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直强硬抵抗的姓陈富商,心理防线轰然崩塌。
只见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那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满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紧接着,他涕泪横流,豆大的泪珠混着鼻涕肆意滑落,将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弄得一片狼藉。
“大侠饶命啊!我说,我全说!”富商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一边用颤抖的双手拼命抱住古城风的大腿,身体抖如筛糠。
古城风微微一怔,眼中的杀意却并未立刻消散,他冷哼一声,手中飞刀依旧稳稳悬在富商头顶,只要稍有异动,便能瞬间了结他的性命。“哼,那便速速道来,若有半句假话,你今日必死无疑!”古城风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腊月的寒风。
姓陈富商忙不迭地点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结结巴巴地诉说起来。“大侠,您有所不知,当初那场灾民闹事,背后实则有人精心策划、暗中指使。那些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煽动蛊惑灾民,让他们变得疯狂,进而做出冲击大户人家的举动。”
说到此处,富商的声音愈发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惶。“而事情发生后没多久,就在当晚,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突然闯进了我们几家的府邸。他们来势汹汹,手段残忍至极,二话不说便控制住了我们全家老小。”
富商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他们逼迫我们散尽家财,去救济那些灾民。我们一开始自然是拼死不从,可那些黑衣人根本不给我们反抗的机会。他们不仅对我们拳脚相加,还……还在我们妻儿老小的身上种下了可怕的毒。”
“他们恶狠狠地警告我们,若是敢将他们的事情透露出去半个字,这毒就会立刻发作,到时候我们全家上下,一个都别想活命!大侠,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为了家人的性命,只能乖乖听话啊!”富商哭诉着,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古城风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浓重。
而听这富商这么一说,差不多就是黑衣教在背后搞的鬼了。
而那姓陈的富商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哭得声嘶力竭,鼻涕眼泪糊满了那张惊恐万分的脸。“老天爷啊,我陈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遭这样的罪!”他的哀嚎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声声悲戚,可在古城风听来,却如同一阵阵恼人的噪音。
此时的古城风,满心都是对真相的探寻,以及对这背后复杂阴谋的焦虑,根本无暇顾及富商的哭诉。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在富商的肩头。伴随着一声闷响和痛苦的惨叫,富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数尺之远,重重地撞在一旁的柜子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聒噪!”古城风冷冷地喝道,随后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之前参与赈灾的其他富商家中赶去。夜色如墨,他的身影在街巷中如鬼魅般穿梭,脚步急促而坚定。一路上,他反复思索着姓陈富商所言,心中已然有了判断,此事十有八九属实。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得到所有人的亲口证实。
当他踏入第一户富商家中时,屋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得惊慌失措。古城风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半句废话,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刀瞬间出鞘,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唰”的一声,刀光闪过,一道浅浅的伤口出现在一个财主的手臂上。财主先是一愣,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疼死我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最近古城方便把陈财主招认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句,紧接着看着他们厉声质问道:“我只问一遍,之前姓陈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财主捂着伤口,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看着古城风那决绝的眼神,知道今日若不老实交代,绝无好果子吃。于是,他哆哆嗦嗦地点点头:“是……是真的,求您饶了我吧!”
古城风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转身又走向下一个财主。如法炮制,手起刀落,又是一道伤口。这一次,财主疼得直接跳了起来,一边蹦跶一边哭喊:“我说,我说!都是真的,黑衣人逼我们的,我们没办法啊!”
就这样,在古城风的强硬手段下,一个又一个财主在疼痛的逼迫下,纷纷招认。整个房间里充斥着痛苦的惨叫和求饶声,而古城风则在这一片混乱中,逐渐拼凑出了事件背后那令人震惊的真相轮廓,他知道,自己离揭开这场阴谋,又近了一步。
在这一夜的疾风骤雨般的逼问后,古城风从一个个富商家中走出,他的神色凝重,手中的长刀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每到一处,得到的答案都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这些富商们的说法虽在细节上有些许出入,可整体脉络却如出一辙,无疑坐实了背后确有一股黑暗势力在精心策划这一切。
然而,当古城风试图深挖策划者的具体身份与目的时,却如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这些富商们皆摇头哭诉,声称对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与最终图谋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那些黑衣人手段狠辣,掌控着他们家人的生死,自己不过是被裹挟其中的可怜虫。
带着满心的疑惑与沉甸甸的线索,古城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他们下榻的客栈。此时的客栈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唯有他们房间的烛火还在摇曳。推开门,关耳刀正坐在桌前,一脸焦急地等待着消息,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
“关兄!”古城风快步走进屋内,将手中长刀随手放在一旁,拉过椅子坐下,“这事儿果然不简单。”他将从富商们口中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向关耳刀详细阐述,从灾民闹事的幕后指使,到黑衣人威逼富商赈灾的种种细节,无一遗漏。
关耳刀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缓缓起身,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良久,才开口说道:“这其中的蹊跷,怕是真如九王爷所料。依我看,极有可能是邪教势力在暗中捣鬼。”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再结合这群人的描述,那些身着黑衣、行事诡秘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那臭名昭著的黑衣教。”
黑衣教,这个名字在江湖与朝堂中都如雷贯耳,他们行踪诡秘,手段残忍,常常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若是真与他们有关,那这水门县的灾祸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庞大、更为可怕的阴谋。古城风与关耳刀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他们知道,这一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提及黑衣教,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它素以血腥邪恶、手段恐怖称霸江湖。无数无辜生命在其肆虐下消逝,一桩桩惨案令人毛骨悚然。关耳刀与古城风深知,此次水门县灾祸背后若真是黑衣教捣鬼,那其目的必定极为歹毒。
“依我看,这黑衣教此番怕是又在谋划什么邪术。”关耳刀语气凝重,眉头紧蹙,“他们向来邪门,人肉人血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施行邪术的关键物品。”他来回踱步,神情满是忧虑,“甚至,这场来势汹汹、诡异非常的瘟疫,大概率也是他们暗中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制造混乱,好从中谋取私利。”
古城风微微点头,神色冷峻。此时,关耳刀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九王爷此前曾隐隐透露,这次天灾源于大江决堤。可这江口决堤之事十分蹊跷,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有黑衣教勾结官员从中作祟。”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惋惜,“只可惜,大江决堤之后,朝廷震怒,负责的官员都被即刻问斩,杀了个干净。如今人证全无,这件事暂时也就查不出什么确凿线索了。”
听完关耳刀的讲述,古城风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关耳刀,开口问道:“关兄,那柴大户那里该如何是好?依现在情况推断,这个柴大户怕是才是真正与黑衣教勾结最为密切的人。”
关耳刀闻言,停下脚步,目光投向窗外那漆黑一片的夜色,心中暗自思忖。柴大户在水门县的所作所为,看似是乐善好施,可如今联系起黑衣教的种种恶行,却显得疑点重重。他在灾时如此积极地救助灾民,还接纳了那么多老弱病残,难道真的只是出于好心?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在为黑衣教的阴谋做掩护?
“柴大户此人,确实不可掉以轻心。”关耳刀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古城风,“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关乎整个事件的真相。我们必须尽快想个周全的办法,深入调查他的底细,看看他到底与黑衣教有着怎样的关联。”两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在这寂静的夜里,一场针对柴大户与黑衣教的调查计划,正在他们心中悄然酝酿。
关耳刀神情凝重,面色冷峻,听了古城风对柴大户的分析后,缓缓点头,表示深深赞同。“古兄弟所言极是,柴大户的嫌疑极大,此人怕是整个事件的关键节点。”他伸手轻抚下巴,略作思索后说道,“明日你再辛苦一趟,前往柴大户那里仔细打探一番。记住,一定要万分小心,柴大户背后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古城风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二人就此商定了下一步计划。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意外与变数。第二天清晨,当水门县的百姓们从睡梦中苏醒,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如汹涌潮水,铺天盖地地传遍了整个县城。一夜之间,之前带头赈灾的那几个财主,竟全都被人残忍灭了口!这一消息宛如一道划破黑夜的惊雷,瞬间在人群中引发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
彼时,古城风和关耳刀正在客栈中商讨着行动细节,听闻这一消息,两人皆是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这怎么可能?”古城风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拳,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关耳刀亦是面色大变,眉头紧锁,他意识到,局势已经有点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场狂风暴雨,打得古城风和关耳刀措手不及。原本计划好去柴大户那里打探消息,此刻也不得不暂时搁置。他们深知,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下贸然行动,极有可能陷入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关耳刀定了定神,目光紧紧盯着古城风,语气严肃地说道:“古兄弟,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跟你确认清楚,这几个财主的死,绝不是你手下的人所为吧?”他的眼神中既有对真相的探寻,也带着一丝担忧。毕竟,在这关键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古城风听闻,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直视关耳刀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关兄,你这是何意?我古城风虽为江湖中人,但行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底线。此事与我毫无干系,我可以拿性命担保!”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
关耳刀见古城风如此坚决,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几分。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古兄弟,莫要见怪。如今局势太过复杂,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这背后的黑手动作如此迅速,手段如此狠辣,看来是察觉到了我们的调查,想要杀人灭口,毁灭证据。”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与坚定的决心。他们明白,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已经到了最为关键、最为艰难的时刻,而他们,绝不能退缩……
古城风满脸无奈,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无辜与委屈。“关兄,你当我是何等愚蠢之人?我怎会做出将他们全部灭口这种自毁前程、毫无理智的事?”他语气急切,眼神中满是真诚,试图让关耳刀相信自己的清白。“虽说昨晚我对陈财主一时动了杀心,但真要是只死了他一个,我尚有办法解释清楚。可如今这几个财主一夜之间全都丧命,这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绝非我所为啊!”
关耳刀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信任与理解。他深知古城风在江湖中闯荡多年,行事自有一套准则,断不会做出如此莽撞且愚蠢的事。“古兄弟,我信你。只是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如今局面变得越发棘手,朝廷那边给的压力也如山一般沉重。”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的确,这几个财主一夜之间被残忍灭口,在水门县掀起了惊涛骇浪。百姓们人心惶惶,街头巷尾弥漫着恐惧与不安的气息。原本就深陷迷雾的案件,如今更是变得扑朔迷离。
在推迟了前往柴大户处打探消息的行动后,古城风和关耳刀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九王爷的消息便传了过来。一封密信,言辞恳切且充满指令。九王爷要求二人务必竭尽全力,查清水门县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真相。但同时,也着重强调,行事手段切不可太过激进。黑衣教势力诡谲,在暗处虎视眈眈,若贸然采取过激行动,不仅可能打草惊蛇,还会让自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最好是暗中行事,步步为营,在不引起敌人警觉的前提下,搜集线索,揭开真相。
九王爷在信中还特别提及,他料定黑衣教的势力必定在水门县暗中蛰伏。这股黑暗势力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而古城风和关耳刀身处险境,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敌人监视。他再三叮嘱二人,务必一切小心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看完密信,古城风和关耳刀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凝重。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难度远超想象,目前这事情可很不好办。
在这风云诡谲的水门县,局势愈发紧张。古城风和关耳刀此刻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他们深知在这暗潮涌动之时,绝不能在明面上暴露行踪。可这次他们所带人手众多,想要完全隐匿行迹,简直难如登天。
古城风紧锁眉头,与关耳刀在客栈的密室中紧急商议。两人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两拨人先各自在城中散开。这样一来,目标分散,或许能减少被敌人察觉的风险。关耳刀带着一部分人,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悄然混入城中的集市,与往来的商贩、路人融为一体,看似悠闲地在摊位间游走,实则暗中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而古城风则率领另一拨人,分散到城中的各个角落,有的扮作苦力在码头搬运货物,有的装作旅人在街边的茶摊歇脚,每个人都神色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与此同时,朝廷迅速出面,将之前几个富商惨死的消息给暂时平定了下来。官府张贴告示,安抚百姓,声称正在全力缉拿凶手,让民众莫要惊慌。然而,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仍未彻底平息,百姓们依旧人心惶惶,私下里都在猜测这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