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跟凸点的区别吧。”
赵亮好笑的回答许翔。
两人一通胡扯，直到第二件拍卖品被小车推出去。
“首先，感谢沈氏集团提供的张大千字画，《瑞士雪山图》。起拍价九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各位准备啦……竞价开始！”
李晓荣说完，大屏幕上的数字立刻滚动起来。
几乎全场都在手边的计数器上疯狂按动。
【张大千作画《瑞士雪山图》。】
【价值：一亿一千万。】
嚯！是真的！
赵亮催动黄金瞳仔细扫过，清楚的分析出字画的纹路、走向和结构。
不过张大千本人是近代画家，存世时间太短，凝聚的宝气只有丁点大。
他稍微一个念头，就将其吸纳殆尽。
其实赵亮挺意外的。
因为沈通元对张大千画作的痴迷程度，圈内人基本都知道。
大约七八年之前，赵亮就听说这老头不远万里飞去海外，就为了参加张大千画作的拍卖。
他记得当时就是这幅《瑞士雪山图》。
沈通元高价拿下，引起了全世界轰动。
后续沈氏集团陆陆续续又拍了两幅，一幅是《泼彩荷花》，还有一幅是《秋曦图》。
这三幅画可以说是沈通元的珍藏，轻易不拿出来给人看。
传闻京都博物馆曾有意向借走展出，却被他拒绝了。
今天竟然舍得拿出来慈善拍卖？
现场各大世家的想法跟赵亮差不多，不过脑子里想归想，手上功夫没停过。
短短两分钟，竞价已经上升到惊人的六千万，并且还有持续上升的趋势！
“沈通元当年的成交价好像有两亿了吧？”
王梦嫣的声音忽然想起，赵亮抬头，惊讶问她怎么过来了。
“我那桌都是老头老太，无聊的要死。正好有人要谈生意，我就跑了呗！反正你这桌的人也没坐满。”
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赵亮一看，他右手边的位置还真空着。
王梦嫣撩起裙子，他帮忙拉了一把，扶着人手腕方便对方坐稳。
原先坐在这儿的是个眼熟的中年人，二人曾在万利达拍卖会上见过，故而简单寒暄过两句。
许翔一看王梦嫣，顿时笑出声，“是两亿，你爷爷那次也在。当时不还有个新闻吗？说沈、王的两大话事人，对了一幅张大千吵到半夜。”
他把话题拉回来，笑眯眯的道：“正好今天王大小姐在，我能有幸问问新闻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嘁，当然是假的！”
王梦嫣扫了眼仍在快速跳动的大屏幕，闷头在手上的计数器摁下一个数字后才继续说：“我爷爷确实对《瑞士雪山图》情有独钟，《泼彩荷花》他也爱，但是对张大千的所作所为，爷爷是看不上的。”
“所以竞价输了心情还好，是沈通元自己跑到楼上瞎嘚瑟，自导自演了属于是。”
那会儿她才十几岁，正在念高中，已经逐步开始接触家族事务。
只是并不多。
不如她的表哥。
主办方为沈氏订的房间就在王金堂上边，那两天别提多闹腾。
少有在王梦嫣脸上看到明显嫌弃的情绪，赵亮觉得稀奇极了。
要不是周围人多眼杂，他真想摁住她的小脑袋狠狠亲两口。
“沈通元挺大方，为了给沈氏集团重新做口碑连宝贝都拍卖了，”赵亮手指紧了紧，收回落在王梦嫣脸颊的视线，“搞不好这是今天最风光的拍品了。”
他长叹一声，引得另两人同时看向他。
“你在担心南宋青釉？”
“放心吧，绝对比张大千的号召力强！”
许翔戳了赵亮一下，笑道：“那几个小明星你一会儿注意看，他们就喜欢搞这些古董放家里抬高身价。”
“哪怕自己用不上，看不懂，也不妨碍送人拉关系。”
对于娱乐圈，他熟的很。
伊诺钻石本身就踏足大半个文娱界，名气响牌子好东西规格高。
数不清的大小明星都喜欢借戴。
想跟许翔搭上线的小明星不知凡几。
准确的说，依诺需要明星的流量和号召力做宣传。
明星佩戴依诺是有档次，有经济实力，有人脉的象征。
双方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不过随着许翔的公司越做越好，将来对明星效应的依赖也会逐步降低。
花里胡哨的只是一时的，产品才是永久的。
有他这句话在，赵亮心中笃定，不会被忽然杀出的沈氏截胡破坏计划。
十来分钟过去，大屏幕上的数字终于逐渐放慢，目前竞价已经到了一亿六千万，很接近沈通元那年的成交价了！
“……今天《瑞士雪山图》能不能创造价格奇迹呢？曾经拍出近代化作最高价的作品，让我们拭目以待！手慢的朋友需要注意啦，一亿八千万一次！一亿八千万两次……好，一亿八千五百万一次！”
李晓荣兴奋的脸蛋通红，手中的槌举起落下再举起，一连好几次都不见落！
还有人在竞价！
《瑞士雪山图》在台上停留了超一刻钟了！
赵亮好奇的四处张望，精准的在人群中发现了正在拼价格的九位，其中之一居然是王梦嫣。
他无奈的盯着对方，“你不是说王老爷子不欣赏张大千吗？”
王梦嫣猫儿一样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住大屏幕上的数字，每当第二次叫价结束就迅速入场。
九位竞争者都是类似的操作，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场面焦灼的很。
“对啊，是不咋看得上。可画是无辜的！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爷爷给我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把《瑞士雪山图》带回去！唉，我可太难了，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跟我杠上了是吗？”
王梦嫣抱怨，半点不敢放松。
“呵，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赵亮犀利的眼神逐一扫过竞价者，隔了好几米看的人心里发亮。
他轻声道：“福润珍珠是李家旗下的产业，李家最近跟沈、张两家打的火热。还有众邦建设、三宏汽车、祖天食品、立威药业，或多或少都跟沈氏旗下的子公司有业务往来。”
一口气点出关键，赵亮清楚的看见王梦嫣眉头紧缩。
就在这时，新一轮叫价过去，相互竞争的九人退出了三人。
“沈氏，根本没想让这幅画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