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被一阵铃声吵醒。
手机在床头柜上放着，她拿起来查看，电话是封呈打的，时间显示刚过六点。
室内很冷，南知重新缩回被子里，闭着眼睛接听。
“还没起？”
“才六点，还很困。”
封呈的嗓音带着早晨特有的清哑：“你从昨晚九点睡到现在，还困？”
提到昨晚，南知清醒了几分。
昨晚看过电影回来，两个人在家吃了顿饭。
饭后她看出封呈还想要，所以吃完就溜回自己家了。
不可否认，那种滋味很好，可她身体真的撑不住了，迫切想要休养生息。
南知翻了个身，盯着窗缝间的那点天光逐渐醒神：“你起床了？”
“早餐都买好了。”
他说完，南知就听见自家房门传来了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你在门口？”
“嗯，开门。”
南知难以置信：“……这么早，你在门口干嘛？”
“来接女朋友上班。”
“在家等我就好了，我醒了自然会给你打电话。”
“已经等很久了。”
“……”
南知脸红，感觉自己好像领会到了男朋友急切的意思，她挂了电话，起身去开门。
封呈就站在门外看着她，手里提着一份早餐，一双眼睛垂视下来，幽幽的。
南知真是怕了他这眼神，腿软软地转身，跑进卫生间洗脸刷牙。
封呈跟进来的时候，她刚刷完牙，正双手并用往头上带发圈。
乌黑的发丝被团到一起，白皙纤细的脖子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男人眼前。
封呈从后贴上去，勾住脖子把她带到身边，手指穿进她发丝里，破开唇齿亲过来。
他的吻深又烈，带着一惯的霸道，吻到南知大口喘气，又去到脖子流连。
南知小声抱怨：“别把口水糊我脸上。”
“不是还没洗脸？”
“那你得让我洗。”
封呈鼻尖抵着她的脖子，笑出湿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
“别弄……”南知的后颈渐渐开始发烫，“还要上班。”
封呈果真没弄了，安安静静从后面抱着，看她洗完脸，开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过了会儿，他轻轻叫她名字：“知知。”
“嗯？”
“搬上去住。”
南知愣了下。
很快，她继续抹脸霜，边抹边说：“现在这样，也没有区别吧。”
“有区别，”封呈掌心贴着她后背，打圈一样在揉，“要掏两份房租。”
实在没忍住，南知抿唇笑起来。
笑过后她开玩笑：“我要是把这房子退了，以后吵架被你赶出来，岂不连个去处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跟你吵过架。”
“没有吗？”南知放下脸霜，伸出一根手指抵到他胸膛，“上周那个心肺功能都不行的老爷子，我跟你说他不适合手术，你不是还跟我争？你知不知道他那种情况术后可能脱机都脱不了……”
“还有那个29床，那么大年纪，能受得了开胸手术吗？你这也收，到时候上台醒不过来，锅就甩我们麻醉头上是吧？”
“……”
封呈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翻旧账。
他手都摸到她腰脊了，她竟然只关心病人。
但封呈很快就从善如流地哄：“你们麻醉不让做，我们又不会硬做。”
这话还算入耳，南知满意了几分，正打算多吐槽两句外科的不讲究，整个人就被封呈抱到了盥洗台上。
“现在别聊这个。”他声音很哑，很低，低得仿佛在点火。
南知反应过来，去推他，纹丝不动，只能羞声斥道：“你往哪摸呢！”
七点十分，G63缓缓开出印江澜车库。
南知打个哈欠，歪头看向窗外。
最近都是晴天，气温有小幅度回升，街上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看了会儿街道，她升上车窗，给豆浆插上吸管，开始慢慢喝。
从小区到医院开车十分钟，今天出门稍晚，早高峰已经开始了。
“都怪你，”想到刚刚的混乱，南知还有点余气，“以后早上洗漱，不许来捣乱。”
前面红灯，封呈踩下刹车，视线瞥过来：“好，我的错。”
南知不听他的。
他的道歉都是假的，一边认错，一边继续这样，以前他就爱玩这种骗人的把戏。
果然又听见封呈说：“不过纠正一下，那不是捣乱。”
南知偏头看他。
红灯进入倒计时了，封呈指骨搭在方向盘上，一双眼睛却压得更低：“我是正常男人，想要自己女朋友，有什么问题？”
南知：“……”
发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