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姐放心,沅沅的安危我来担全责,若是沅沅伤了一根汗毛,我拿命赔给你。”
淳于记信誓旦旦。
即墨骋听得额角直突突:“淳于城主,本王闺女的安危,自然有本王来护,你若是想护,不妨自己生一个。”
淳于记不搭理即墨骋,只与凤清兰说话:“兰姐姐,累不累?饿不饿?不若我命人准备些吃食?”
凤清兰摆摆手:“你们先把给对方下的毒解了。”
即墨骋:“……”
淳于记:“……”
“快点!别让老娘重复第二遍。”凤清兰不耐烦。
即墨骋面无表情,甩出一个药瓶:“绝命散的解药。”
淳于记也甩出一个药瓶:“七步散的解药。”
凤清兰闭眼:“还有。”
即墨骋垂眸,又掏出一个药瓶,扔给淳于记:“断筋散的解药。”
淳于记冷嗤一声,也掏出一个药瓶,扔给即墨骋:“绝脉散的解药。”
凤清兰拍桌,越发不耐烦:“继续!”
即墨骋掏药瓶:“金莲散解药。”
淳于记掏药瓶:“祸水饮解药。”
凤清兰站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大棒槌,气势汹汹:“你们俩,最后一次!”
即墨骋从怀里掏出三个药瓶:“商陆散、怀假饮、天竺尽。”
淳于记摸出两个药瓶:“商招饮、花之晨。”
双方下属们:“???”
这么会儿功夫,俩大爷就下了这么多毒?
凤清兰盯着二人灌下解药,一人踹他们一脚:“脑子有病!不会好好说话吗?”
“对不起,让兰姐姐担心了。”淳于记满脸歉意。
即墨骋不甘示弱,低头出声:“抱歉,凤姑娘,是我冒昧了。”
凤清兰懒得看他们二人,拎着棒槌离开正堂,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淳于记盯着凤清兰消失的背影,眼底失落,厌恶的目光落在即墨骋身上:“王爷想要城主之位,拿去便是,只是这北域城中人服不服,就不是本公子能做主的了。”
“不劳淳于公子忧心。”
即墨骋想要的,只是北域城这座城池,至于臣服之心,假以时日,他不信没有。
“王爷这几日办各种交接,想必政务繁忙,沅沅便先交给本公子照顾。”
即墨骋还未拒绝,淳于记就先打断了他。
“沅沅已经许久没见本公子,想必是极想的。本公子已经派人去城外营帐迎接了。”
即墨骋脸色难看,他知道,淳于记说出这话,已经说明他接到了沅沅。
城主府。
“慕容衍!你吃不吃枣子呀~”
沅沅指着院里的枣树,满眼垂涎。
慕容衍缓声:“郡主想吃?”
“嗯呢~”沅沅仰着头,目不转睛,馋的小手捧住脸,“沅沅超想吃~好久没有吃过啦~”
萧护轻功有些进步,踩着树干,三两步上了枣树,半跪在枣树侧枝,手疾眼快摘了几个硕大的红色青枣,纵身跃下,将几个枣子递与沅沅和慕容衍:“郡主请,公子请。”
“萧护你太厉害了!”
沅沅接过枣子,往衣裳上擦几下,并未塞到嘴里,而是往萧护嘴巴里怼:“你是大功臣~你先吃叭!”
萧护唇上抵住一颗青枣,迎上小郡主水润晶亮大眼睛,他听话地张开嘴,咔嚓咬一口。
小郡主满眼期待:“甜不甜呀?”
萧护僵硬点头,有些不适这种关心,道:“甜。”
慕容衍捏住枣子,抵在唇边,轻咬一口,清甜的口感香气侵入口腔,不过:“不是很甜。”
慕容衍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又将剩下的枣子塞到口中。
“不甜吗?”沅沅疑惑看着他问。
慕容衍点头,天衣无缝:“不甜。”
沅沅点点头:“哦,好叭!”
随后,沅沅咬开一颗枣子,甜得她眯起眼睛。
沅沅将剩下的半颗枣子转了个方向,递到慕容衍面前:“你咬一点点呀,超甜~这边沅沅没有咬过~是干净哒!”
慕容衍垂眸看着面前的半颗枣子,抿唇迟疑。
他这是……骗吗?
她未免心太善。
沅沅见他没有动,收回了小手:“好叭!娘亲说~不能把咬过的食物给别人,不礼貌~对不起呀慕容衍!”
慕容衍懊恼:“抱歉,刚才走神了,不是嫌弃郡主。”
“哦。”沅沅不相信,小手拍拍慕容衍,“没关系!沅沅承受得住真话!你不用说善意的谎言!”
慕容衍:“……”
枣子清清甜甜,沅沅又让萧护摘了一些,专门挑出又大又红的喂给慕容衍。
十几个枣子喂下去后。
沅沅:“甜吗?”
慕容衍:“甜。”
慕容衍吃枣子吃饱了,等到用晚膳时,他只象征性喝了小半碗汤。
餐桌上,即墨骋向沅沅提起了认亲的事。
“沅沅,往后让慕容公子做你的兄长可好?”
即墨骋看两人的模样,猜测慕容衍已经获得了沅沅的同意,便提起了此事。
“好呀好呀~”沅沅对此完全没有意见,“沅沅会好好养慕容衍哒!”
即墨骋眼角一抽:“沅沅,向来是兄长护妹。”
“他太弱啦~沅沅保护他!”
即墨骋不与沅沅争这些,他宁愿让沅沅口头畅快些,不过放在其他地方,慕容衍必须护住沅沅。
他与慕容衍本就是一场交易,各自利用对方罢了。
“好。”即墨骋揉揉小丫头的头发,“往后沅沅要叫慕容公子哥哥或者兄长,不能再直呼姓名,知道吗?”
“知道啦~”
慕容衍坐在一旁,等着父女俩商量完一切,等尘埃落定。
-
京城。
“老头子!春雨堂被封了!”徐小世子飞奔回家,暴躁一声吼。
徐国公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忙出来呵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老头子!春雨堂被封了!你听到没有啊!”
徐小世子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往书房横冲直撞。
“听到了听到了!”徐国公摁住徐小世子,“老子我不聋。”
“怎么办啊!沅沅她娘亲会不会出事啊?”徐小世子像一只无头苍蝇,急得在原地蹦跶。
徐国公摇摇头:“这件事我们国公府不能掺和,沅沅的娘亲不会有事。”
“老头子!你真胆小!”徐小世子红了眼,“懦夫!”
徐国公气乐了:“你个小混蛋懂个屁!你让老子怎么救?春雨堂和贤王有关系,贤王都自身难保,你以为老子能救?”
“那怎么办?难道让沅沅以后没有娘亲吗?”徐小世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