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可辜负,少妇不能浪费】
余三金发的这句话古灵精怪的,有点超出他的智力范围。
余飞盯着屏幕,嘴角轻扬。
在心里默默咀嚼这句话,吸收了很多营养成分。
说得很好啊!
如此精炼,如此通透!
人尽其才,材尽其用嘛!
在过江的轮渡上,星河摇曳,江风冷冽。
薛蓝很自然地靠在余飞的肩膀上。
但余飞很困惑,感觉自己的手是多余的,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来,老少爷们儿都说说。
在线等,挺急的!
~~~
余飞开车把薛蓝送到了海泊澜庭小区。
薛蓝说:
“走,上去坐坐~”
坐坐就坐坐,当然要上去坐坐。
不然的话,看到这里的各位兄台也不答应。
谢天谢地,少妇薛蓝在句末没有使用问号。
而是直接用的邀请号。
海泊澜庭地处昌州市中心,闹中取静。
亭台楼榭,绿化也很奈斯。
余飞跟在她的后面就像进了公园。
开门,薛蓝给他递了一对毛拖鞋,美目盼兮:
“请进!”
她把额前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冲余飞莞尔一笑。
指了指沙发:
“坐吧。”
薛蓝随手脱掉了羽绒服,只穿着一件薄款的紫色半高领毛衣。
身线玲珑,凹凸有致。
荡漾着一种隔壁邻居少妇风,似乎触手可及的样子。
薛蓝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我们喝点酒?”
“好啊。”
来,我们一起温习一下太白先生的《客中行》,
兰陵美酒郁金香,起~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此情此景,余飞也准备赋诗一首。
但才情不够,只想到一句:
石榴裙下好风光~
敢请那位大虾把它续上······
烟与酒通常是不分家的。
薛蓝抽的是一种细长的女士烟,烟嘴处有清凉爆珠。
她表现出主人的热情来,对余飞说:
“来一支?”
余飞掏出自己的红金龙,笑着说:
“我还是来这个,劲大。”
电视的声音不大,播放着晚间新闻。
两个人都没怎么看,权当作个点缀。
“来,喝!”
一会儿下来,薛蓝的脸上飞上了红霞,有点微醺状。
“余飞,来,我们猜谜语当下酒菜好不好?”
余飞相当配合:
“好啊~”
薛蓝说:
“我出的谜语很难的,你可答得出来?”
“放马过来,我可是猜谜小王子!”
“财迷小王子?”
“也对!”
薛蓝故作沉思状:
“嗯,来个脑筋急转弯吧。
说,小明上学也走的上坡路,放学还是走的上坡路。
为什么?”
这一类的脑筋急转弯他确实看了不少。
对于有39年人生经验的余飞来说,这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
余飞满脸的国泰民安:
“我知道,因为这条路的路名就叫上坡路。”
薛蓝微笑着点头:
“聪明!”
余飞说:
“要不,我也给你来一个!
说,贝多芬是伟大的音乐家,也是伟大的钢琴家,但是~”
余飞举起自己右手的大拇指说:
“但是,他为什么不用这根手指弹钢琴?”
薛蓝正襟危坐,转动脑袋思考:
“为什么呢?
我知道了,他的曲子弹奏的时候用不到这根手指~”
余飞抖动着他的小腿说:
“不对!再猜!”
薛蓝摇摇自己的脑袋说:
“完蛋了,我喝醉了,猜不出来!”
“那我公布正确答案?”
薛蓝嘟着嘴说:
“好吧。”
“因为这根大拇指是我的,贝多芬他老人家想用都用不上啊!”
“啊?什么跟什么啊,讨厌!”
薛蓝上前揪着余飞的胳膊,拿小粉拳砸他。
“呵呵呵••••••”
“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吧?
我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蓝,你要愿赌服输!”
接下来有很多精彩的画面,由于平台的接受信号不太好。
让他们先忙一会儿~~~
在这里,我们要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
是关于男人的年龄,硬件和技术的。
21岁的硬件是最哇塞的,一般技术跟不上,容易早早地缴械投降。
39岁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怎奈硬件有点力不从心,搞不好就只能打个擦边球。
重生后的余飞,凭一己之力,一举攻克了这个世界性的难题。
【39岁的技术+21岁的硬件】
完美融合,任督二脉全开。
豪气干云,英姿勃发!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涌金花园。
余三金的老毛病又犯了。
“小飞,我们搬家吧,这个小区太偏了,鸟不拉屎的地方。
再说了,鞋子也处理完了,我们两个住这么大一套房,浪费!”
从海泊澜庭回来,余飞的气色超好。
可以借用某品牌八个字的广告语来形容:
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气色好,心情自然就好。
他很耐心地解释:
“三金,我们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
你有没有听过老家有这样一句古话:
【穷不搬家,富不迁坟,生意不好改大门】?”
“••••••”
余三金无语中。
余飞开始侃侃而谈:
“我是这样考虑的,涌金花园是我们的福地。
这套房,我想长期租下来。
另外,鞋仓这个项目,我们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你听我给你分析:
一,有利润空间~
二,有运作资金~
三,有分货渠道~
现在我们就只缺上游货源。
我跟薛蓝讨论过这个问题。
她说,她能帮我们搭上他大哥之前那条线。”
余三金点上一支烟说:
“好吧,我说不过你。
别的我也就不管了,反正我就跟着你,能赚到钱就行。”
余飞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也是给自己打气:
“我们以后就不要考虑租房子的那些破事。
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要在昌州怎样赚大钱,买大房子!”
余三金冷不丁文绉绉地来了一句:
“甚合我意!
此话壮我心志!”
两个人都把自己搞激动了,自嗨了起来。
破天荒第一次拥抱在一起,有种惺惺惜猩猩的赶脚。
由余飞在背后运作,薛蓝在桥头烧烤安排了几次烧烤局。
请客的对象都是她清乐县的老乡。
好烟好酒地伺候着。
该塞的红包一个也没落下。
在昌州“中国鞋都”里,薛蓝的老乡特别多。
小鞋厂老板,车间管理层,技师,品控和物流各色人物应有尽有。
余飞处理完涌金花园的鞋仓后,就瞄准工厂残次品处理这一环节。
很多工厂处理这一类的鞋子都非常随意。
打通关系后,很多鞋子几乎以卖废品的价格被余飞收入囊中。
这些鞋子当中很多质量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被品控和质检人为判定为不合格。
有一部分确实存在轻微色差或污渍的问题,但作为普通消费者实在很难用肉眼分辨出来。
也不影响上脚的舒适度和使用寿命。
就这样,余飞用废品价收购鞋子。
又以这些品牌鞋的市场批发价发货给一些县市批发商或零售商。
利润空间就这样被创造了出来。
而且,根据市场前端销售的情况,什么鞋好卖,余飞就收什么鞋。
尽量少囤货,动销率很高。
前世的余飞,十年磨一剑。
深得仓储物流的管理精髓,他的终极理想是做到【零库存】运营。
小小的一个仓库在他的运作之下,每个月能创造出很大的销售额。
看着余飞的二手车眼馋,余三金自己也入手了一辆。
当然,自从余飞去海泊澜庭那次猜谜语,玩游戏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带余三金去赶过下半场。
“见色忘友!”
这是余三金对余飞最新的评价。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
孤独常伴我左右•••••”
余三金只能哼着这样的曲子,开着车,单独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