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朱灿将原主的桀骜和纨绔表现得淋漓尽致,除了跟刘玉祥打听这幽州城周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便是与其他官员交流青楼雅苑的风流韵事。
蔡书画实在听不下去,拉着姐姐气呼呼的走了。
“姐姐,你看王爷这哪像是他故事里讲的那样?分明就是想要在幽州安享余年。”
蔡琴棋笑着用手指点了下妹妹的额头,拉着她往屋里走。
“傻妹妹,你不能只看表面!王爷这样做,只不过是想麻痹这些官员,特别是这个刘郡守。你别看他面对王爷时卑躬屈膝,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在他眼里,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我想王爷之所以这样,肯定是有什么预谋,咱们就等着看吧!”
蔡书画似懂非懂的点头,突然间笑嘻嘻的说道:“姐姐,王爷刚才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咱两都是他未来的王妃呢!嘻嘻,你说要是咱们同一天与他成亲,那他要跟姐姐洞房还是跟我啊?”
蔡琴棋被妹妹这跳脱的思维吓一跳,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起来,只是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正当她思索着要怎么回答妹妹这个问题时,蔡书画笑嘻嘻的说道:“该不会,王爷是想同时跟我们两个一起洞房吧?”
蔡琴棋的脸瞬间羞得通红,掐了妹妹一下嗔道:“你这死丫头,净说些混话!哪有这样的?咱们姐妹两同嫁一夫,就已经惊世骇俗了,你还敢想出这么羞耻的事来?”
蔡书画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有什么好羞耻的?咱们是亲姐妹,都说姐妹一体,共侍一夫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看那混蛋肯定是这样想的!”
蔡琴棋已经被自己这个妹妹打败,自小便恪守礼仪的她,是如何也不敢想那样的事。与自己妹妹同嫁一夫,这已经的突破了她内心的底线,若还跟妹妹一起......不敢想下去。
酒宴上,朱灿见冯玉出现,假装自己不胜酒力,踉跄了两步。黄震见状赶忙上前搀扶,问道:“王爷,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要不就到此吧?”
朱灿哈哈一笑:“无妨,只是本王不胜酒力,你陪着诸位大人接着喝,本王先下去休息。”
刘玉祥眉宇之间闪过一丝促狭,上前拱手笑道:“王爷,来日方长,咱们往后在寻机会喝酒便是,多谢王爷的款待!下官等就先告辞了!”
一众官员也都纷纷放下酒杯起身,拱手说道:“是啊王爷,来日方长,下官等先告辞了,多谢王爷款待!”
朱灿见状只能作罢,笑道:“既如此,那咱们再找机会聚聚,是本王招呼不周了。”
“王爷客气了!”
在刘玉祥的带领下,众官员纷纷上前告辞离去。
书房中,冯玉将一本账册交到朱灿手中。
“王爷,这是刘统勋交出来的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这五年来,与他有利益往来的所有官员名单,只是唯独没有刘玉祥的记录。”
朱灿接过账册,笑着说道:“很正常,刘玉祥是他的顶头上司,就算是有什么龌龊,他也不敢记下来。你们只要顺着刘统勋这条线查下去,相信很快就能将证据收集起来。呵呵,刘玉祥就算再奸猾,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冯玉拱手,正欲退下。
朱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安抚好刘统勋,切莫打草惊蛇,刘玉祥能如此贪赃枉法,本王相信他背后肯定不止大皇子这个靠山,顺藤摸瓜,本王要将他背后的人全都一锅端了。”
“是,卑职这就下去安排!”
冯玉退下。
朱灿靠坐在软榻上,嘴里直吐槽:“靠,这都是什么酒?跟酸米汤差不多,就这还是幽州城最好的酒?”走到那张地图前,朱灿拿起炭笔在城西的一块空地上画了一个方框。将福临找来,吩咐他将那块地拿下来,那里便是的他工业园区,等先把酒精厂办起来,再喝这种米汤,都想吐了。
郡守府,刘玉祥刚一进门,管家便随后跟了进来。
“大人,门外张士杰和几位衙门的书吏求见。”
刘玉祥愣了愣,转头说道:“让他们去书房等着,本官先填填肚子。”
管家应声退下。
刘玉祥推开一间卧室门,一名衣着暴露,上身饱满得特别夸张的妇人见到他时腼腆一笑。
“大人您来了?”
“嗯,快!本官都快饿晕了,先让本官吮上几口。”
妇人含羞的缓缓撩起上衣,将那夸张的饱满暴露了出来。
郡守府书房中,张士杰坐立难安,来回踱着步,身边的四人也是面面相觑。
良久,才见刘玉祥打着饱嗝缓缓走来。
“郡守大人,您说这幽州王接下来会不会对我们下手?”
张士杰上前拱手问道,神色紧张的看着刘玉祥,希望从这位郡守大人嘴里听到否认的话语。
“呵呵,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就是架空了刘统勋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刘玉祥没好气的白了张士杰一眼,坐了下来,说道:“放心吧!咱们这位王爷是什么秉性,本官早就打听清楚了。日后只要我们做事低调一些,在他面前表现得恭敬一点,本官相信,向来不务正业的王爷是不会对衙门里的事情感兴趣的!”
听到刘玉祥肯定的答复,张士杰等人才算松了口气,告辞一声匆匆离去。
第二日清晨,朱灿是被蔡书画叫醒的。
“王爷,昨日跟你说了我要去跑马场玩,可福公公不让去,你给我去说说呗。”
蔡书画摇着还睡眼惺忪的朱灿,气嘟嘟的说道。
朱灿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昨夜喝的那些酒虽然度数低,可喝多了第二天依然头疼。看着蔡书画穿着一身劲装,柳腰紧束,胸前那小有规模的饱满还紧贴在自己手臂上,浑圆的翘臀随着身体的扭动来回摇摆。嘟着小嘴一个劲的抱怨福临,俏丽的脸蛋上,两抹颊红恰到好处的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上。
不自觉中,作为男人早晨间的反应已经支起了帐篷。朱灿尴尬的坐回床上,将被子盖在大腿上,嘿嘿笑道:“不就是去跑马场玩吗?你至于这一大清早的跑来将我叫醒吗?”
蔡书画大咧咧的坐在朱灿的旁边,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我昨天就已经跟福公公说好了,他也答应了,可刚才去找他要两匹马,他死活不给,还说跑马场还没清除虫害,得过两天才能去玩。”
“那就再等两天不就行了,不就是去跑个马吗,回头本王叫黄震给你弄两匹好马,让你跑过瘾。”
朱灿无语的看着这小妮子,被她这么紧贴在身上,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起身。
一听到有好马,蔡书画更是激动,将整个身子都压在朱灿手臂上,笑嘻嘻的说道:“那太好了,王爷你知道吗?在都城的时候,我爹爹就是死活不让我骑马,还老是嫌我整天舞刀弄枪的没个女孩样,还是王爷好!”
“行行行,你先回去,本王等下就叫黄震去给你找两匹好马。”
被这小妮子一阵摇晃,朱灿头都大了,只能赶紧将她打发走。
“不行,王爷现在就跟我一起去找黄震说,我怕你等下又忙忘了。”说着蔡书画一把将朱灿盖在大腿上的被子掀走。
朱灿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慌忙想要将被子扯回来,一着急便顾不上蔡书画还拉着自己的手,拉扯间,蔡书画突然身体失去平衡,扑倒在朱灿身上。
“哎呀,咦,什么东西顶着我?”蔡书画好奇的探手抓去。
“嘶,快点松手!”
朱灿抽动着嘴角,一脸黑线的沉声说道。
蔡书画手上还紧了紧,突然想到了什么,“呀!”一声身子腾的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脸飞奔出去。才跑出房间,整个身子靠在墙上,心口急促的喘息,羞红了整张脸。回想起方才手中抓住的那东西,瞬间将捂在脸上的手缩了回去,恨恨的啐了一句:“臭流氓!”转身朝自己小院跑去。
朱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双手压了压涨得有点难受的地方,朝房外喊了一句,两个侍女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发现朱灿身体上的异样,两个丫头也是瞬间涨红着脸,只是手上的动作却异常娴熟,很快便帮朱灿整理好衣服,等朱灿洗漱好,娇羞的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朱灿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拍自己额头,嘴里吐槽道:“娘的,自己可是王爷,害羞个什么劲?”
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下人们正在墙边撒着什么。朱灿好奇的走上前去,才刚一靠近,鼻间便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只是当他定了定神,神情瞬间激动起来。
两个下人,见王爷朝自己快步跑来,吓得匍匐在地,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自家王爷,身子瑟瑟发抖。
朱灿上前,无语的说道:“起来,本王又不会吃人,至于吓成这样吗?”
“回王爷,奴才该死,惹王爷生气了,奴才罪该万死!”
两人身子还在发抖,颤颤巍巍的弓着身子站了起来。
“本王没生气,只是好奇你们手中的是何物?想过来看看而已。”
“啊?回王爷,奴才手中的是硫磺粉,用来驱除蛇虫鼠蚁的,初夏季节,最多这种害虫了,所以福公公命我们将整个王府的院墙边全撒上硫磺粉。”
朱灿激动的拉过袋子一看,果然是硫磺!“哈哈,本王问你,府中可有硝石?”
两个下人面面相觑,怯怯的问道:“王爷说的是,白硝吗?”
“呃,你说的白硝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伙房了用来生火的白硝。”
朱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拉着那下人的手说道:“你去伙房给本王拿点白硝过来,哦对了还有木炭也要,快点!”
“是是,奴才这就去!”
两个下人逃也似的跑了,朱灿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两袋硫磺粉,嘴角上扬。心里默念着:一硝二硫三木炭。
这是火药的三种主要成分,最原始的火药便是由这三种材料组合起来的,发展到后世,才慢慢完善,加入了一些别的原料,增加了火药的威力。朱灿对现代火药的配比并不清楚,但白糖可以助燃,这他还是很清楚的,高中物理老师还带他们做过实验。有了这三样最主要的成分,只要能合理的配比出比例来,造出大炮将不再是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