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司令等人忙着收拾烂摊子，郑毅则忙着调查审讯，董、温暂时无事可做。
因为事情太大，涉及到很多从女娲过来的人包括郑毅，所以在有结论前，大家都走不了，再闲也只能在盘古带薪休假。
下午回到住处，温姐摸到董小黑房间，关上门，追着董小黑问他搞事细节，并教他如何应对郑毅盘问。
又给任平生打电话汇报，那边已大致了解，不过还是详详细细问了一遍。
说到董小黑黑进系统的事，任平生认为此事可大可小，如何处理主要看柳为先、陈藏龙的态度。由于没引起不良后果，反帮了柳陈大忙，所以问题不大。
也未责怪温姐没看好董小黑，反而表扬温姐说董小黑进步明显、成果显著，说明她工作卓有成效。
温姐挂了电话，把还在优化盘古系统的董小黑从互动屏前拉起来，认真看着他。
董小黑已经练出来，知道温姐有话说，于是问道，“怎么？”
“以后黑进系统这种事，不可以瞒着我。”
“因为随手黑进去的嘛，就觉得没必要告诉你。也没想用冒汗就电，后来他要电倒你们，还要欺负小梨，这哪儿能忍，电丫的！最多以后提前告诉你。”
温姐不由醋意大发，“一听他要欺负小梨你就忍不了了！”
“他要敢欺负你，也忍不了啊！”
“哼，你没看当时小梨看你的眼神，连我都要化了。”见董小黑一脸迷惑，倒放下一半心来，“算了，反正你也看不懂。姐姐认真的跟你说，帮这种忙可以，但尽量离她远一些。”
这事在两人之间还没过去，如今温姐旧事重提，董小黑仍然不服，“为什么？为什么某不能跟朋友在一起？”
“不是你不能跟朋友在一起，是你不能经常跟小梨在一起，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会很严重，对你、尤其对她，会很不好。你也不愿让朋友遇到困难吧？”
“为什么？我们交朋友，难道别人就死妈了？小梨遇到困难，某帮她解决啊！”
“没死妈，但你抢了全舰群男人的老婆。”
“全舰老婆？小梨？小梨才不是他们的老婆。小梨也没要嫁给某，某又没要娶她。再说了，如果小梨愿意，某为什么就不能娶她？”
温姐大怒，“可见还是喜欢她！我这就给部长打报告，让她来给你做小助理，我这种人，原本是不配的。”
董小黑又懵又急，把手都快搓秃噜皮了，“某娶小梨，为什么你就不配跟某做朋友？”
温姐哈一声笑，“我只是小助理，朋友？我这种六品小专才哪里配？人家五品首席大明星才配！小黑，有些事你暂时还不明白，咱们可以慢慢来。但你一定要记住，你和小梨走得太近，会给她带来大麻烦。”
“为什么？”
“大家太喜欢她，都把她当梦中情人，在五个母体又很无聊、很孤独，她就是大家幻想对象，心灵依托。这时突然冒出一个人男来，经常跟她在一起，她看这个男人的眼神都和看别人不同，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某就不会想啊，只要她当某是朋友，不嘲笑某，她跟谁好有什么关系？又碍着某什么了？”
“问题是别人不像你，你简单但深刻，孤独却充实，别人呢？猥琐自私狭隘小气，贪婪懒惰冲动固执。你把别人抱娃娃的时间用在算题上，你对朋友、对别人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所以你无法理解其他人、也许是舰群所有男人的想法。”
“那姐姐告诉某啊。”
温姐听他叫姐姐，心中莫名一软，“姐姐告诉你。这就像你有个最心爱的玩具，比如，蛛奴。”
“蛛奴不是玩具，她是朋友。”
“那就是最心爱的朋友。本来你以为，她只属于你，她一心一意爱你，眼里没有别人。所以你就特别喜欢她，把她也当成你最爱的人。然而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她爱上了别人，以前对你的好，都是在演戏，这时你会怎样？”
“不会怎样啊。她开心的话，也很好啊。”
“这是你的想法。舰群上男人们的想法会是：那人抢走她，我要弄死他。她以前对我好全是假的，她在骗我们，是个捞女。从我身上捞走资源，拿到她想要的就一脚把我踹了。她靠我才活得逍遥自在，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捞女。”
“人们好奇怪啊，某就不会这么想。”
“小黑，你是特殊的，千万别拿自己推想别人，大多数人跟你不一样。你要试着体会别人怎么思考问题、怎么解读他人言行、遇到问题怎么处理。否则有一天姐姐不在你身边，你还会被高帅这样的人欺负。”
“电他，电他丫的。”董小黑认真的说，“哈哈，上午电得可真过瘾，丫脸都绿了。”
“小黑，不是所有麻烦都能用暴力解决。如果只是高帅针对你、甚至加上他老子高强，姐姐相信你能搞定。可要是舰群所有人都针对你呢？”
“某会想办法。”董小黑若有所思，“某要做准备。不只是小梨，某看他们也挺喜欢你和小妮子，如果有一天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你，某得弄死他们。”
温姐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就算你能把所有人弄死，那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类不也灭绝了？”
“不会啊。我们可以交配，繁殖，还可以人工繁育。”
温姐给了他一个爆栗，“交配你个大脑袋，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对我不行，对小梨、对小妮子更不行！”
“好吧，对不起，姐姐。”
“原谅你了。说回来，上午那个吕登峰，恨不得一口咬住小梨，那眼神里的贪婪，虽然不是冲着我，但我看着都害怕。这舰群里的男人，都把小梨看成自己禁脔，哪里只他吕登峰一个。说不定很多阁老，都在暗中觊觎她。”
“那小梨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某要保护她。”
温姐心中暗暗叹气，只好说，“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在你强大到可以对抗舰群所有人之前，听姐姐一句劝，尽量不要跟她太频繁接触，好不好？”
董小黑还没说话，温姐手机响了，一看，薛小梨打来。
温姐只好接了，“小梨，下午好啊！上午吓着了吧？现在感觉如何？”
“嗯，我也还好。那你好好休息。”
“小黑？他在是在，在帮着优化盘古系统呢。”
“怕是不太方便，这件事保密要求很高，柳司令说了，只能我一个人知道。”
“就算不看，也不太好吧；还有小黑挺忙的啊。”
“要不，回女娲再说吧？反正我们就在垃圾场，又不会跑。”
“那你先好好休息。排练这么久、演出又这么辛苦，又被那些人闹一场，一定很累了吧！”
“好的，下次见。”
温姐挂了电话，心虚的看向董小黑，却见董小黑罕见的露出恼怒神色，心叫要遭。
跟董小黑熟悉后，温姐知道，董小黑不是完全没有情绪和表情，他也有喜怒哀乐，只是很难表露出来。当能在他脸上看到明显的表情时，说明他的情绪已经激烈到别人的狂躁程度了，就要暴走了。
“为什么要骗小梨？你不是说，她也是你朋友吗？”董小黑浑身颤抖。
温姐后悔不迭，以后不能再当着董小黑接这种电话，只能说，“小黑，我这是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你们好。你不也没告诉姐姐，那晚你放走那女孩的事吗？”
“可是某没骗你，只是没回答。”
温姐无言以对，这回大意了，碰着董小黑的两重逆鳞，怕是不好收场。
正要软语相求，却见董小黑拿起互动屏开始写写画画，再也不搭理自己。
温姐无法，只好先冷处理，两人有默契的打起了冷战。
温姐发现这屋里越呆越冷，干脆悄悄回到隔壁房间，董小黑连头也没抬。
晚饭送来后，两人也各吃各的。晚上温姐不放心，偷偷去看过几回。门能进，但董小黑的脸陷进互动屏里了，眼皮都不带抬。
温姐轻叹一声，退出去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不踏实。
薛小梨对董小黑何种心思，她还不确定，但感觉薛小梨应该不会失去理智。另外薛小梨也没多少时间经常来找董小黑。
董小黑呢，至少目前还是个懵懂少年，对那些事毫无概念。更是个不主动不拒绝的渣男，就算薛小梨抛出橄榄枝，董小黑也不会主动找她玩，自己只怕杯弓蛇影了。
她知道暂时无法改变董小黑，尤其是董小黑认定的事，又尤其是对朋友的看法。如果不补救，恐怕董小黑会跟她一直冷战到底，到时连朋友都没得做。
温姐在床上辗转反侧。原以为董小黑得罪了高强已经是天大的麻烦，想不到现在还要去惹更大的麻烦。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黑，小梨，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希望我没做错。”温姐心里想着，拿起手机，先给潘妮打了个电话，之后再拨通了薛小梨。
“小梨，休息了吗？”
“抱歉，有点晚了还要打扰。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小黑是阿斯，之前跟你提过，不知你对此了解多少？”
温姐再解释了一遍阿斯的主要状况，又说，“小黑从小被孤立，他很孤独，也很珍惜友情。他把我、也把你当成朋友。虽然你们才见过两三次面，但他已经很看重你。对他来说，朋友都是一样的，没有亲疏远近和新老之分。”
“我相信你也很看重他，也知道你只是把他当朋友。但是我担心，别人却不会这么想。”
“他们会觉得，一向冰清玉洁的薛小梨，怎么突然就跟天才董小黑好起来？那些人眼里可没有纯洁的男女友谊，他们心中就那点破事。”
“我担心这样会给小黑，特别是给你带来麻烦，甚至是严重到你们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我相信你会小心，但你应该也知道，每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小黑。你住在二区三层，离垃圾场隔着整整九个区，差不多是整个女娲的长度，这么远的距离，你一路走过来，稍稍漏点风出去，都会引起别人猜疑。”
“我知道你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你是朋友，但别人不知道。就算我们说，你主要是来看我，顺便看看小黑撸撸猫，可别人不会信。”
“我说这么多，是想你知道，我并不是因为自己阻拦你们。我是真的担心，会让你们处在风暴之中。”
“但现在小黑不理我，他觉得我不让他交朋友，我说谎、欺骗了他。这是他最看重的两件事，我却都犯了。”
“我不想他不开心。我感觉，不让你们一起玩耍，你也不会开心。”
“现在我想把选择权交给你。你是成年人，也不像小黑这样，傻乎乎的一根筋。如果你觉得风险可以承受，那明天你想过来，就过来。如果你也担心风险，我希望你能给小黑打个电话。”
“你会过来？...好吧...那...我们一起面对。但是我想跟你约法三章。”
“第一，无论是明天，还是回女娲后到垃圾场，我希望你能尽量低调，别让人知道。我会让小黑想办法黑掉有你出现的监控视频。”
“第二，我希望你尽量不要跟小黑单独相处。我不是担心你们，他现在没心没肺傻乎乎的，如果他真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反倒会高兴。我是担心万一有人发现，传出去就没边了。”
“第三，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小黑的事，尤其是你的激励师朋友们。”
“跟小黑一样没朋友？果然是美到没朋友啊。我该同情你，还是嫉妒你？”
“同情你？不值得嫉妒？小梨，见到你以前，我觉得自己能跟你比一比，见到你以后，我觉得比都没法比。说回正题吧，万一别人发现，问起的话，你就说跟我和小妮子是好朋友。”
“那好吧，愿意的话，明天上午就可以来坐坐，我们也去不了你们那里。小妮子明天也来。”
“哎，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也拿你没办法。希望我不会后悔。”
“嗯，那就这样，晚安。”
温姐又悄悄去看董小黑，见他已然熟睡，只得自己回来。虽说打完电话感觉好了很多，这一晚终究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温姐叫醒董小黑，告诉他今天薛小梨和潘妮会来。
“你不是不让小梨来吗？”董小黑余怒未消。
“看把你记仇的！”温姐心里别提多委屈，“还不是看你不开心，人家昨晚又给小梨打电话，低声下气的求她来！”
想到伤心处，温姐不禁掉下泪来。
“姐姐别哭嘛！看你现在眼圈黑黑的，再哭的话，就更肿了！”董小黑见不得温姐哭，有点慌了。
“眼圈黑还不是被你气的！”温姐又气又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真把我当丫鬟了？你跟美人约会，还要丫鬟给你们牵红线搭鹊桥！”
“你是姐姐，不是丫鬟。”
“好了，姐姐拧不过你，希望你们以后不会恨姐姐。”温姐忍着委屈，把跟薛小梨的约法三章说了一遍，“你要保护好她，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
“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怕他怎地。”
“你放走那女孩，我们怎么问你你都不说，怎么到小梨这里你就想不通了？”
“哦，这样啊，明白了。”
“你呀！”温姐咬着嘴唇，不再理他。
吃完早餐没多久，潘妮蹦蹦跳跳的来了。
“小妮子，来了啊！”温姐把她让了进来。
“温姐姐找我，怎能不来呢？现在也没事可做了。”潘妮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他们忙着处理后事，顾不上别的。”
“昨天的事，机械部多少人卷进来了？”
“涉及的不少，犯大事的不多。”潘妮坐在床边，晃动着双腿说，“我们这些技工，没什么本事，倒是踏踏实实，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呢。”
“那就还好。”
两人闲聊几句，有人敲门。
温姐忙起身开门，把来人让进来，再在门口探头探脑张望一阵，方才关上门。
潘妮哈哈一笑，“怎么跟地下工作似的？”
又细看来人，这才惊喜道，“小梨姐！怎么变这样了？”
薛小梨转了一圈笑道，“怎么样，没认出来吧？”
温姐这才顾得上看她，见她穿着标配八品服，不太合身偏肥大，倒是能遮掩住她的好身材。
她脸不像前两次见到时那般雪白发光，是舰群常见于大多数人的病态苍白，干而暗哑，还有不少小雀斑，大大削弱了她的美貌。
不知她使了什么魔法，原本秀气挺翘的鼻子变成让人生厌的鹰勾，眉毛散乱，眼睛小了半圈，漂亮卧蚕也消失了，变成跟自己一样的黑眼圈。
现在看来，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除了个子高挑外，其它乏善可陈。
但她是长发啊？怎么一下变成短发？
咦，她的头怎么变大了许多？怪不得感觉跟以前不一样，头身比差了许多，而且有点奇怪，脸挺小，头却蛮大。
薛小梨见她和潘妮都面露疑惑，不禁有点小得意，“怎么样，是不是连你们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你是小梨？”董小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香气这么熟悉。”
“小黑！”温姐跺脚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这么跟女孩子说话！”
“没事的。”薛小梨不以为忤，“小黑只是实话实说，他又没别的心思。是我呀，小黑。”
“怎么做到的？”温姐顾不上跟董小黑治气，“其它的可以靠化妆，你舍得把头发都剃了？你同事不问的吗？”
“还有衣服，你不是五品吗？怎么也有八品衣服。”潘妮也问
两女大为好奇，围着薛小梨摸摸看看，啧啧称奇。
薛小梨一手抓住自己耳后轻轻一扯，扯了一个头套下来，再轻轻一甩头，一头长发瀑布般泄在肩上。
脸上却没变化。
薛小梨把头套递给温姐，任温潘翻来覆去把玩，然后说，“没理发，只戴了这个头套，有些节目可能会用到。别的激励师也有，她们...她们有时需要离开住处或排练室，就会戴上。”
“脸上是画出来的，激励师都会。以后你们也能学会的。”
“至于衣服嘛，从九品到四品，所有激励师都有一套，方便各种场景下穿。我觉得八品最不引人注意，就选了这套。”
“这样啊，真好玩呢。”潘妮拿着头套玩得很开心。
薛小梨笑着看看温姐，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温姐点点头，“这样的话，确实面对面走过也不会知道是你，除了这个眼睛瞎鼻子灵的。”
“可是，激励师们不会发现吗？”潘妮问道。
“每个激励师都有秘密，大家都小心翼翼守着各自的秘密、以及不去打听别人的秘密。就算知道了，轻易也不会乱说。这个规则很强大，一旦违反了，就会被千夫所指，连上场机会都得不到。”
“大家都会默契地错峰出行，遇到了也会当没看见，认出是谁来也都不会乱说。彼此心照不宣。”
“不是还有门卫小哥哥们吗？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吗？”潘妮看来很熟悉激励师宿舍的地形，见温姐和薛小梨都看自己，忙说，“哈哈，人家八卦嘛，所以对小姐姐们的事了解得比较多。”
“他们见怪不怪了。”薛小梨笑道，“以及，激励师们有个别人不知道的后门。那里有三重门，每一道门都要刷激励师自己的指纹、虹膜才能开启，在门的两侧都有摄像头和监控屏幕，能看到另一侧有没有人在。”
“我们都从那里出入。先走到门口看视频，下一重门前没人，再刷开门，进去、关上门，看下一重门有没有人，再刷门进去。确实很像地下工作。”
“出了第三道门，走几步就到二区三层和四层之间的通道，下去就是二区四层。我们这身穿着出现，别人只会当我们是普通公民。而我们，也会暂时告别自己的身份。三重门，两重天。”
潘妮和温姐沉默了，她们听得出薛小梨话语中的无奈。
“小黑！”温姐冲董小黑佯怒道，“昨天跟我闹别扭，说我不让朋友们来看你；现在朋友们来了，你又不说话、只鼓捣你的互动屏！”
“她们来了就行了啊！你们说话某都有听，某又不会说话，说多了你们会生气。”
“摆烂是吧？”温姐气得直叉腰，“之前都白教了？”
“温姐姐，小黑有重要的事要做，我们别打扰他。”薛小梨笑道，“我来主要是看你们，跟你们玩耍谈心，顺便看看小黑。我们玩我们的。”
“就是，一边去，别烦我。”董小黑说，“看小梨多懂事。”
温姐气得狐眼圆睁，正要发作，却听薛小梨说，“温姐姐，你比我们了解小黑，你知道他没恶意。他是个天才，需要大量时间专注做他的事，不像我们，做完每天的工作只想玩。”
潘妮也说，“小黑已经被温姐姐教得很好了，你说过的呢，他学这些事就跟我们学微积分量子力学那样困难痛苦，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们呀，就惯着他吧！横竖你们不跟他天天在一起。”
“我们没这本事呢！”潘妮说，“只有姐姐你才能教他。”
薛小梨没说话，但温姐觉得，她在羡慕自己。温姐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一个最顶尖激励师羡慕的。
“我们来打牌吧！”潘妮欢快的说，“边打边聊，让小黑忙自己的。”
“我们要不去温姐姐房间吧，在这里会不会吵着小黑？”
“没事，就在这里。不看着他我不放心。”温姐说，“他呀，一旦干起他的事，在他耳边放个核弹他都不知道。”
“哈哈哈，”潘妮笑了，“真有趣。我们三个人，那就玩斗地主吧！”
说着拿出一副牌来。
打着打着，三人悄悄聊起了政治。
“你们不觉得，昨天的事很诡异吗？”温姐先开了头。
“是挺诡异的，”潘妮认同道，“还有那个高帅，感觉他并不只是追着小梨姐姐来盘古。”
“我排练时，他每天都会来一次，在门口呆上一小时，主要是跟保安大哥撕扯。那样子就好像是来打卡，又好像是刻意做给谁看。每次来都放最狠的话，但第二天什么事也没发生，然后继续放最狠的话。”
“不知道这次那些人会怎么处理？这么多人，都下线的话，那盘古会不会就空了？”温姐猜测着，“对3”。
“对4，”潘妮说，“我听说，机械部有一小半人卷进去了，不过被裁定为叛军的并不多。他们正为这事头大呢。”
“对8，”薛小梨说，“我也听说，整个盘古，至少有五分之一支持叛军，超过三分之一支持姜卫群他们。剩下三分之一里，有一半态度不明朗，只有六分之一坚定支持司令。”
“要不起。”温姐摇头道，“不过姜卫群那三分之一，今后应该还是会支持司令的。”
“谢谢姐姐让我，34567。”薛小梨出牌了，“也不知他们问的两个问题，是不是真的是那样。”
“要不起。”温姐很郁闷，“第一个问题，你问他啰，天天拿着娃娃摆弄，但我看他也没摆弄出什么名堂来。”
“不要。”潘妮说，“我倒要去看看，他那闻名天下的十八个娃娃，还有你们说的玉奴！我可想撸猫了。”
“对10，”薛小梨接着出牌，“我也想去看玉奴。还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摆弄娃娃的！”
“对2！”温姐怒了，“怎么全是对子！再让你走，牌都要出光了！”
“不要。”
“不要。”
于是温姐继续出牌，“三个5带一个4！”
“三个6带一个3！”潘妮给管上了，“小黑都没搞出来的话，我觉得智能部那帮人也搞不出来！”
“不要！”
“三个7带一个9！还有那个按钮，现在看来，只怕也是吓唬人的。”温姐一点也不怕出三个。
“三个9带一个a！”潘妮又给管上了。
“不要。”
“四个j！”温姐彻底无语了，一个全是对，一个全是三个，自己这个地主被夹着打。
温姐手里还有四个q，说起来很大，但很危险。外面还有四个k、三个a、双王，以及一对8，一对10、一对2。
温姐见潘妮还有8张牌，薛小梨有7张。如果其中一人手里是四个k、王炸加一对或一单，那乐子就大了，自己得吃四个炸。
但如果只有王炸，炸了之后又不能一手走完，那自己就能赢3个炸。
不管哪种情况，也只能先赌一把，不然由着潘妮走，只怕两手就要走完。
潘妮嘟着小嘴说，“这么大一炸！要不起！”
温姐心中一喜，和潘妮一起看向薛小梨。
薛小梨十分纠结。
温姐暗想，该是有个王炸，但炸了之后一手走不完，不由暗暗欢喜。
薛小梨纠结多时，见温姐手里只有四张牌，不是炸，就是三带一或两对，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牌，也只能搏一把了，于是出牌，“王炸！”
温姐心想，要赢了。
果然，薛小梨出牌，“三a带一个k！”手里还剩一张牌。
“四个q！”温姐笑着一把揽过薛小梨，“两位妹妹，承让承让！手感真好，怪不得男人们要疯狂。”
薛小梨歪着头靠在她身上，妩媚的抬头看她，“姐姐才好看呢，还特别香。”
潘妮更郁闷了，“我俩加起来，还有王炸都没斗过地主！”
薛小梨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我想过温姐姐有四个q，但也只能赌一把。”
“没关系了，”潘妮很快释然，“下次我们赢回来。不管能不能永生，下线了能不能重新上载；打牌总归有输有赢，又不是一把下线。”
“哟，小妮子，借打牌思考人生呢！”温姐调侃道，“不过小梨是真拿到了王炸。”
“拿到王炸，不也一样没赢吗？”薛小梨微微摇头，想到昨天的风波，心中也颇有感慨。
三女各有心思，不自觉间流露出来的小表情，又可爱又好看。
董小黑却无动于衷。
这个没福的，美景在身边都看不见。
活该程序员注孤生，三大美女在旁边斗地主，眼睛扎屏幕里写程序。
什么程序能比水灵灵的妹子更吸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