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九王爷的加急密信又一次被送到了。那信使一路风尘仆仆,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将信件匆匆交到了古城风与关耳刀手中。
两人急忙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一看,只见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股焦急之情。信中的言辞异常急切,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九王爷此刻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他在信中再三催促古城风和关耳刀尽快行动起来,速速赶往柴大户那里详细探查一番。
据九王爷分析,此次黑衣教竟敢如此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地在一夜之间就将数个富商灭口,这背后所隐藏的阴谋绝对不容小觑。而且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黑衣教在此地所从事的罪恶勾当恐怕已经接近尾声。要知道,这水门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一个充满诡异和邪恶气息的地方,长久以来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命丧黄泉。而如今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种种迹象无不显示出,黑衣教的目的很有可能即将实现。
九王爷深知事态严重,如果再不采取果断措施加以阻止,后果必将不堪设想。因此,他在信中特别着重强调,要求古城风和关耳刀在妥善处理好各自手头的事务后,立即秘密动身前往柴大户处展开深入调查。并且一定要争分夺秒,赶在黑衣教彻底撤离之前,将这一系列阴谋背后的真相揭露出来,还水门县一个朗朗乾坤!
古城风和关耳刀看完密信,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凝重与坚定。他们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一趟前往柴大户处的调查,必定是危机四伏,但他们别无选择,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也必须勇往直前。稍作整顿后,两人便各自带着亲信,趁着夜色,悄然朝着柴大户的府邸潜行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那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转瞬便被黑夜吞噬……
然而实际上,早在九王爷那封十万火急的密信抵达之前,古城风与关耳刀这两位机智过人之士便已然凭借其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隐约感觉到那富甲一方的柴大户府上极有可能隐匿着能够揭开神秘黑衣教重重迷雾的关键线索。于是乎,此二人深谋远虑,当机立断决定先下手为强。趁着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之际,他们身轻如燕,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柴大户那戒备森严的府邸之中。
甫一踏入柴府大门,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之气扑面而来。四周静得可怕,唯有偶尔从某个角落里传出几声灾民因饱受病痛摧残而发出的凄惨呻吟之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更是给这座本就气氛压抑的宅邸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
此刻,古城风和关耳刀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全神贯注,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时不时穿梭于庭院之间的家丁仆役。借着黯淡月色的微光,他们如同两只灵动的夜猫子般,敏捷地在一间间房屋、一座座仓库之间来回穿梭,展开了一场细致入微的搜索行动。每一个犄角旮旯、每一处可能藏匿秘密的地方,都逃不过他们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
可是,经过一番堪称地毯式的严密探查之后,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除了看到那些被不明恶疾折磨得不成人形、面容扭曲的灾民,以及堆积如山仿佛永远也用不完的各类草药之外,竟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异常或者可疑之物。眼前所见的一切似乎都显得那般平常无奇,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与黑衣教有关联的蛛丝马迹。
要知道,这柴大户家中收容的灾民人数着实不少,且无一例外皆感染上了这种来势汹汹又病因不明的怪病,一个个看上去皆是面色苍白、身体羸弱至极,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们吹倒在地。
每日黎明破晓之际,天色尚有些许昏暗,便能瞧见数个家丁神色肃穆且凝重,小心翼翼地抬起用粗糙草席严密包裹着的尸首,放置于那辆陈旧而残破不堪的木板车上。随后,他们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拖着板车朝着城外那座荒芜人烟、杂草丛生的乱坟岗徐徐前行。
古城风和关耳刀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使命,绝不能轻易暴露真实身份,因此只得藏匿于暗处,默默窥视着这一切。就这样,接连三四日以来,他俩每日都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些负责运送尸体的板车,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错过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尽管如此高度警惕和仔细观察,却始终未能察觉到任何可疑之迹象。
时光悄然流逝,终于来到了最后一日的黄昏时分。此时,如血残阳渐渐西沉,余晖如同金色的轻纱般轻柔地洒落下来,给整个柴府的庭院染上一层淡淡的暖色调,并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道修长而寂寥的影子。就在这时,一辆外观颇为眼熟的厢式马车缓缓从府邸大门驶出,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隐秘与哀伤。
车上赫然承载着一具小巧玲珑的尸体,定睛一看,竟然只是个年幼的孩童!关耳刀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无意间掠过那具幼小的身躯时,突然间,他的瞳孔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收缩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瞬间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向着身旁的古城风凑近过去,压低嗓音,用近乎细若蚊蝇的声音悄声说道:“这个小孩子……我记得好像就是昨日才被送入府中的啊!当时看着还是那般活泼好动、生龙活虎,怎会短短一天时间便命丧黄泉了呢?”
关耳刀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却仿佛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猛然在古城风的心头轰然炸响!他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锐利无比,犹如翱翔于苍穹之上的雄鹰,紧紧地锁定着那辆正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厢车。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涌上心头,古城风隐隐感觉到,这个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孩子的不幸死亡,极有可能成为揭开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黑衣教巨大阴谋的关键突破口。
近些日子以来,古城风始终觉得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怪的气息。每一天,当他亲眼目睹柴大户家宅内源源不断有灾民相继离世时,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便会如同野草一般疯狂滋长。尤其是那死亡的速度,快得实在是超乎人们的想象和常理,这使得他心中的忧虑越发沉重起来。
思绪飘回到早些时候,朝廷曾派遣了一批医术精湛的医师前来此地展开深入调查。然而,经过一番详尽的研究之后,他们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也是束手无策。因为这场瘟疫的传播速度之迅猛,着实令人瞠目结舌。就在短短的数日之间,整个水门县已经有数量众多的无辜百姓不幸被病魔所侵袭。昔日繁华热闹的大街小巷,如今到处充斥着痛苦不堪的呻吟声以及充满绝望色彩的凄厉哭喊声。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一般,让人不忍直视。好在朝廷请的那些医术精湛的医生,日夜钻研,查阅无数医书古籍,尝试各种药材配比,终于配制出了解药。本以为这场灾难即将画上句号,百姓们也能重获安宁,可谁能想到,新的变故接踵而至。
就在人们刚刚从一场瘟疫的阴影中稍稍缓过神来的时候,一种更为凶险、更为致命的瘟疫竟毫无征兆地骤然爆发!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犹如一阵狂风暴雨,瞬间席卷了整个地区。
那些不幸被感染的百姓们所呈现出的症状,远比之前经历过的要严重得多。高热如熊熊烈火般持续燃烧,怎么都退不下去;浑身的肌肤开始逐渐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这种新型瘟疫就像是一头凶猛而又狡黠无比的野兽,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人们的健康和生命。
此前研制出来的解药面对这个全新的敌人时,竟然完全失去了效用。原本满怀希望的医生们此刻再度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他们日夜不停地忙碌着,试图找到对抗瘟疫的方法,但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阻止死亡人数像滚雪球一样不断攀升。
恰在这时,关耳刀无意中说的一番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古城风的心坎上,将他内心深处本就存在的疑虑一下子推到了顶点。他不禁暗自思忖起来:难道真的是那财大气粗的柴大户在背后捣鬼吗?趁着灾民们身体虚弱无力、毫无防备之际,偷偷地在他们的饮食里面投下剧毒,从而致使这些本来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迅速消逝。
可是,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柴大户这样做究竟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总不至于只是单纯地想要制造混乱、肆意践踏他人的性命吧?古城风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柴大户与那个神秘莫测的黑衣教之间存在着某种暗中勾结,正在暗地里进行着一项极其邪恶的仪式……无数个疑问和猜测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盘旋,令他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可目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但无论如何,他深知必须尽快找出真相,否则还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消逝,而黑衣教的阴谋也可能就此得逞。
古城风紧紧皱起眉头,心中如同乱麻一般,不停地暗自琢磨着眼前这令人费解之事。要知道,柴大户在这水门县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深厚的背景,按理说,像这样毫无顾忌地大肆屠杀无辜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给他带来实际利益之举。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关耳刀不辞辛劳、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那些不幸遇难的灾民尸首。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每一具尸体都完好无损,丝毫没有遭受过暴力抢夺或者肢解的痕迹。而且,经过仔细检查,也未发现柴大户从这些可怜人身上取走任何贵重财物或是人体器官之类的东西。那么,柴大户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正当古城风苦思冥想之际,突然间,就好似有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他的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丝灵感。刹那间,这道灵光犹如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在他心头轰然炸响,令他恍然大悟,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只见古城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死死抓住身旁的关耳刀,脸上满是焦虑之色,他压低嗓音,可那话语中的急切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掩饰:“别磨蹭了,赶紧跟我去坟地,快快快!”关耳刀冷不丁被古城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弄清楚状况,便已身不由己地被古城风紧紧拽住,两人就这样一路发足狂奔,径直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狂风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耳边呼啸而过,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怒吼声。关耳刀好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古城风那张严肃至极、仿若冰霜凝结般的面庞时,那些已经涌到嗓子眼儿的话语,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给塞了回去。
两人脚下生风,步履匆匆,仿佛与时间赛跑一般。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城外那片广袤无垠的荒坟之地。这里,正是柴大户家的下人们将一具具尸体运送过来埋葬的所在之处。举目远眺,入眼尽是一片荒凉景象,除了一座座高低起伏、宛如波涛汹涌的土包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生机可言。在这片荒芜之中,隐隐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细细观瞧,可以发现这些不幸逝去的灾民们,尽管并未享受到使用棺椁下葬的待遇,但好歹也都被人用粗陋的布席小心翼翼地包裹住身体,不至于让他们暴尸荒野,从这点来看,柴大户在明面上多少还是维持着那么一丝丝微不足道的道义。每一座崭新的坟茔之前,都竖立着一块简单粗糙的木制墓碑,上面歪歪斜斜地镌刻着死者的姓名。在这空旷寂寥的旷野之上,迎着呼啸不止的狂风,这些墓碑孤零零地矗立着,显得无比孤寂和凄凉。
古城风站在这片荒坟之间,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些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坟冢下面,说不定正深埋着黑衣教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呢!而这,极有可能会成为解开隐藏于背后的那个惊天大阴谋的关键之所在。想到此处,他不禁眉头紧皱,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
而关耳刀被古城风火急火燎地拉到坟地,一路上满心疑惑,此时更是一头雾水。这片坟地他们之前已经暗中检查过多次,每次都是一无所获,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看着古城风那副仿若发现重大线索的模样,关耳刀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凑近古城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切询问:“古兄弟,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光拉着我跑啊,倒是说句话呀。这坟地难不成还藏着什么我们之前没发现的异样?可我们之前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啥都没瞧出来啊。”
古城风此刻全神贯注,眼神紧紧盯着远处正在忙碌的下人,根本无暇分心去详细解释。他只是迅速地冲着关耳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关耳刀见状,虽满心不解,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古城风,只能将满腹疑问暂且咽下。
两人猫着腰,躲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后,大气都不敢出。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远处下人们挖坑、填埋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他们就这样无声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终于,那些下人将拉来的尸体全都妥善埋好,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扭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古城风依旧是眉头紧锁,扭头看向了关耳刀。
等那些下人彻底没了踪影,四周再度陷入死寂,古城风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近关耳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关兄弟,我怀疑这些尸体可能会被人偷走。”关耳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刚想开口,古城风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想啊,短短时间内死了这么多人,这死亡速度太不正常了。黑衣教搞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有目的。如果尸体被偷,一切就能说得通了。他们或许是想用这些尸体进行什么邪术,又或者拿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