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鼠头女孩,太可恶了,居然挑拨我跟同伴的关系。看着她的鼠头,越来越面目可憎。
我不想理她了,因此说:“唉,在这儿等着也是等着,我去别处转转啊,一会儿就回来。”
其实我是想借机脱身,离这个鼠头女孩远点,因为我觉得她不是好人。
鼠头女孩却说:“你别走啊,师傅让我看着你,别跑了。”
晕,这家伙,跟那个天牛女人串通起来,要算计我?她跟天牛女人是一伙儿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问:“看住我?就凭你,能看住我吗?我想走,你拦得住吗?”
鼠头女孩说:“你要是乱跑,我就用绳子拴住你!”
我根本不想听她的了,因此从平台下来,到了水里。然后往远处游去。
这个鼠头女孩,在后面追我。不过我并不怕她,因为如果打起来,我觉得我能打赢她。
但是,突然,一个网子,把我给网住了。这种网子,很像那种抄鱼的抄网。我被套进网子后,就用力挣扎着。
但是很快发觉不对劲儿,我变小了!这个网子,把我网住后,我变得小了好多。透过网眼一看,那个鼠头女孩,正拿着网子呢,我则在网子里面。
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用网子捕捉昆虫的场景。那时,我经常用一个父亲给做的抄网,去公园里抓蜻蜓,每次都能抓很多。
但是,现在“风水轮流转”了,我居然被“抄进了网子里”。而且这个网子,为啥让我变小了?
我抓着网眼,对鼠头女孩说:“喂,喂,你这是什么网子?”
鼠头女孩说:“这是《捕人网》,专门抓不听话的人的。”
我晕,我听说过“捕虫网”,咋还有“捕人网”啊?
我问:“为什么我被网住后,变小了啊?”
鼠头女孩说:“这个网子啊,能压缩空间,把你压缩了,好带啊。”
我忙说:“你放我出来吧,我不会跑了。”
鼠头女孩说:“我才不会相信人类说的话!都是骗人的鬼话!”
我笑着说:“喂,喂,你别忘了,你也是人类啊,何必帮着昆虫,对付自己人呢?”
鼠头女孩说:“我觉得,昆虫比人类强多了。我宁可跟昆虫打交道,也不跟人类打交道。”
说着,她把网子收起来,然后插在了腰间。
其实这个网子挺小的,我这才发现,很像那种家庭里养鱼,那种很小的抄网,专门在鱼缸里面用的那种小型网子。
但是,刚才我被她网住的时候,明明觉得这个网子挺大的,整个把我给罩住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不是网子大,而是我自己变小了。
我现在,还是被网在网子里,位置呢,正好在这个鼠头女孩的肋骨部。因为她是把网子插在腰间的皮带里的。
我央求她:“你放了我吧,我真不跑了。”
鼠头女孩说:“不行,等师傅回来,我把你交给师傅,她如果想放你,那是她的事儿。”
我一看,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于是我换了强硬的语气,问:“唉,你听好了啊,你这是非法拘禁,懂不懂?你犯法了知道吗?”
鼠头女孩笑了:“犯法了?呵呵,那我问你,你抓过鱼吗?你抓过虫子吗?你抓过小鸟吗?你抓过野兔子吗?”
我没明白,问:“抓鱼?你是说钓鱼?抓虫子?是捕捉各种昆虫吗?抓过啊?你问这干啥?”
鼠头女孩说:“那你才是真正的犯法了,懂不懂?”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抓虫子犯法?我小时候,经常去抓蚂蚱,抓蟋蟀,抓知了,怎么就犯法了?从来也没犯过法啊。”
鼠头女孩说:“那是在你们无耻的《人类世界》,在这个《昆虫世界》,抓虫子,是重罪!你是犯有重罪的,知道吗?所以啊,我用《捕人网》抓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把你囚禁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说:“唉,唉,这不对啊,我抓虫子,是在《人类世界》做的事儿,那是不犯罪的。现在我虽然进入了这个《昆虫世界》,但是我没抓过虫子啊。所以我是无罪的!”
鼠头女孩说:“你这是狡辩,懂不懂?人类最擅长的,就是狡辩了。懂什么叫"原罪"吗?那些你曾经抓过的虫子,都是你的原罪,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过去多久,都是你犯下的罪行!没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想了想,说:“可是,杀死小小的虫子,怎么就是犯罪呢?大家都是那么做的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鼠头女孩说:“虫子也是生命,杀了当然是犯罪。你说杀虫子正常,是因为大家都认可那种行为,对吧?好,那按照你的逻辑,如果一个地方,大家都认可杀人的行为,认为杀人很正常,那我问你,你会杀人吗?”
我说:“不会,我不会杀人的。因为杀人犯法啊。”
鼠头女孩说:“如果这个地方规定,杀人不犯法呢?你会杀人吗?”
我想了想,说:“会吧,既然不犯法,杀人就杀吧。”
鼠头女孩说:“所以啊,你就是典型的没有自己的良知的人!你完全被法律控制,完全被环境左右!所以你这种人,必须让师傅"训"!让专门的《训人师傅》训练你一段,你就能成为真正的"人"了。”
说完,她一跃进入水里了。我想问问她要去哪儿,但是周围都是水,没法说话了。
她游着游着,到了另外的一个挺大的平台上面,那上面有卫生间。她走进一个卫生间,我忙说:“喂喂,美女,你要去厕所对吧,那我进去就不合适了吧。咱们男女有别,是不是?”
鼠头女孩说:“如果你抓住一只虫子,然后想去厕所,会担心被虫子看到你上厕所吗?”
我摇头说:“不会。”她说:“对啊,现在,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虫子,所以我也不在意。”
我说:“好好,你不在意是吧?好好,那就一起去吧。”
鼠头女孩进入卫生间后,把头套摘了下来,扣在腰间,等于用头套把我给罩住了,我一时啥也看不到了。
唉,看来她还是在意啊。
我想从网眼里面逃走,但是吧,网眼还挺密的,而且纠缠在一起了,不好钻出去。
鼠头女孩上完卫生间,又戴上了头套。我故意说:“我也要去厕所,你先放我出来吧。”
鼠头女孩说:“你就在网里尿吧。没事的,小虫子,我不会放你出来的!”
我说:“好吧,好吧。那你啥时候放我出来呢?”
这时,鼠头女孩突然尖叫一声,我不知发生什么事儿了,问:“怎么啦?”
鼠头女孩一指便池,我看向那个小便池,里面有一株海草。
鼠头女孩对着那株海草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到有人,实在不好意思,都尿在你身上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觉得她是疯了吧,怎么跟海草道歉啊?
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株海草,正在慢慢“变态”,变成了一只大虫子,很像qu。然后在便池里来回的咕蛹。
鼠头女孩还在道歉,我心想:这难道就是“旱草水虫”?没有水的时候,是植物状态,遇水(小便)则变成虫子状态了?
只听那个虫子说话了,但是说的语言,我听不懂。
鼠头女孩也说着什么。然后又用奇怪的语言,说着什么。
之后,鼠头女孩像逃跑一样,逃离了这个卫生间。
到了外面,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却让我闭嘴。
我心想:会不会安娜在去卫生间的时候,遇到了跟鼠头女孩一样的事情啊?安娜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