次一个男人完全无视了自己的风情万种，就跟她开始玩起了什么“五子棋”！
萧明辰画一下，就问她要走哪里，全程几乎头也不抬，完全浪费了自己的表情和眼神。
本以为萧明辰只是玩心大起，玩够了该做什么事情还是做什么事情，殊不知他居然还玩上瘾了！
春宵苦短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五娘。”
李高寒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柳艳儿吓得赶紧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五娘，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李高寒不悦地挪动胖胖的身体进屋：“庆文刚刚说你出了一点事情，是何事情？”
进门，没看见自己如花似玉的五娘，只看到一个人躲躲闪闪捂着脸。
“怎么了五娘？”李高寒见她这么扭捏，赶紧上前关心：“可是那萧明辰对你无礼了？！”
“老爷——”
柳艳儿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
“你先别哭，出什么事情了？”李高寒满脑子都是她被欺负的画面，心头震怒：“真是那萧明辰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他怎么敢！
“奴，奴真是没脸见主人了啊！”柳艳儿倒在李高寒怀中，全身颤抖，声音中更是说不出的委屈。
李高寒心疼地拍着她的肩膀，心道这个萧明辰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柳艳儿出马都吃了憋。
“五娘，艳儿，你先别哭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李高寒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多年，不可能是个蠢货，柳艳儿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萧明辰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柳艳儿抽泣半晌，期期艾艾开口：“主人，你先答应奴，绝对不会嫌弃奴。”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李高寒赶紧安慰：“别哭了，你这嗓子都哭哑了，我心疼。”
进来半天了，他连柳艳儿的脸都没见着。
难不成是……
“主人，你不能嫌弃奴。”
柳艳儿思虑半天，还是拉开了自己脸上的帕子。
但是，她却看到了李高寒眼中的震惊，以及他放开自己，退了半步。
“五娘，你，你的脸——”
柳艳儿跺脚：“主人！你说好不嫌弃奴的！”
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而是她脸上那张鬼脸在灯光下实在是太骇人了！
更别提因为愤怒而挤在一起的五官，让这张鬼脸显得更加狰狞了。
难道说柳艳儿以后都要顶着这张鬼脸了吗？
思及此，李高寒顿时生出嫌恶之心：“你的脸……”
“不知那萧明辰是用了什么法子在奴脸上乱画！奴，擦不掉啊！”
柳艳儿坐在了床边垂泪，模样楚楚可怜。
若是以前，自己一旦受了委屈，坐在床边这么哭的时候，李高寒都是瞬间赶到抱着自己安慰。
可是现在——
李高寒又往后挪了半步：“这，这洗不掉吗？”
“洗不掉。”
在柳艳儿震惊的眼神之中，李高寒已经夺门而出。
“五娘你先别急，我去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说罢，一溜烟跑了。
柳艳儿忘记了掉眼泪，震惊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她还没嫌弃他们肥头大耳！这人就嫌弃自己毁容了？！
她的表情又开始狰狞，配上那张鬼脸，阴鸷的仿佛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一样！
李高寒慌慌张张的撞到了前来看看情况的李庆文。
“爹，您慢点——哎哟！”
被李高寒那么一撞，李庆文的屁股又在隐隐作痛。
但他不敢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爹，怎么了？”
“庆文，你五娘，你五娘的脸上——”李高寒冷静下来，拉着儿子赶紧道：“你五娘的脸毁了！”
“啊？”回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墨团，李庆文皱皱眉：“爹，五娘的脸是被画花的，那些都是墨渍。”
“什么墨渍！”李高寒提高了嗓门：“你五娘说洗不掉了！”
“什么？！”
李庆文震惊之下想进去看看，被李高寒拉住：“儿子，你别进去，没准她是被那个萧明辰下了什么降头，我瞧着那鬼脸渗人的很！”
旁人不知道，李庆文这个做儿子的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父亲表面上对那些怪力乱神的嗤之以鼻，实际上是早年缺德事做的太多了，心里有鬼。
乍看柳艳儿脸上的痕迹确实恐怖，但仔细看的话，其实就是墨汁。
可李高寒没那个胆量。
“爹，你又胡说八道了，五娘回来的时候，我在门口瞧见了。”李庆文说：“儿子先进去安慰一下五娘，爹你也是的，没看个清楚就说这种话，五娘该有多伤心？”
李高寒晕晕乎乎的被下人带走了。
李庆文进门，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了。
“怎么，你也是来看奴的笑话的吗？”柳艳儿一回头，就看到李庆文震惊的表情。
这父子俩都一个样！
都是混蛋！
“爹说你的脸洗不掉了？”李庆文克服了心中的害怕，上前捉住了五娘的手，把她拉了过来：“我瞅瞅。”
“有什么好看的。”柳五娘委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就是洗不掉！”
她毁了，她的脸毁了，以后都没办法恢复了。
作为纨绔子弟，学习可能不大行，但是见识的东西倒是不少。
李庆文上手一摸，再在指尖上一个摩挲，的确摸到了黑墨的颗粒。
这确实是墨汁。
“你别急，这东西未必弄不掉。”李庆文道：“估计是那萧明辰用了什么妖法，所以暂时洗不掉罢了。”
“还不是一样？”
被李庆文这么一抱，一安慰，柳艳儿心中反而好受了许多。
“不一样。”
李庆文突然心生一计：“你和那萧明辰一直待在一起么？”
“废话！”
提起这个名字，柳艳儿就咬牙切齿。
这件事她不会罢休的！
“那好，那你听我说。”李庆文附耳小声念叨了两句，听得柳艳儿一扫脸上的阴霾，开心了起来。
“你说真的？你真有办法让萧明辰——”
“嘘，让我来安排就是了。”
萧明辰第二天照常去摆摊，众人见他好端端的出现，纷纷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