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跟姚振也来了。
齐悦挽着姚振的手臂，姚振直接穿着他的工作西装，齐悦则是一头慵懒的大波浪卷发搭配简单的白色抹胸连衣裙。
不见用力的痕迹，松弛的让人侧目。
萧成安看到他们，露出意外的神情。
我看向唐书怡，唐书怡甜笑：“悦姐姐，你来了~”
她上前跟齐悦拥抱，跟姚振打招呼。
齐悦走到我跟萧成安跟前。
她看向萧成安的神色永远都带着一丝忧郁的含情脉脉。
“好久没参加过这样喜庆的生辰宴了，萧总不会不欢迎我吧？”
姚振则礼貌地点头致意：“萧总。”
萧成安避开齐悦直勾勾的眼神，兀自一笑：“哪的话，我也是客人。”
我抻着脖子，觉得尴尬。
比起唐书怡和齐悦，我是最隆重的人。
有一种……铆足了劲将她们艳压群芳似的。
就在我再一次怀疑萧成安到底是报以什么想法给我挑的这身礼服的时候，音乐响起。
唐书怡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把齐悦往萧成安身边一推：“哎呀，这音乐……这不是悦姐姐你跟舅舅之前的定情舞曲吗？现在乍一听还真怀念。怎么样？要不要再跳一次看看还会不会？”
姚振见状，牵过齐悦的手主动贴上前：“唐小姐别总是把我忘了，我跳舞也很不错。”
齐悦身体跟着姚振走，目光却意味深长地缠绕萧成安。
我眸色沉了沉，严重怀疑齐悦会来这宴会某人是知道的，用这礼服禁锢我就是想让我行动不便来着。
其他年轻的男女随着音乐也原地默契地组建舞池，跳了起来。
萧成安牵过我的手：“要跳吗？”
姚振牵着齐悦已经翩翩起舞。
我不想认输，仰着下巴说：“跳。”
干吗不跳？！
萧成安牵过我带进舞池。
他全心全意地看着我，可萧成安的目光越专注我越觉得他看的不是我。
或者说，透过我在看过去。
“齐悦和姚振会来，老板你真的不知道吗？”他放手让我转了一个圈，重新拉我入怀。
我贴着他的脸颊问。
他眼睛尖锐，如果我有问题想问却没有问，他看的出来。
索性还不如问了。
反正，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色彩。
“不知道。”
萧成安的脸微微侧过，有温度的贴合面积增大。“你也不知道？”
我：……
他是想问“姚振真的没有告诉你？”吧。
“不知道。”
萧成安稍稍后退，跟我四目相对，似乎在打量我是不是说的真话。
这时舞到身边的姚振开口提议：“萧总，我们交换个舞伴？”
话音刚落，他放手，让齐悦转了过来。
我感觉到萧成安的手轻轻一带，我也不得不朝姚振那边过去。
我的上半身全程保持笔直的直线，以一种颇违和的姿势撞到姚振的怀里。
他牵住我的手，手绅士地稍贴在我的后腰。
“对不起，我拦不住齐悦今天过来这里。”姚振歉意地看着我，第一句就是跟我道歉。
我微怔，苦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硬拦是没用的。”
顺着方便的角度看过去，萧成安跟齐悦一对才子佳人，沉浸在他们曾经跳过定情曲的舞步中似乎还说着什么。
我逼着自己收回目光。
“齐悦并不排斥我的接近，但想来……她跟萧成安那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马上就能放下的吧。得需要时间。”姚振无奈地安慰我。
我看着他，好奇地问：“跟齐悦接触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真的没有一点点想要假戏真做的感觉？”
姚振坚定摇头：“没有！”
他答的飞快，神情还有些严肃。
我被他噗嗤逗笑，肋骨被衣服里硬邦邦的铁丝硌到，不由地又皱了皱眉。
“真的没有。齐悦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不过天下漂亮的女人太多了，也不能每一个都喜欢上吧？”姚振以为我不信。
我点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日久生情这个词也早就存在了。”
姚振盯着我：“所以你对萧成安是日久生情？”
我眨眼，笑着打哈哈：“我对萧成安日久生情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应该好奇萧成安为什么能看上我吧？哈哈哈……”
顾轻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很怀疑这个秘密像随风漂流的漏桶，流到哪里漏到哪里。
“你很好。”姚振看着我，幽深而灼热，“他看上你，一点也不奇怪。”
华尔兹的乐曲在上方回荡，旁边的人围绕着打转充当背景板。
他牵着我，腰间的手似乎紧了一点。
面对他贴的很近的眼眸，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僵笑。
这时萧成安唤了我一声：“阿月。”
我扭头，齐悦被送回来，她由远及近间目光清冷地越过我。
不过一瞬，我面前的脸从姚振换回成萧成安。
“跟姚律师聊的挺开心。”
我回神：“彼此彼此。”
萧成安目光勒紧，我侧过脸装没看见。
音乐声变小，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大家都停下动作齐齐看去。
主角到了。
顾昊穿着一身中山装，精神奕奕地手握烟斗下来。
顾轻和唐书怡第一时间过去踩了两节台阶迎着他走向众人。
大家都跟顾昊打招呼，顾昊跟每个人寒暄，随后做了一个讲话的姿态。
“各位有的远道而来，有的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为我顾某人庆寿。我顾某人在此谢过！到了这个年纪，也不讲究什么形式，就图个名头热闹热闹。大家别拘束，当做是在自己家。”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公事。”
顾昊最后一句话逗笑大家，每个人会心一笑，场面其乐融融。
顾轻看向旁边，眼神示意蛋糕车推上来。
香槟从上而下倒下，给九层蛋糕塔做了一个漂亮的瀑布。
在众人的掌声中，顾昊切下第一刀。
顾轻拿出自己的礼物开始送礼。
“爸，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顾轻打开他从辉爷那里拿的小盒子。
唐书怡期待地看着顾昊，希望顾轻这份贴心的礼物能得到他的称赞，拉近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但顾昊看到盒子里的鼻烟壶时，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