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梦想还是想在边疆杀敌,保卫国土。
夏莲衣从蒋清曲背后走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外祖父,是我……我起来迟了,不怪夫君的。”
俞泊齐一看见自己的不肖孙身后居然探出一个软软糯糯的脑袋,瞬间住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行吧,不过你来这儿做什么?”
语气也改善了许多。
夏莲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旁边的树下的小石凳,说道:“就是来看看,我就坐在一边,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俞泊齐愣了一下,那个小石凳已经很久没人坐过了。
以前的意儿就经常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练武。
他点点头,就把蒋清曲带走了。
夏莲衣走到小石凳处坐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稀奇得不得了。
练武场地上是用青石铺盖的,四周有着许多高大的石柱,石柱上刻了各种精巧的花纹。
石柱旁是一排排的武器架,武器架上摆放着各种刀、剑、枪、弓等等武器。
太阳日渐升高,蒋清曲已经握着他的剑在练武场上练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他上衣已经脱去,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肩膀宽厚,腰腹劲瘦。
偏他还生了一副妖孽面孔,与身材并不符合,让人觉得反差极大。
汗珠随着蒋清曲的胸膛滴到腰腹,没入裤子。
夏莲衣看得脸有些红润了。
旁边的俞泊齐瞥了蒋清曲一眼也没拆穿他。
平常练功练的好好的,也没见过脱衣服啊。
他走近了夏莲衣,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光坐着也无聊吧,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你感兴趣的,可以试试。”
接着他看了看夏莲衣的小身板,感觉应该连最轻的长剑都拿不起。
他走到一旁拿出一把木制的小弓:“你试试这个。”
这箭弓明显是特意打造的,就连夏莲衣这样一个完全不懂武器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箭弓比一般的箭弓小了一些。
夏莲衣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突然觉得外祖父也没这么恐怖了:“谢谢外祖父。”
抬头朝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俞泊齐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仿佛是想起了以前经常坐在一旁看自己练武的女儿,她无聊的时候总爱摆弄一下箭弓,自己就特意为她打造了适合她的箭弓。
他收起了心思,喊了一声:“臭小子,教你媳妇练练射箭。”
蒋清曲应了一身就立马跑来了,拿起旁边的面巾,里里外外地把自己擦干净了才靠近夏莲衣。
蒋清曲拉起夏莲衣的手,把她圈在怀里,手把手指导她。
夏莲衣在蒋清曲的指导下很快就找到了重心,蒋清曲从箭篓中抽出一支铁箭搭在她的弦上:“不要看箭,双眼紧盯着靶心。”
夏莲衣眯眼看过去,面前的靶子可真小,中间的红心基本上看不清。
弓箭很重,她前臂隐隐作痛,险些要抽筋,她拉着弓弦的手指已经泛白。
她紧张了起来,气都不敢喘,屏息注视着前方。
她手上一松,弦上的箭就“欻”了出去,但那箭刚飞没多远就“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夏莲衣见此也不气馁,毕竟这只是第一次碰箭。
她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疑惑地看向旁边的蒋清曲,想问问是什么原因。
蒋清曲轻笑了一下,便帮她细细地调整姿势。
“两脚平行站好,别太紧张,虎口抓稳箭弦,三四秒就放手,太久的话更不准。”
他再次抽出一支铁箭搭在了夏莲衣的弓弦上。
他们离得近,蒋清曲还没穿上衣,灼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物传到了夏莲衣身上,呼吸喷洒在夏莲衣的脖颈间。
夏莲衣双腿一软,差点倒在了蒋清曲的怀中,后背更是贴紧了蒋清曲的胸膛。
蒋清曲愣了一下,低头看到了夏莲衣红透了的耳垂。
真是可爱极了!
夏莲衣很快稳住了心神,蒋清曲搭着她的手指导动作。
只听得“欻”的一声,铁箭快速离弦。
直直地飞向靶心,正中红心。
虽然这一次是有了蒋清曲的帮忙,但这在夏莲衣的心里,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蒋清曲也夸赞道:“莲衣,你真聪明。”
夏莲衣听见一阵掌声,望过去,居然是俞泊齐在拍掌。
感受到夏莲衣的视线后,他又连忙把手收了起来,当作无事发生。
夏莲衣练了一会儿,虽然还打不中靶心,但单凭自己,箭已经可以射到不远处。
没有再在半路就掉落。
她听见蒋清曲夸赞道:“很有天赋嘛。”
她低头红了脸,抿了抿嘴。
这话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她还想再练上一会儿,但蒋清曲说什么也不让她练了。
他劝道:“练箭并非可以速成的,一时间练太猛了,恐怕会伤筋动骨。”
“不过没事,要是你明日动不了了,喊夫君伺候你就是了。”
夏莲衣知晓这人心里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理都没理他,就要离开了。
她出了一身细汗,怪难受的。
她礼貌地向俞泊齐告别:“外祖父,我先走了。”
然后把箭弓还给了俞泊齐。
俞泊齐点了点头,等到夏莲衣离开了,眼里的落寞才涌现了出来。
他细细摩挲着手里箭弓上刻着的“意”字,思绪已经飘出千万里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蒋清曲的二十一岁的生辰宴也来了。
饭桌上只有四个人,但蒋清曲觉得今日的宴席比以往都要快活些。
席间,蒋清曲一杯一杯地敬着俞泊齐的酒:“外祖父,以前是孙儿不对,我向你陪不是了。”
俞泊齐看着蒋清曲这双酷似女儿的眼睛,也还是心软了,喝了他的敬酒,过去的就过去了。
酒足饭饱后,蒋清曲有些“醉”了。
醉的不是他,而是他心里的某些旖旎想法。
今晚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辰礼吗?
夏莲衣扶着他摇摇晃晃回了房间,问道:“夫君,你要洗澡吗?”
蒋清曲此时满脸通红,像是醉得不轻,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莲衣望了望他,觉得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没法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