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整个人愣住，甚至连封呈的手摸过来都没注意到。
她脸上维持着震惊的表情，大脑运转，慢慢消化着这个重量级消息。
医院里不乏有玩得花的老师，诸多八卦里，某些老师的伴侣也是同学、药代挨着换。
她一向只当段子听，不成想遇见真的了。
南知定了定神，推开他的手：“那她这次为什么回来？那天你们在病房外面聊什么？”
“我去查房，根本不知道她在，是她叫住我，问我你是谁。”
“她怎么知道我？”南知听得费解。
“之前有一晚，我手机有个陌生来电，你帮我接的，有印象吗？那是她打的。”
封呈捉住她的手，一根根摩挲着手指，“至于昨晚，也是她自己找过来。”
时间似乎给梁佳媛造成了假象，她靠权色交易获得梦想的位置，久而久之，好像真以为自己是个有能力有魅力的人了。
甚至膨胀得居然敢找上门来，对他说那些可笑的话。
封呈用掌心包住她的手，注视她：“问完了？接下来换我？”
“……什么？”
“我让你不信任了吗？”封呈的视线直勾勾的，“就因为我们分开了十年，你觉得我可能变了，可能在国外学坏了，还是说时间太久你对我的感情也就那样，连看见别的女人找我也无所谓？”
一堆话砸下来，南知晕乎乎的：“我没有无所谓。”
“那为什么问都不问转身就走。”
又补充，“还不理人。”
“那个时候你觉得我能说什么？”南知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难道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那么难堪才对？你觉得那时候我能冷静吗？能心平气和地问梁佳媛，她和我男朋友曾经一起度过了怎样的时光吗？”
她越说越激动：“还是说我在听到她说你曾经对她如何贴心之后，还必须保持理智？”
直到此刻，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释放，南知渐渐红了眼，站起来就要走，被他拉了回去。
“哭什么？”
“我没哭！”南知用力甩手，“这是情绪激动习惯性的眼泪！”
封呈抱住她：“好，那你别激动。”
南知咽了咽嗓子，不看他：“那如果是你碰到一个男的来跟我表白，说起你出国的那段日子里，我对他如何如何好，又是一起做实验又是——”
“别说了。”
就像冬日骤降的气温，封呈的脸色肉眼可见冷下去。
上次和秦弋的误会就已经让他很难受了，如果过去真有那么个男的，享受着南知的好，和她一起走在校园……
那画面实在太讨厌了，比起曾经看到她那些同学偷偷往她书屉里塞情书还要碍眼。
他扯过纸巾盒抽出纸给她擦眼睛，看她眼里还有水光，到底把情绪压住了：“那我也不会跟你冷战。”
南知觉得他实在夸张：“谁跟你冷战了。”
工作忙，也是她的锅？
“你一天一夜没理我。”
“麻醉科难道很闲吗？”南知心里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看着封呈控诉的眼神，没忍住笑了下：“你别摆这表情吓人。”
封呈那双素来锐利的黑眸难得发软：“委屈都不行？”
说完摸摸她额头，又捏捏她鼻头，“鼻音这么重，是不是感冒了？”
南知确实有点头疼，她以为是喝酒的原因，但仿佛是为了印证封呈的猜测，没一会儿就打了两个喷嚏。
酒后不好随意用药，封呈让南知去床上躺着，自己下楼买姜糖水和其他药。
他拿走了南知的钥匙，套着夹克就出了门，南知快速冲了个澡，洗完就缩进了被子里。
独处的时候，酒意便汹涌而至，她迷迷糊糊听见开门的动静，还有塑料袋摩擦的声响。
封呈进来瞧了她一眼，见她有乖乖躺着，又出去了。
片刻后去而复返，他端着一碗姜糖水过来，坐到床边。
“好难喝……”
“难喝也喝。”去去寒，再睡上一觉，应该问题不大。
喝完封呈又收碗出去，回来的时候南知正好睁开眼。
“十二点了还不睡？”
墙上的小灯开着，暖融融的，男人声线刻意放轻，有种绽放在深夜里的温馨。
南知开口问他：“梁佳媛之前跟你说对不起，是不是跟她和你老师出轨这件事有关？”
封呈拿手指点了她脑门一下：“让你睡觉，问起劲了。”
南知看眼他：“那我睡了，你回吧。”
说着躺下去，直接翻身背对男人。
她个子娇小，睡觉习惯也好，缩在被子里只拱起小小一坨。
封呈把壁灯关掉，插上小夜灯。
本以为他会出去，没想到他竟直接坐上了床的另一侧。
床垫迭动，南知马上转回来：“你干嘛？”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