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银盘般的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
温铎坐在院子里,手捧清茶,茶香袅袅,静静地品味着手中香茶,他的思绪却如风中柳絮,飘忽不定。。
四周,几位妇人围坐,她们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眼中闪烁着对生活的满足与感激。
张以青,也就是之前提出让大家去投奔温铎的人,她感激地说道:“恩公,您真是个好人。”
温铎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接着,他又道;“以后不要总是叫恩公了,你们都比我大,我就叫你们姐姐或者嫂子,你们就叫我弟弟吧。”
张以青与众妇人点头应允,气氛一时变得温馨而融洽。
之后,温铎又轻轻摆手,示意她们先去歇息。
待众人离去后,他独自仰望苍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叹道:“这乱世之中,杀戮与纷争不断,我究竟能护得几人周全?”
夜色渐浓,温铎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后,才回到屋内,准备睡下。
可他刚推开房门,人就傻了。
因为他愕然发现,屋内的床已被妇人们拼成了一大张,七人正横卧其上,笑靥如花。
“这……”温铎一时语塞,心中暗自苦笑,他本欲等众人睡去再行休息,却不料她们竟有此等“妙计”。
她们来这样一手,那不是逼着自己的犯错吗?
张以青察觉到动静,轻声问道:“谁?”
温铎点燃蜡烛,轻声道:“是我。”
接着,他望向众人,眉头微皱,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张以青轻笑,回应道:“我们害怕,便想一起睡,也好有个照应。”
温铎忍不住翻出了一个白眼,前面那句应该是假的,但后面那句应该是真的。
他无奈摇头,说道:“可我也要睡,这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张以青不以为然道:“我们都是你的人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时,其他妇女也醒了过来,她们也都符合道:“是啊,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都可以的。”
听到这话,温铎心中一动,目光掠过众人,虽然她们年龄各异,却皆风韵犹存,最大的张以青也不过三十五,还有一些刚到二十的,最关键的是,她们可都是人妻。
这个身份加成太关键了,那份人妻独有的韵味,几乎是个正常男人都难以抗拒,一时间温铎都有些理解曹公了。
温铎这边还在犹豫,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脱衣服了。
很多时候,一旦有人开始带头,事情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到片刻,七人的外衣全都脱下,只剩下了各种各样的肚兜绑在身上。
此刻,温铎不禁想到了一句先贤名言:如果一个女人穿了成套的内衣,那就不是你要上她,而是她要上你。
眼下的情况,明显就是后者。
然而,他也深知此非正道,遂正色道:“快穿上,穿上,这成何体统,你们是人,活生生地人,不是供人泄欲的工具。”
他接着道:“你们现在的不安全感,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我之后会想办法给你们找事做的,现在先睡觉吧,不过都要老实。”
言罢,温铎径自躺在最外侧,衣衫未解,神色坚定。
妇人们面面相觑,心中不免失落,一个人的魅力可能不够,但七个总不能还不够吧,还是说,这小子有什么疾病?
张以青心中同样失落,但她并不打算放弃,温铎并没有拒绝睡下,那就代表她们还有机会,她就不相信世上会有不偷腥的猫。
夜深人静,温铎闭目养神,却能清晰感知到身旁的微动。他强忍心中波澜,佯装熟睡。
次日清晨,温铎告别众人,踏上了前往采石矿的路途。
他将昨晚的肉干留给了她们,那只炽焰狂熊体型不小,足够她们和自己吃上半个月的了。
采石矿位于群山之间,远远望去,就能见到一片忙碌的景象。
矿场内,巨石嶙峋,尘土飞扬,总管事与一众管事身着锦衣,手持皮鞭,指挥着矿工们如机械般劳作。
看到这一幕,不禁让温铎想起了当初做苦力修长城的日子。
矿工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他们被分为三类:一类是最底层的砸石工,手持铁锤,日复一日地敲击着坚硬的岩石;一类是运石工,他们肩扛手推,将巨石运往各处;还有一类是收集分发工,他们负责将矿石分类整理,以供后续加工。
大家各司其职,因为男丁的减少,采石矿是来者不拒,温铎很顺利的就入职了。
而温铎初来乍到,自然被分配到了最为艰辛的砸石工作。
他手持铁锤,站在巨石之前,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砸石头这种事情对于一个五品宗师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他一边干活,一边观察着四周,他必须要先融入其中,才能寻找到机会,从而揭开真相。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如火烧般炙烤着大地。
矿工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前往食堂用餐。温铎也随着人流来到食堂,只见这里简陋异常,几张破旧的木桌,几桶清水,几筐糙米,外加些红薯,便是他们的全部伙食。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在那里默默吃着,但却听到旁人议论纷纷。
只听一位老矿工摇头叹息道:“唉,又是一条人命啊。东区那小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是啊,这矿场,简直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另一人附和道,眼中闪烁着恐惧与无奈。
温铎心中一动,默默记下了这个消息。
对于死人,矿场已经有一套非常成熟的处理方法。
死人后,矿场会先封场,不让做工,然后派人赔给家属一些钱和食物,之后再让人去把尸体丢了。
饭后,他找到管事,主动请缨,承担了搬运尸体的任务。
管事只当他是想要多赚些外快,也就同意了。
下午,他与另外三人一起,将尸体搬运到了一个荒凉的乱葬岗。
这里,是矿场死者最后的归宿。
许多尸体被随意地丢弃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他们大多面容扭曲,双眼紧闭,仿佛还在诉说着生前的不幸。
其他三人急于回去复命,匆匆离去,只留下温铎这个新人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