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安微微勾唇：“当然不能真的把徐冰给毁了，公司里的每一个艺人签约的时候我们都清查过资料的。”
我明白萧成安的意思。
就像那个凭借一段视频拿走一百万的女孩，这种不算黑料的黑料，每个艺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东西在我们手里。
可是徐冰还真没什么可以拿住痛脚的。
她算是乖女孩。
萧成安给我看一份手写的合同。
右下角落款是徐冰。
我放大了合同内容，不禁皱眉：“……徐冰曾经参与过校园暴力？”
萧成安夹了一小筷我做的西红柿炒鸡蛋，先喂到我的嘴边。
我楞楞，还是乖乖地张嘴。
萧成安这才幽幽道：“不是主谋，不算太严重。所以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萧成安神通广大，但这合同一看是私了的那种签署，没有记录在案。徐冰自己要是不拿出来，他应该也没办法知道的。
当初徐冰来公司签约的时候，乖乖女形象十足。
连老师都亲自做过视频推荐的。
做的背调安全性很高，属于放心类型的艺人。
萧成安笑笑：“我的能耐怎么可以都告诉你呢？”
我：“……”
尽管他给了算可以跟徐冰谈判的筹码，可我对此仍然没有把握。
萧成安却宽慰我：“合同想要解除不仅仅需要违约金到位，其他方面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拆绑的。要想彻底恢复自由身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单单耗，就要耗很长时间。
徐冰有耐心赌，唐书怡不见得有耐心等。
他说的，我都明白。
不过从公司角度考虑，最好不要出现这样的问题为好。
我把手机递还，“老板，您把这份合同发给我，我跟姚振商量一下说辞。”
提到姚振，萧成安的眼神微微跳动。
“这种事不用你亲自盯着，交给露西吧。”
“可是……”
“明天顾昊的生辰宴，去挑一下穿去的礼服。”
简单的吃了点，萧成安拉我上楼进衣帽间。
我以为他要亲自给我挑我的礼服，不想是要搭配着一起挑。
“老板……一定要穿情侣款吗？”
我讪笑。
萧成安瞥我。
“我是说，我们夫妻的名分谁都知道，不用特意穿同一款来证明的。”
明天就是顾昊的生辰宴，到时候人肯定特别多。
想到跟萧成安同款色系，甚至头尾呼应，我会有羞耻感。
“既是夫妻，为什么不穿同一色系？”
我被问住了。
萧成安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衣架上穿行挑选，声音轻到跟羽毛似的：“阿月，你顶着萧夫人的头衔没人敢对你打什么主意的。”
“……”
他是在暗讽我想搞单身人设吗？
萧总他，误会了。
**
顾昊的生辰宴从下午开始。
中午我跟萧成安从家里出发，单单从二楼挪步到院子外的车子，我走了十分钟。
没办法，萧成安给我挑了一件很难穿的礼服。
深蓝色的假镂空蝴蝶包臀长裙，腰部两侧很硬的塑形蕾丝需要我一直提着气，上面绣着的蝴蝶往中间的方向翩翩飞舞，就像我的上半身被蝴蝶环绕。
美则美矣，我整个人要时刻端着。
下面的绸缎包裹更是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我活动。
他也搭了一套宝蓝色的西服，打一个蓝色的领结。
镜子前，我们两个像从画报里走出来一样，精致到自己都啧啧称赞的程度。
我说：“老板，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毕竟今天的主角是顾昊啊。
“我在哪儿，都是主角。”
他轻描淡写的自恋，我则一脸苦恼。
这么一套穿在身上，别说是去洗手间了，离开萧成安身边一步都难。
坐上车，我感觉身体快炸了。
萧成安伸手勾过我后背的系绳，先是一紧随即松开一些。
“这样，好点吗？”
我不敢看他，轻嗯。
上半身没那么难受了，但……这种不贴身的松垮好像都在他的视线里一览无余……
我默默地捧住前面少的可怜的布料，往车窗旁靠。
萧成安看着前方，我有一种他的余光其实一直在我身上的错觉。
好怕他察觉到我的动静，会冷不丁地来一句：“阿月，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
幸好，他只是看着前面，安静地坐着。
顾昊的生辰宴在他家的一楼举行，一楼连接着巨大的后花园。
我跟萧成安到的时候，里面早就人满为患。
顾轻和唐书怡正在跟一些前辈敬酒。
他穿了简单的一身黑色西装，她则是一身红色吊带洋装。
黑红搭配，低调不失优雅。
一副失足东道主的架势。
服务生把香槟送到我跟萧成安跟前，我们一人拿了一杯。
顾轻抬头，看到我时略微失神。
唐书怡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我，她忌惮的反应夹带着一丝厌恶。
我扭头看萧成安。
他微微勾唇，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萧成安杀人诛心，他是懂怎么刺激人的。
“舅舅，舅妈。”顾轻跟唐书怡过来打招呼。
顾轻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量：“舅妈今天真漂亮。”
唐书怡也阴阳怪气地附和：“是啊，真漂亮，漂亮的过了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舅妈办事儿呢。”
萧成安挑眉：“你们想多了，阿月的生辰宴只会比现在的更隆重。”
他轻拍我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背。
顾轻怅然若失，唐书怡则月牙弯弯：“舅舅，你们公司的徐冰要跳槽到我们"轻怡"，你不生气吧？我真怕今天公公大寿你不来了呢。”
“一个徐冰而已，不值得我生气。”萧成安挑眉，“你想要的话，凭本事抢吧。”
顾轻微怔，扭头看唐书怡。
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唐书怡拨了拨头发，得意地笑：“哪需要抢啊，人家着急地要过来。说是来我们轻怡，这大好青春才不浪费了。”
“舅舅，您贵人事多，这种小事顾不上也是有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龇一抹笑：“没彻底尘埃落定之前都会生变，书怡这么有信心，是不是早了点？”
萧成安摇晃酒杯，没什么表情。
“舅舅，里面请。”顾轻手肘推了一下唐书怡，轻碰萧成安酒杯，侧身做请的手势。
“萧总，萧夫人。”
我听到齐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