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玲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揉揉眼睛,她伸了个懒腰:“昨天好像......玩电脑玩着玩着睡着了......”
她这嗜睡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嗅了嗅手臂,风玲皱了皱鼻子:“洗个澡。”
直到她跑到浴室,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影子。
司尘早他一步,顶着清爽的气息出来。
他的头发还未干燥,正拿着毛巾擦拭,雾气从内部透出,铺盖风玲面颊。
见到风玲,司尘小声提醒:“洗澡吗?水温比较高,洗的时候小心烫。”
风玲这才注意到,现在的司尘没穿上衣,精壮的肉体裸露。
线条明显,沟沟壑壑都透露着荷尔蒙。
风玲看了两眼,突然移开视线:“哦......哦。”
司尘笑了笑:“想吃什么?”
风玲突然一愣:“才不想吃!”
可她突然捂嘴,见到司尘疑惑的神色,心底慌张:“才不想吃包子,今天想吃烧麦!”
司尘点头:“行,我去外面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风玲感觉今天的司尘有点点温柔。
但她随即摇头,司尘温不温柔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待到风玲拿上衣物进入浴室,门外的司尘如释重负,突然靠墙,手捂着心脏,一副痛苦的样子。
他深呼吸几口气,随后便像没事人一样站立。
看着手指因为痛苦而在胸口掐出的深红色印记,司尘眼神渐渐黯淡,轻轻叹息。
此刻的风玲感觉欢快,在热水的冲刷下,她断断续续的哼着歌。
昨天摆弄半天电脑,让她如同发现了新世界。
看电视,聊天,玩游戏,样样能行,简直就是一个神器。
仔仔细细的擦了擦身子,她扭动身子,照起镜子。
她很好奇,美妙的胴体不管上下,都干净的和白纸一样,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些许成长。
可她随即想到自己身体的年龄应该早就成年了。
不会一直这么干净吧?
思索片刻,风玲撇撇嘴,不以为意:“反正也没啥影响。”
镜子里的胴体完美无瑕,胸口的硕果线条自然整齐,不大不小,腰肢不算瘦,也不算胖。
这样的体型应该不错,但风玲掐着腰间柔软的肉:“不知道这么吃会不会胖。”
她昨天粗略的看了下那个广告,里面首要一条便是说男人都喜欢苗条匀称的身材。
想到这,风玲突然拍了拍脸颊,眼神复杂。
“怎么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想这些......”
可照着镜子,风玲矛盾的心理显现。
镜中的眉眼动人,那对眼眸闪着光,粉嫩的朱唇挂在翘挺的鼻下,整体看起来甜美动人。
“我现在是女孩子。”
片刻后,风玲仿佛忘记了烦恼,开心的啃着烧麦:“好吃,好吃,嗯嗯。”
司尘打开电视:“明天出发,s市目前来看还算安全。”
风玲点头,咬了一口早饭:“嗯嗯。”
“话说,我们要怎么过去?”
“走过去。”
司尘平淡的说道。
风玲的俏脸疑惑:“走过去?你们教会这么大胆吗,光明正大的在城里办教?”
“电视上说了,那什么来着,打击邪教信仰!”
司尘摇头指正:“不是邪教。”
风玲懒得和他争,拍了拍衣服,起身就要去玩电脑。
司尘突然开口:“风玲,你要出去看看吗?”
可是风玲鄙夷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在你影子里。”
却见司尘否认:“不是,就只是带你出去,你不用在我影子里。”
风玲有点忐忑:“出去的话,不会被找到吗?基金会......”
可风玲突然眼睛一亮,说不想出去是假的,既然司尘主动提议,那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去我去。”
一改态度,风玲把雪白色的袜子套在小巧精致的脚丫上,快速的将粉白色的脚掌伸入帆布鞋。
看着风玲迅速的动作,司尘面色柔和。
直到感受外面的阳光,风玲深吸一口气。
“你怎么突然想着出来了?”
司尘开口:“主母给我们传达过消息,在我们教派的礼堂周围活动应该没关系。”
“礼堂?”
风玲好奇,想象着血肉教派的礼堂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会是红色遍布,然后所有人穿着猩红色的长袍,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语。
主母又应该会是什么风骚有韵味的老女人,嗯嗯,不然不会让司尘天天这么念叨。
她记得司尘说过,主母不是人,那听起来应该是恶魔什么的吧?
可直到她亲眼看见那所谓的礼堂,她的一切想象都破灭。
年久失修的墙壁到处布着窟窿,掉了半块的门槛敞开,内部杂乱的椅子和石块随意的摆放。
这里明显不是城市繁荣地带,连杂草都能在里面见到。
“这就是你们礼堂?”
司尘点头确认:“我们明天就通过礼堂的通道去教派,你做好准备。”
看着这个破败的礼堂,风玲半信半疑,咽了咽口水。
这个破地方还能有什么通道......
她穿着昨日司尘买的连衣裙,跟在司尘后面,一步一脚印。
“身体好点了吗。”
司尘淡淡询问。
风玲歪了歪头:“啥?”
司尘偏头:“昨天是谁说要死了?”
风玲突然想到生理期的事情,摸了摸肚子:“对啊,我自己都忘了。”
“遭了,我还没贴......”
可她突然有所察觉,怪异的思索:“好像结束了?”
司尘点头:“按你的恢复能力,的确不奇怪。”
风玲正想要开口,却看到一个显眼的标识出现在眼前。
这里明显热闹了很多,行人来往,有不少在风玲脸上多看了两眼。
“滨江公园”
公园前面就是一条江水,草坪一长条排列。
不少市民在草坪上野餐,其乐融融。
风玲眼睛一亮,新奇的看着这些碧绿小草。
她一屁股坐下,却突然啊的一声跳起。
草坪扎屁股,让她不知所措的站起。
司尘在边上面无表情,阳光却把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映照。
风玲气急:“你还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