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头女孩带着我,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平台,应该还是在等师傅的归来,也就是等那个天牛女。
我跟她说话,她不理我,好像还沉浸在刚才上厕所的阴影里。
我开玩笑说:“上厕所,被茅坑里的一只qu看到了,算啥啊,别太在意了。你去过农村那种厕所吗?就是那种开放式的,那里面可脏了,很多的苍蝇,当然,也有很多的qu,在那种地方上厕所,到处都是苍蝇,是不是?你刚才只是遇到一只而已,有啥了不起啊?”
鼠头女孩说:“那不一样,那是在《人类世界》,苍蝇和qu,就是小昆虫而已,但是这里是《昆虫世界》,这里的苍蝇人,跟人是平等地位,唉,我等于被人给偷窥了,唉……”
我晕,我说:“那,那只qu,是故意藏在便池里,等着偷窥你吗?”
鼠头女孩说:“也不是,他们……他们其实,唉,他们跟别的昆虫人不一样。唉,他们难于激活。”
我问:“什么叫难于激活啊?”
鼠头女孩说:“他们,他们变成虫以后,是苍蝇人的形态……反正海水的成分吧,不好激活他们。要特殊的水,才能激活,所以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植物状态。”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问:“刚才在便池里遇到的,是……是苍蝇人?”鼠头女孩点头。
我说:“可是,那明明是一只qu啊!”
鼠头女孩说:“他还能再变身一次,不过条件是……大的。”
我问:“什么大的?我听不懂啊。”
鼠头女孩说:“就是去卫生间,来大的啊。”
我彻底明白了,说:“那不就是苍蝇吗?先变成qu,然后再变成苍蝇,专门吃人类的排泄物!哎呦我去,好恶心啊。他们在《昆虫世界》一定很被……很被排斥吧?没人愿意跟他们来往吧?”
鼠头女孩说:“不不,在《昆虫世界》,大家都是平等的,这里崇尚人人平等。”
唉,我叹气。鼠头女孩说:“你叹什么气?”
我说:“人人平等,那是骗傻子的口号,也就你这种傻子会信。”
鼠头女孩不服:“你才傻子!很快你就会被训了!哼,等师傅回来的。”
我问:“要是师傅不回来呢?你就这么一直傻等着?”
鼠头女孩说:“她肯定会回来的,因为她要来领取你这个人类啊,回去训练啊。”
正说着,来了一个昆虫人,长了一个螳螂的头,看到鼠头女孩是一个人(因为他看不到我),就过来搭讪。
他们说着奇怪的语言,我听不懂,但是这个螳螂人动手动脚的,很不老实。
最后,螳螂人伸出了自己的尾巴,那尾巴很尖,就像一根长矛。他用那根尾巴,就要扎鼠头女孩的下面。
鼠头女孩躲闪着,说着什么。但是螳螂人扑了上来,还是用尾巴刺她。
我在鼠头女孩的腰间呢,就伸手抓住了他的尾巴,那尾巴虽然长,但是很细,我一用力,给掰断了一截,从断面流出好多的血水,简直就是狂喷血水,就像水管子爆裂了。
那个螳螂人吓坏了,试图堵住自己断了的尾巴,但是不行了,太晚了,他很快变干瘪了,然后变成了一根海带的样子。
鼠头女孩看傻了,说:“哇,我完了,我杀人啦!我杀人啦!”
我也很惊讶,这个螳螂人,怎么尾巴断了以后,就死了呢?
我似乎明白了:昆虫人的弱点,就是尾巴。只要把他们的尾巴掰断了,他们就死了!
螳螂人从尾巴流出的血,特别多。我大概也清楚为什么了,因为他想对鼠头女孩做那种“交换尾巴”的事情,所以他的尾巴,肯定是处于“激动”状态!所以断了,会有血液喷出。
那些血液,很快流进了水里,染红了一大片水域。当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快,有在空中飞行的昆虫人发现这边的血迹了,纷纷飞了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接着,水里也有昆虫人游过来了。人们把我跟鼠头女孩围在中间,但又保持一定距离,不靠近,然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我心想:看来这昆虫人,也喜欢“围观”啊。
不久后,飞速的开来一辆汽艇,围观的人忙闪躲开了。这个汽艇在螳螂人的尸体前面停住了,然后下来几个人,试图对螳螂人进行抢救。
不过呢,这时候,螳螂人已经变成了一根海带了。那些人拿出一个大袋子,把螳螂人的尸体装了进去。我估计,那个袋子就应该是尸袋吧。不过呢,这倒挺好运输的,因为已经变成片状的海带了。
我不禁产生了奇怪的想法:在超市卖的那些袋装的干海带,会不会都是这种螳螂人死后的尸体啊?
处理完螳螂人的尸体,几个昆虫人走了过来,他们走向了鼠头女孩。
有个昆虫人,举着一个网子,问鼠头女孩:“是你杀的人吗?”(这个昆虫人,居然说的英语,估计是因为看到人族女孩,所以才用的英语)
鼠头女孩哭了,说:“它的尾巴……它的尾巴自己断的。可能刺到我身上的硬物了,所以……自己断了!”
那昆虫人大怒:“你放p!只有你们人类,会干掰断昆虫尾巴的残忍事情,肯定是你杀了他!我必须用《捕人网》抓住你,回去受审!你是人类,对吧?”
鼠头女孩点头:“我是人类,可是我没杀他,是误杀,是……”
昆虫人说:“你闭嘴吧!你们人类最清楚,昆虫的尾巴是最脆弱的,可是你们经常祸害它们的尾巴。所以我必须抓捕你!”
说着,那个昆虫人,就举起网子,要抓鼠头女孩。我估计啊,这个昆虫人,是保安或者警察之类的角色吧。
但是我很好奇啊:我现在,被鼠头女孩网在网子里了,那么,如果鼠头女孩再被网住,她会变小,那我会怎么样呢?我会不会变成小的二次方?
这时,那个之前的天牛女人,回来了。鼠头女孩哭着说:“师傅,师傅,救救我,我是冤枉的。”
天牛女人问:“里拉路呀?”(当地语言)我听不懂她说的啥,不过我猜,是在问发生啥事儿了。
鼠头女孩说:“撒啊哇呀……”我听不懂了,她不说英语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我还以为,这个天牛女人,会护着她“小弟”呢(指鼠头女孩)。
没想到,鼠头女孩把腰间的网子,打开了,把我放了出来,我变成了原先的大小。
天牛女人拉着我,就走,我问:“去哪儿?你不管你小弟了?”
天牛女人也会说英语,她说:“她杀了昆虫人,是死罪,我管不了!你跟我回去吧,正好代替她的位置,给我做小弟。”
那个昆虫人警察,已经要把鼠头女孩抓起来了。我忙大喊一声:“螳螂人是我杀的!我掰断了它的尾巴!”
大家都很惊讶的看着我,鼠头女孩问:“你在乱说什么?怎么会是你?”
我说:“就是我杀的人,当时这个螳螂人,要非礼鼠头女孩,用尾巴刺她,结果刺进了网子里,我就把尾巴给掰断了!我杀的人!你们抓我吧。”
有一个昆虫人警察,走近我,问:“你是谁?你哪儿来的?怎么没见过你?”
我指了指上面,说:“我来自地表世界。我是……我是星主。”其实我瞎扯的,想吓唬吓唬他们。
昆虫人警察问:“星主是什么?阶级很高吗?”
我说:“当然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