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一飞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苏瑶的反应。苏瑶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眼神中既有忧虑也有理解。她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官人,这事确实有些麻烦。你我都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你的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岳银瓶是岳将军之女,她若真的对你情深意重,此事处理不慎,恐会牵连甚广。”
林一飞点头,心中暗自佩服苏瑶的冷静与睿智。他继续说道:“我明白,所以我一直在避免与她有过多的接触,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她的情意,我却无法忽视。我想,或许我们该给秦公写封信,听听他的意见。毕竟,他与岳飞将军斗了一辈子,对岳家的了解远胜于我,也许他能给我们一些指导。”
苏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她轻声道:“官人,你的想法很周全。秦公虽然与我们不能公开相认,但他之前一直暗中庇护着我们,他的智慧与经验是我们无法比拟的。给秦公写信,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只是,这封信该如何传递,还需仔细斟酌,以免落入他人之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林一飞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开始商议起如何安全地将信件传递给秦桧。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封普通的家书,更关乎着他们整个家庭的安危与未来。
林一飞沉吟片刻,心中暗自思量:“秦公如今在福州致休,生活应当还算安逸。而岳银瓶那边,虽然对我有所倾慕,但并未纠缠不休,强求婚约。如此看来,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我何不等到下次朝廷有命,需要我离京公干之时,顺道前往福州,亲自拜见秦公,向他请教此事?这样既能避开京城的纷扰,又能确保信件的安全。”
想到这里,林一飞觉得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妥善处理岳银瓶的情愫问题,又能避免给家中带来不必要的风险。他转头看向苏瑶,眼中闪烁着征询的光芒。
苏瑶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官人,此法甚妙。既能确保信件的安全,又能给你一个亲自向秦公请教的机会。只是,你此去定要小心行事,切莫让秦公的身份暴露,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一飞感激地点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轻轻将苏瑶拥入怀中,低声说道:“瑶儿,真是委屈你了。想我林一飞,如今身为枢密院使,身边却已有两房妾室,若是再加上岳银瓶,便是三房了。我深知你一直温婉贤淑,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但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当。”
苏瑶闻言,轻轻抬起头,眼中满是柔情与理解。她伸手轻轻捂住林一飞的嘴,笑道:“官人,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虽为女子,但也知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何况,你身为枢密院使,位高权重,若是只有一个妻子,恐怕还会被人笑话呢。我怎会善妒?你莫要再说这些傻话了。”
林一飞听罢,心中更是感动不已。他紧紧握住苏瑶的手,深情地说道:“瑶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更是我的灵魂伴侣。此生有你相伴,夫复何求?”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愧疚与忧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爱意融入骨髓之中。
苏瑶笑着抬起头,一对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闪烁着温柔而期待的光芒,她轻轻地说道:“不过,瑶儿很是希望能够每天都得到官人的宠爱呢。”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林一飞的心瞬间融化。
林一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他无法抵挡苏瑶这样的眼神和话语,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倾倒。他缓缓靠近苏瑶,将她轻轻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低头,温柔而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柔而缠绵。林一飞的吻中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融入这个吻中。苏瑶也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双手紧紧缠绕在林一飞的脖子上,仿佛要将他永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旖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味道。窗外的月光透过轻纱窗帘洒进来,为这温馨而浪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林一飞和苏瑶在这片温柔乡里尽情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和爱意。他们的心跳声、呼吸声、以及偶尔传来的低吟浅笑,都成为了这个夜晚最动人的旋律。
在这个充满爱意的空间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忘记了外界的纷扰和烦恼,只沉浸在这份深深的情感之中。林一飞和苏瑶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的爱意融入骨髓之中,永远不分离。
第二日清晨,天边初露鱼肚白,林一飞便已起身。他身着朝服,神色凝重而坚定,手中紧紧握着那份至关重要的供词。经过一夜的休整,他的精神似乎比昨日更为抖擞,但眼中的疲惫却难以掩饰。他深知,今日之行,将决定许多人的命运,包括他自己。
林一飞乘坐着马车,一路颠簸却稳健地驶向皇宫。皇宫的巍峨与庄严,在晨光中更添了几分神圣与不可侵犯的气息。他穿过一道道宫门,最终来到了皇帝赵眘的御书房前。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赵眘正襟危坐,神色淡然。而他的身旁,则站着同为亲信的宰相张浚。张浚目光依然锐利,他见林一飞进来,微微点头示意,眼中带着几分欣慰与期待。
林一飞行礼毕,赵眘便开口问道:“林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林一飞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此次前来,是为了禀报缉拿杀害太上皇凶手一案的进展。”
赵眘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似乎对此事并不十分在意。他淡淡地说道:“哦?此事可有眉目了?”
林一飞点头,先是将岳雷和岳银瓶的不在场证据详细禀报了一遍,表明他们二人已经排除了嫌疑。赵眘听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随后,林一飞才缓缓从袖中抽出那份江洋大盗韩焘签字画押的供词,双手呈上。他说道:“陛下,此乃凶手韩焘的供词,他已签字画押,供认不讳。”
赵眘接过供词,只是匆匆浏览了一遍,便将其放在了一旁。他并未多问,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找到了凶手,那就地正法便是。此事便过去了,林卿辛苦了。”
林一飞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赵眘对此事并不十分关心,只是想要一个结果来平息舆论。而他自己,虽然成功地找到了凶手,但心中却并无半点喜悦。因为他知道,这个凶手,其实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张浚在一旁,见林一飞神色不对,便轻声问道:“林大人,可有不妥之处?”
林一飞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并无不妥,只是我心中有些感慨罢了。”
张浚闻言,微微叹息,他深知林一飞的艰难与不易。拍了拍林一飞的肩膀,说道:“一飞,你做得很好。此事虽已了结,但你的功劳,陛下与我都看在眼里。你且放心,日后必有所报。”
林一飞点头,心中感激不尽。他知道,自己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离不开张浚的栽培与提携。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都要坚守心中的正义与信念,不负张浚的期望与重托。
随后,赵眘轻轻咳了一声,将话题从缉凶案上移开,他的面容变得凝重起来,从案几上拿起一份边关紧急报送的奏折,缓缓展开。奏折上的墨迹还未干透,显然是刚刚送达。赵眘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随后抬头,以一种沉稳而冷静的语调说道:“金人的南下兵马,已经从他们的国都出发,意欲绕过襄阳,先取光州,然后再进兵杭州,妄图一举灭宋。”
林一飞闻言,神情立刻变得严峻。他迅速接过赵眘递来的战报,仔细阅读起来。战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金人的野心勃勃,来势汹汹,让林一飞不禁皱紧了眉头。然而,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目光坚定地对赵眘说道:“陛下,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只等陛下旨意,臣便挂帅拒敌,誓死保卫我大宋江山。”
张浚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他深知林一飞虽然身为文官,但却有着不凡的军事才能和坚定的爱国情怀。他拍了拍手,笑道:“文官挂帅,武官带兵,正该如此。林大人,你既有文韬武略,又心怀家国,此次出征,定能大获全胜。”
赵眘也微微点头,对林一飞的决心表示了肯定。他说道:“林卿,你向来行事稳重,此次出征,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务必与前方将领紧密配合,制定出周密的作战计划,确保我大宋边疆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