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的回包房，途中看到隔壁房间有人喝多，拿话筒把显示屏给砸了。
不少顾客都走出来看，服务员和大堂经理正和里面的人交涉。
封呈护着她穿过围观人群，进了包房各自在原本座位坐下，如常的表情让玩得正嗨的同事看不出异样，只有蒋哲朝他们扫了眼。
他已经不再参与游戏，而是拿着麦在前面唱歌，旁边有个女生摇着手鼓给他捧场，是之前找他问路的女孩子。
尹倩坐过来问：“南知，嘴角怎么回事？”
南知神色自然：“上台阶没注意，磕到洗手间门上了。”
“牙没事吧？”
“没事。”
外面的吵嚷越来越严重，还算清醒的人出去看了看，回来对大家说：“外面闹起来了，差不多的话，咱们也散了吧。”
不散不行，隔壁酒瓶子都飞出来了。
于是拿衣服的拿衣服，找手机的找手机。
等一群人从酒店出来，冷风一吹，那股兴奋的余劲瞬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夜深了，回程的路各有各的安排，拼车的，找代驾的，很快就散了一半。
门口原本就有穿着小马甲的代驾司机等业务，封呈直接叫过来一个，回头看向南知。
尹倩还跟她一块儿在台阶上站着，见封呈看过来，抓住机会问：“封主任，方不方便捎我们一程？”
封呈摸出车钥匙：“等着。”
等G63开过来，尹倩眼睛都亮了，拉着南知咬耳朵：“乖乖，今天咱们也能体验一回豪车的感觉。”
南知：“……”
十来分钟后，车先送尹倩回小区。
然后又拐道朝南开，顺着腾龙路回印江澜。
路上遇到有人飙车，引擎震得人脑子疼，南知坐在后排，揉着太阳穴。
封呈在副驾位透过后视镜看她，南知也静静跟他对视，两人谁都不说话，像在熬鹰。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缓缓停进车库，南知先下，封呈和代驾结算完，抬步跟上去。
一进电梯他就把手伸来，直接牵住南知。
她甩了甩，甩不开。
团团酒气在电梯里弥漫，南知提醒：“你还没按。”
封呈不动：“去你家，聊聊。”
南知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拒绝。
进了家门，南知换鞋去关窗，又找出遥控器开空调，玄关的洋桔梗已经换掉了，变成了一把高高的腊梅。
封呈很少闻过这么浓烈的花香，用手拨弄一下，掉下来一枚黄黄的花苞。
南知进屋换衣服，出来的时候看见封呈在厨房里倒水，然后端着两个马克杯坐到沙发上。
“你问，还是我说？”
南知把暖气开高一点，过去拿起抱枕，抱着往沙发上一坐，“你说吧。”
她故意离他半米远距离，封呈盯着她看了几秒，把水杯推到她面前。
“那天你都听到了什么？我为她出头，陪她做课题，还是去酒吧救她，或者为她和justus吵架？”
南知顿时回忆起停车场的那一幕，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都听见了。”
“那你还站了挺久。”封呈把自己手机递给她，“今早justus给我发了信息，那个狗头是他，你自己翻。”
南知接过来划了划，找到狗头发来的信息，“他给你发了个压缩包，里面是什么？”
“是梁佳媛剽窃justus论文的证据。”
南知眉心狠狠一皱：“……什么意思？不是说他们曾经是情侣吗？”
“所以她才能抄到。”
南知越听越迷惑了：“那justus就心甘情愿让她抄？”
封呈淡声：“他那时候恋爱脑。”
南知：“……”
屋里温度达到设置数，空调怠速运转，客厅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南知抱着抱枕，听封呈讲起justus和梁佳媛的恋爱史，从他们高中毕业在一起，到出国求学，又提到梁佳媛在国外挥霍无度，经常靠justus养着。
“所以你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你也是通过梁佳媛认识的justus。”
封呈点头。
南知问：“那既然如此，为什么给她改实验报告、去酒吧救她的都是你？”
“因为那时候justus人在德州，”封呈如实道，“梁佳媛在酒吧被人灌酒，给他发了求救信息，justus赶不回来，只能紧急联系我。”
他虽然不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但兄弟大晚上求到他这来，自然不可能拒绝。
“至于改实验报告、做课题这些事，我跟她是一组的同学，很多项目都是好几个人一起参与，她报告出错影响整组进度，每个人都帮她改过，不单单是我。”
南知抿着唇，不知不觉放松了抱枕头的手：“只是因为她是同学兼兄弟女友？还是说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