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一直都是皇室的眼中钉。
但这些人都是跟随大周太祖打江山的那批人的后代,皇帝就算是想要清理勋贵,也得考虑会不会留下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是以,皇帝对勋贵的态度就很纠结。
大周朝至今三百多年,勋贵们已经大不如前,但依旧是不容小觑。
尤其是四大国公府,除了护国公府半隐退状态,其他的三大国公府手里都是握着兵权,镇守一方的土皇帝。
百年前的那位护国公到底是想要激流勇退,还是真的不想家族子弟越发不成器,都导致如今的护国公府比起另外的三大国公府差了很多。
可即便是如此,护国公府重新崛起,依旧能帮他们分担来自皇室的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三大国公府没有道理针对他们。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室不想护国公府重新崛起。
而林家人在监查院任职,即便是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监查院的性质,决定了他们站在了勋贵跟朝臣的对立面。
可若是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皇帝也没有理由针对他们林家人才对。
“相公,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呢!”
“我之前说的那些,只是一个梦,未必就是真的!”
看林瑞纠结的样子,傅红苕只能这般说,以此来安慰一下林瑞,免得这人钻了牛角尖。
“不,那不会只是一个梦!”
林瑞很肯定地开口,“娘子不会无缘无故梦到林璋堂兄,毕竟,在此之前,你们两人都没有见过面!”
“所以,这事儿,很大可能会发生!”
“林家几十年来,有不少的长辈遭遇了各种的意外,以前没多想,只觉得是意外,现在想想,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一直打压林家!”
“能坚持这么多年的打压,还能让林家稳中有进,说明对方对林家的了解很深,这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做到的!”
“我们林家有自己的暗卫守护,对方还能做的这么成功,不被察觉任何的异常,就仿佛一切都是真正的意外,这份手段,可不简单!”
有些事情,是真的经不起推敲。
林瑞将林家这些年的事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越发确认,的确是有人在暗中针对林家,控制林家的发展,让林家以一种平稳的姿态发展,但在暗地里,却是将可能带着林家崛起的林家子弟,一一剪除!
“真的是好手段!”
林瑞忽然想起自己的生病,本来只是简单的风寒,发一身汗,就该痊愈的,但是呢,他却差一点点就丢了性命。
不客气的说,若是他真的就这样没了,家里人也只会是他命不好,英年早逝。
可若他是被人给害了呢?
在之前,林瑞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
但现在,由不得他不想。
若真的是有人害他,那么,对方不单单买通了镇上的大夫,整个章水县的大夫,应该都被对方给控制了。
或许,这也是个调查的方向。
林瑞忽然伸手握住傅红苕的手,激动开口,道:“娘子,你可真的是为夫的福星!我先走了!”
“……?!”
傅红苕看着风一般离去的林瑞,搞不懂对方这是又想到了些什么。
早饭的时候,傅红苕没看到林瑞,也没看到林淳,只有她跟婆婆林高氏两人一起吃的早饭。
“母亲,等会儿咱们去外面转转?”
饭后,傅红苕看向林高氏,笑盈盈开口询问。
既然来到了京城,那么,总得到处看看,了解一下这神都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好啊!”
林高氏笑着应下,“说起来,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京城了呢!”
“母亲以前来过京城?”
“来过,以前啊,经常来京城,尤其是没嫁人的时候,时常跟着家里人到京城来,那时候,比较贪玩,有一次啊,差点儿被拐子给抢了去!”
“啊!”
傅红苕听到林高氏的话,是真被惊到了。
“母亲,京城的拐子这么凶么?”
“平时还好些,若是遇到了节日,街上人多,拐子也多,我跟你讲,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人,不能一个人去人少的地方!”
“嗯嗯,我听母亲的!”
傅红苕是真的有被吓到。
她在原著中,可没看到这方面的情节,据狗作者所言,说什么神都城乃是大周京城,首善之地。
呸!
人贩子都敢公然抢人的地方,算个屁的首善之地。
等傅红苕随着林高氏出门,看到随行的人员数量,第一次意识到这所谓的多带人是什么意思。
到了街上,傅红苕发现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一群人走在一起,很多都是三三两两,甚至还有些姑娘只带了两个丫鬟便在街上走动。
当傅红苕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林高氏就笑了,道:“傻丫头,那些,可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那是什么?”
“勾栏、青楼!”
“……?!”
傅红苕愕然地看向自家婆婆,这没搞错么?
“是不是不相信?”
“我跟你讲,你看他们的衣服,左右两边的袖笼,上面是不是都有不同的绣纹?”
“嗯,是有!”
“那些绣纹,就是她们的身份!”
“你再看看咱们这些人的衣服,袖笼上可没有任何的绣纹!”
听到林高氏的话,傅红苕这才仔细观察了自己跟身边人的衣服,还真的是像林高氏说的。
“在神都,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出门,必然带着粗使婆子,或者是护卫家丁,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若无特殊情况,都是跟着自家的父母一同出门。”
“像这种只带一两个使唤丫头的,多数都是出身勾栏、青楼之地!”
“正经人家的姑娘,若是实在需要出门,也都是会戴着帷帽,以轻纱遮面,断然不会像你看到的这样!”
听林高氏如此说,傅红苕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若是已婚妇人上街,也是如此,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这一路走来,你可看到多少带着帷帽的女子?”
“并无!”
“再者,贩夫走卒之妻,对这些倒是不怎么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