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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忘不了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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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哥们儿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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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联刚杂七杂八这一番话,把罗雨兰说的又很懵。 他把人生规划说的那么具体,又那么简单从容,人生真的就像嘴里说的这么简单吗? 想怎样就能怎样? 还有就是女大四这个说法,她倒是听说过,可那句老俗话真的管用吗? 两口子之间女的大四岁,真的就会成为眼中钉子肉中刺吗?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手足无措的,就被聂联刚拽到一棵大树旁边。 然后让她蹲下,两个人面对面头对头,俩人的胸前就留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因为聂联刚要划着火柴把香点燃,就怕树林子外面万一有人呢,让人看到划火柴的亮光会就麻烦了。 现在借助大树算是一堵墙,两个人用身体凑过来一挡,火柴这点亮光就几乎全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了。 但是当聂联刚划着火柴的那一刻,他发现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两人这么往前一凑,可能防住了外界的人看到亮光,但两个人凑的这么近,亮光照亮了两人的胸前。 聂联刚自己倒无所谓了,穿个汗衫,里面就是瘦骨嶙峋一副小身板。 可罗雨兰不一样啊,火柴划亮的那一瞬间,聂联刚眼里只有两座巍峨挺拔的山峰…… 手一抖,差点把火柴扔了。 罗雨兰撩起眼皮,瞪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聂联刚,嘴里嘟囔了一句: “还说眼中钉子肉中刺,没见你眼里有钉子,我看是有钩子吧?” 这话好像把聂联刚给剥光了,放在太阳底下展览,简直尴尬至死。 他干笑一声,强忍着尴尬,把卫生香放到火焰上去点着了。 两只手都在颤抖。 把卫生香点着以后,用铁掀在地上铲起一锨土,堆成一个小土堆,插上三柱香。 拉着罗雨兰,两个人并排跪下。 聂联刚开始说那些套话,诸如什么聂联刚和罗雨兰今天结为异姓姐弟,从今往后,两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祸福共担。 要像亲姐弟那样相亲相爱,互相帮助,努力学习,共同进步,团结紧张,活泼严肃…… 他乱七八糟的这番话直接把罗雨兰给逗笑了,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啊?” 聂联刚豪不在乎的说:“别管乱不乱,反正都是心里话。 好了,咱俩已经发完誓了,磕头吧。” 拽着罗雨兰,两个人整齐的磕了仨头。 站起来后,聂联刚还很贴心的给亲姐拍打拍打裤子: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姐了。 以前有两个姐姐,现在我有三个了,哈哈哈哈……” 罗雨兰默不作声,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财物既然已经到手,接下来就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变现的问题。 罗雨兰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跟聂联刚一人一半平分,但她总感觉这些东西有些烫手,不敢拿回家。 让聂联刚替她保管着。 聂联刚也怕她一旦不慎让别人发现了,也就替她保管。 不得不说,藏这些东西还真的很困难,因为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把两对元宝和三个金钗包成一包,五十枚银元另外包成一包。 元宝那一包藏在了猪圈的板棚上面,那上面零散放着一些杂物,终年不动,他把财物放在墙角的最里面,不把板棚拆了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 银元那一包他放在粮囤的棚顶上了。 粮囤是圆形尖顶,尖顶里面也用木棍搭了一个类似搁板的地方,用来放簸箕、面箩一类的用具。 他把银元也是放在最里面常年不动的角落。 虽然放在粮囤里不如放在猪圈里安全,但银元是准备近日就要出手的。 赶紧出手换成现钞,让罗雨兰去动手术。 只是现在他还没想到应该到什么地方去卖银元。 没有可靠渠道的话,他不敢贸然出手。 思来想去,他没有可以利用的关系。 目前能认识他,他也认得自己这个人的“大人物”,大约就是大哥的厂长陈登源了。 聂联刚相信,这些天的陈厂长,脑海里对于那个聂大刚弟弟的印象肯定是相当深刻。 算算日子,陶瓷厂的生产事故已经发生了。 如果厂里能采纳自己的话,就能避免一场三条人命的大事故。 但就是因为书记从中作梗,让本该避免的事故发生了。 现在的陈厂长,肯定会震惊于聂大刚弟弟在机械方面的敏感。 也就是说,他对自己的印象很深,而且满是好感。 陈厂长是出头露面的“大人物”,找个渠道把银元卖掉,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想办法先让陈厂长接见自己,然后在闲谈当中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出让陈厂长帮忙卖银元。 目前来说,他只想出了这一个路子。 他决定,最近这几天就要找个理由,再去一趟陶瓷厂。 还没等他想出去陶瓷厂的理由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 据公社广播站的天气预报说,明后天还会有大到暴雨。 这年头受技术所限,广播里的天气预报“十有八不准”,社员们都管小喇叭叫“瞎话篓子”。 现在的天气预报,除了参考上面播报的“大数据”之外,还要实际观察当地的天气状况才行。 公社广播站广播天气预报时,一般情况下需要两个播音员配合,一个在播音室里广播,一个在室外看天气实况。 室外那个看天气的怎么说,里面那个播音员就怎么播报。 有一次,根据“大数据”提供的天气资讯,播音员广播说,“今天晚上天气多云转阴”。 刚播报到这里,外面那个负责观察天气状况的播报员喊道:“下开了。” 室内的播音员一听,也跟着广播:“下开了,下开了……” 当时把社员们都笑喷了。 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生物,明明知道天气预报十有八不准,但还是习惯天天听天气预报。 就像很多人去算卦,明明对方没给算准,但他依然笃信算卦。 虽然知道天气预报不可靠,但社员们听预报里说明后天还有大到暴雨,人们就为下大雨做了必要的准备。 比方说提前把淤积的排水沟再清理一下,等等等等。 另外,那些准备相亲的也安排上了。 吃晚饭的时候,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聂明亮头上戴着个斗笠,跑来找小刚了。 全家人都在吃晚饭呢,明亮分明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说,他火急火燎的把聂联刚叫出来,俩人钻到防震棚里去了。 “小刚!”明亮踏着泥泞跑来,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满脸愤怒: “傍黑天的时候曹大眼去小玲家了。 我躲在她家窗户后边听得清清楚楚,明天曹大眼就要带那青年过来相亲。 吃过早饭曹大眼就去马留屯——哦那青年原来是马留屯的,然后再带着青年和他娘过来相亲。 我都想好了,早饭后只要看着曹大眼出村,咱们几个就在南边那条路上等着。 等她们回来咱就动手。” “嗯——”聂联刚一脸的感激,“明亮,这几天你没白没黑盯着姓韩的,辛苦你了。” 这话让明亮很生气:“小刚你这是什么话? 咱们三个人什么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这话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聂联刚说,“可是没白没黑盯着姓韩的,不是那么容易啊。 就是自己的亲兄弟,大概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吧? 我是心疼你。” 这话说的情深意切。 如果是上一世的话,聂联刚说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哥们儿情谊让他心里暖暖的。 可此刻他说的这些话,就是套话。 只不过跟上一世反过来的是,聂联刚说话心口不一,但聂明亮却是信以为真。 觉得小刚那是真心感激他的付出。 聂明亮感觉很受用。 “你跟我就别客气啦。”明亮亲热的拍一下小刚,“你觉得我这样安排怎么样? 曹大眼,加上对方娘俩,她们是三个人,但只有一个是男的。 我觉得咱们三个人打她们完全没问题,就不用另外找人了。” 聂联刚略一思忖,点点头:“行,这次行动就全部听你的了。 待会儿你回去跟明德也说好。 明天咱们三个去南边路上截她们!” “那好,我现在就去找明德,跟他说好。”明亮很高兴, “你明天吃了早饭,不管下不下雨,哪儿也不能去。 就在家等我的消息。” 说完,明亮踏着泥泞,冒着濛濛细雨,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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