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年也不客气,当仁不让:“我去连天福地,不是没有任何收获,最起码是拿到了两卷超等功法。父亲您老一直是止步于金四环多年,功法于你,应该能往上提一提了。”
陈凤山接过两卷功法,手有些抖,就像是当时陈余年手拿圣级灵丹一般无二。
陈凤山身在族长要职多年,偶尔会去参加大家大族的宴会,自然知道大家大族之内的一些秘闻。
听说大族内,最高等的功法卷轴,也不过是至高级别,而且只有零星的几本孤本,极之罕有。
一般情况下,只有少族长才有资格继承。
至高级别之下,便是这超等级别的功法卷轴,稀罕程度,不亚于圣级。
属于有价无市的产品,属于中等家族,都唯有拿来传承的产品。
陈凤山接过来摩挲了两下,很快就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快速地推回给儿子。
“父亲老了,拿着这等卷轴,未必就是件好事,你是我陈家的希望,卷轴我这就传给你!”
陈余年知道父亲的心意,但不领情:“别假惺惺的了,谁不知道你是个吝啬的老头子?快快拿去,我这里还有一卷,不稀罕你的。”
陈凤山摸着额头,哈哈大笑:“好!”
“两卷功法,我建议你选择一卷,自行修行。另一卷,不妨交给咱们家族的天才子弟,譬如陈博文和陈诚,我要家族内多一些支柱,免得我出门在外,还要投鼠忌器。”
话说得很难听,但事实就如此,陈凤山理解,但有一点他不解:“陈博文的天赋,我知道。但是那傻子陈诚,你为何会……”
“陈诚不傻,他只是太纯粹!”陈余年厉声修正。
“可他的身份,有二伯父的影子,你就不怕……”
“怕个锤子,我陈家不怕内乱,乱象中才有生机,才有出头之日!”
陈凤山再次大笑:“好一个乱象生机之词,我喜欢你的大气!眼下两大家族怒火扑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是自己的冲天机会,要来了?”
陈余年懒得跟他废话:“怒火一定会扑来,但咱们还有些时间准备,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这两卷功法,等我出关的时候,能有惊喜!”
陈凤山对自己的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像是个老管家一般领命点头。
陈余年离去,直接去演武堂。
陈余年离开父亲的庭院后,在去往演武堂的路上,撞见自家的族弟陈博文。
陈博文是五伯父的儿子,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人一样的性子,似乎对族中大小事务,都不甚关心。
不过,陈博文有一个好,愿意听从自己的吩咐,陈余年用他放心。
见到自己爱戴有加的堂哥,陈博文快步赶来,亲切地喊一声:“余年哥,你刚从连天福地回来了?”
陈余年笑着说道:“没错,这一趟出去,带回来了一卷超等功法卷轴,我已经跟父亲说好,留给你的。”
“什么?超等功法?”陈博文是识货之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般高级功法,当是少族长才有资格修炼的吧?”
陈博文忽然拨浪鼓般摇头摆手:“余年哥,你该不会又想偷懒,把我推出去做傀儡吧?我告诉你,打死我也不肯接受的!”
陈余年没好气地骂道:“给你好东西,你都不领,你究竟玩哪一出呢?放心,不是坑你做少族长,我拿回来的福缘,你就大大方方地接着,日后咱们陈家,需要你!”
“可是……”
陈余年打断,沉声道:“别磨磨唧唧了,我这次归来,带回来了偌大的一份福缘,但屁股擦得不干净,急需要你我联手,守护陈家。接下来将会有两大家族的围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陈博文眼神微闪,居然没有表露出半点惧怕,甚至是有些兴奋,就差着要拍掌鼓舞了!
“那我这就去找族长,好好备战!”
“快去吧!”
望着陈博文雀跃的背影,陈余年感叹:自己带出来的兵,为啥个个是疯子呢?
南方的张家和左家,大家族哇,就我自己感到压力山大吗?
陈余年快步赶去演武堂,他急着修炼手上仅剩下的一卷超等功法,然后快快再破巅峰,一鼓作气,进入金四环之境,获得与人搏火的资格!
从陈凤山手里拿到一卷超等级别的功法卷轴后,陈博文的手有些颤抖,但很惊喜:“师父……”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识海里响起:“此人心胸广阔,格局颇大,他日必成大器。”
陈博文抬头望天:“是啊,陈家有他,似乎就足够了!”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想岔了,他对你一直都很好,你没必要与他争锋。修炼本是一条孤独路,路上有朋友,是何其美好的一件事,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不明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与他……”
“别被世俗耽误了你的武学大道,所谓通天之路,并非是孤僻之旅。有争强好胜,才更有冲劲!万万不能绝了这份福缘!”
“哦。”陈博文懵懵懂懂,不知道是明了,还是更蒙了!
只有手上的超等功法卷轴,让他知道,自己在余年哥心目中的份量,是何其的重!
演武堂内,陈余年盘坐在地,召唤出自己的小土包,不禁有些感慨。
初见时,嫌弃它的老土黝黑,再见时,居然已经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好家伙。
邪祟那一战,与其说是自己战胜了对方,不如说是小土包吓退了对方。
小土包一定有故事,邪祟必然知道,九爷也一定知道。
他有些好奇了,这小土包不是才被九爷堆起来的吗?
照时间来算,也不过是三五天的年月,但看邪祟的反应,更像是好久好久之前就认识?
“九爷,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呢?”陈余年在识海里呼唤。
识海里沉默无声。
“您老不说话,就表示身有屎!”陈余年斩钉截铁地说。
九爷冷哼一声:“愚昧,自己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陈余年脸色顿时发白,连忙请教:“请九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