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礼将刀尖逼近圣使的眼睛,冷笑道:“你如果说不出令我满意的话,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鼻子,一点一点将你削成人棍。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圣使却大喊一声:“神啊,请赐予你的信徒惩罚,让我洗清罪孽,重归天国。”
钟文礼舌尖舔舐着上颚,手腕一沉,刀尖下压,圣使顿时血流如注。
他在圣使的耳边轻声道:“接下来,削哪里好呢?不如,就右腿吧,据说大腿内侧的皮肤最光滑、最细嫩,我还没有试过剥皮,不如,你让我练练手?”
说着,划破圣使的裤子,露出里面苍白、松垮的皮。
钟文礼有些嫌弃地比划了一下,终于挥手一刀,削下外侧的一块肉,摇头道:“失策了,忘记你是个老头子,这皮没法看了。”
圣使已经哀嚎到嗓子都哑了。
他气息微弱地说:“神啊,请赐予……”
钟文礼冷笑:“冥顽不灵。”
说着,一刀划断了两只脚筋。
圣使低哑地哀嚎:“杀了我吧,求你们杀了我吧。”
这种无休止的折磨,让他连喊神的欲望都没有了。
钟文礼用刀在他腿上钻了个洞,轻声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圣使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希冀。
他点点头,说:“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钟文礼这才停了手,问道:“我家少主究竟怎么了。”
圣使朝晕厥了的江辰看了一眼,说:“当年,我神教在云江如日中天,他的父母却联合鬼手神医和一些神秘势力,将我神教全部摧毁。”
“总教暴怒,派了执法队到云江,对他的父母予以神罚。他父母死后,本来执法队是要将他一并处死,但奈何鬼手神医实力雄厚,一直保护着他。”
“最后,执法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和鬼手神医达成协议,找了催眠大师对所有知道的和可能知道这件的人进行了逐人催眠,扭曲他们的记忆,混淆事情发生的时间。”
“现在,他只是因为记忆被触发,引发的催眠后遗症而已。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钟文礼沉默片刻,又问道:“那我的父母呢?你们为什么要派那个小蓝猴子,杀了我父母?”
“蓝猴子?”圣使闻言,仅剩的一只眼睛突然充满了激情,问道:“和我的蓝巨人一样颜色的蓝猴子吗?”
见钟文礼点头,圣使咧嘴笑着,喃喃自语道:“神使,是神使,原来神使早就已经成功了,我还是慢了一步。”
说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弱,声音也越来越小。
钟文礼揪住他的衣领,吼道:“说清楚,什么神使?神使究竟是谁?”
圣使看着他,突然狞笑道:“你是总教的罪人,你是神使神罚的余孽,你终将死于神使手中,你终将……”
他说着说着,断了气。
钟文礼除了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与神教总教有关以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安吉烈站在他身边,担心地看着他:“Kill,你放心,少主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们都会帮你的。”
钟文礼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本来想揉一揉安吉烈的头发,但看看自己满手的血,还是放弃了。
瞿辛欣突然低声道:“你们……”
钟文礼这才想起来,这里居然还有一个警察。
他盯着瞿辛欣,忽然笑道:“瞿小姐是我家少主的朋友,我想,应该也会为少主的血仇出一份力吧。”
瞿辛欣挑眉:“你这算威胁我,还是……”
钟文礼摇头道:“我只是请求你。少主的记忆有问题,当年的事他知道得不一定对。还得麻烦瞿小姐帮他查查当年的案子。事后,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我绝不反抗。”
“文礼……”
“Kill……”
红狐他们在一旁干着急。
谁让他们刚才一上火,把瞿辛欣给忘了。
这时,瞿辛欣却眼一闭、头一歪,貌似是,晕过去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低头微微笑了起来。
雷明低声问道:“那这老头和那个蓝巨人怎么办?就这么放着?”
红狐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晃了晃,妩媚地笑道:“我这有灵丹妙药,放心吧。”
雷明看着瓶身上明晃晃的“化尸水”三个大字,沉默了。
果然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良药。
红狐手脚轻快地用一整瓶药,将蓝巨人和圣使化了个一干二净。
随后,众人才抬着江辰和瞿辛欣从原路走了回去。
上了车,江辰才悠悠转醒,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红狐本来想糊弄过去,先不提神罚的事。
谁知钟文礼却突然开了口:“少主,您知道鬼手神医吗?”
江辰一愣,说道:“那是我师父,怎么了?”
钟文礼将圣使说的话大略地复述了一遍,说:“少主,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您还是不要太执着于过去的记忆。过去的事,我们会为您查个水落石出。”
江辰沉默片刻,点点头。
但脑子里却还是放不下。
按照圣使的说法,他师父当年就认识他,还救了他。那他进黑崖监狱,真的只是郑家的阴谋吗?
这么多年,他师父都一直待在黑崖监狱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江辰百思不得其解,一路无言地看着窗外。
等他们回到西郊荒地,江辰皱眉。
青龙帮留守的人不见了,连同薛无药也一并消失了。
江辰跳下车,四处查看。
终于,在靠近河边的绿地上,也就是赵四军昏迷的地方,看到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感谢你的礼物,也期待与你的见面。希望你会喜欢我的回礼。
江辰站起身四下看去。
忽然,他在清浅的河水里看见几缕头发。
他凑近一看,十具尸体一人脚上绑着一块石头,整整齐齐码在河水里,纹丝不动。
江辰气极,一把将纸条捏成了灰,怒吼:“我江辰与你神教势不两立。”
后续的事情,江辰没有再插手。
他冷眼旁观着警方查封了薛家药厂、扣押了从地宫搜出来的各类物证、烧毁了薛家养着的成百上千条蛊虫。
从西郊回去之后,他就像是封闭了五感一样,每天把自己闷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他接到宋雪柔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