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果然信守承诺。
一次,又是在酒足饭饱之后,麻将桌上的刘姐问:
“阿言,你的小朋友呢?”
萧言说:
“哎呦,这周四就找不到人,溜了。”
“溜了?”
刘姐如满月一般的脸庞上满是狐疑的表情。
“真的溜了,不然的话,我还不带出来?”
“唉,可惜了~~~”
有阔太太打趣萧言:
“阿言,你可不许吃独食哦!”
萧言假装有些生气,选择以进为退:
“说什么嘛?我是那种人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们都信你。来,打牌,---八万!”
“······”
云中花园。
余飞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家庭煮夫”的幸福生活。
一天,下午5点左右,余飞正准备去厨房准备晚餐。
突然,听到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
余飞心想:
言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刚打开门想跟萧言打招呼,突然发现不对------
脚步声是两个人,应该是一男一女。
女的脚步声清脆,男的脚步声沉重。
余飞机敏地关上门,退回客厅。
谁会来这里呢?
这套房子,除了余飞和萧言,可是从来没出现第3个人。
不行!
余飞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厨房,卫生间,床底下?
好像都不行!
开门进屋的声音已经逼近,余飞没得选了,躲进了主卧言姐空荡荡的衣柜里。
二人的脚步声却鬼使神差地直奔主卧而来!
余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奶奶个熊,好险!
萧言被粗暴地推倒在床上,她失声尖叫了起来!
余飞从衣柜缝隙里看出去,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一个六十左右的男人,已经脱掉了上衣,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秃顶,四周头发稀疏。
他三下五除二把萧言剥了个精光。
萧言披头散发,像一只温顺的小鹿,毫不反抗。
男人凶狠地问道:
“是不是在这里养了男人?这两个月都不主动去找我。”
余飞心想:
什么情况,难道是老夫少妻?
老男人一边开启后面驾驶模式,一边粗暴地抓起萧言的头发。
萧言倔强地忍受着撞击,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余飞都有点不敢直视。
手机被余飞捏在手里,湿漉漉的,感觉快要掉下来。
这种香艳的现场直播,简直比小电影都要刺激百倍。
余飞心脏一阵狂跳,他恶向胆边生:
“要不,抓拍几张?”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余飞放弃了。
他害怕有电话突然打进来,为了安全起见,余飞还是悄悄把手机关机了。
老男人外强中干,大概三分钟就缴了械。
嘴里大声骂着脏话,松手,任由萧言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老男人直挺挺地坐在正对着余飞的沙发上,贪婪地抽着烟。
抽完烟,他慢慢穿上衣服系好皮带,拿着手包,从萧言的身上跨过去,还人模人样地拉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秃顶老男人大逼拽拽地出了客厅,关门走了。
余飞躲在衣柜里,肌肉僵硬,一身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来!
过了好一会儿,萧言才从地板上爬起来,从床上的手提包里翻出手机,拨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电话肯定是打给我的!”
余飞依情势判断。
他继续保持静默。
他心想:
“我特码都有点佩服窝自己,真的有先见之明!
手机关得好!
假如萧言发现我躲在衣柜里看现场直播,后果会怎么样?
我是不是得马上滚蛋?
说不定,还有别的麻烦!”
见无法拨通,她把手机丢在床上,转身进了淋浴房。
一会儿就从淋浴房传来了哗哗哗的水流声。
余飞判断:
言姐洗完澡就得打开衣柜换衣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余飞先稍微活动一下手脚,不敢弄出任何声响,脚尖点地谨慎地地穿过客厅,出了门。
从小区出来的路上,余飞还频频回首,自己搞得像是做贼似的,害怕有人追出来一样。
“谢天谢地!”
余飞长舒了一口气,觉得外面的空气好香甜。
在街上,余飞一边抽烟,一边飞快地盘算着:
第一,手机不能开,继续关机。
如果言姐问起来,就说是手机没电了,打游戏忘了充电。
第二,买鱼。对,去菜市场买条现杀的胖头鱼,晚上做剁椒鱼头。
厨房的冰箱里有很多菜,但是没有鱼。
······
余飞拎着鱼从菜市场回来,很自然地跟言姐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厨房。
言姐神情自若地穿着一套睡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还被综艺节目逗乐。
剁椒鱼头是余飞的拿手好菜,言姐最新的评价是,色香味俱全,比饭店的大厨做得都正宗。
但今天晚上,餐桌前的萧言无精打采,只动了两下筷子。
她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对余飞说:
“余飞,这个房子太大了,空荡荡的,有点阴冷。我想换个地方住。”
余飞不动声色的附和她,说道:
“好啊!”
至于原因余飞当然心知肚明,这个秘密驻点被发现了,危险!
他估计,萧言是被逼迫着带那个秃顶老男人过来的。
“望江路那边有个蓝调轻奢公寓,风景好,可以看到瓯江和江心屿,我们搬到那边去住好不好?”
“好啊,早上的话我们还可以在江边跑跑步。”
余飞假装很期待,完全配合她。
其实,这种事她完全不用跟余飞商量。
余飞身无长物,几套衣服,两双鞋,一个行李箱,去哪里住都可以。
去哪里住,都像是在出差。
有钱好办事。
蓝调轻奢公寓很快就租好了。
一室一厅,设计前卫,配套齐全,拎包入住。
换了一个新的环境,言姐这两天的心情明显好多了。
她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天天缠着余飞,还跟余飞玩了一把面向瓯江的窗台秀。
下午还是老样子,她追着无脑肥皂剧,余飞去生鲜超市买菜做做饭。
趁余飞下楼买菜的时候,她突然对余飞唯一的行李箱产生了兴趣!
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是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癖好?
她打开行李箱,里面除了几件衣物,只有一本《流血的仕途》和一个a4大小的笔记本。
萧言心想:
“想不到余飞还会画画?”
她以为这么大的笔记本是个素描本。
其实,余飞对绘画一窍不通,是个白痴。
言姐看到的是余飞写的一些诗歌和随笔的手稿。
还有最新的《逍遥少傅傅青涯》的开头---
萧言看到笔记本上有些正反两面的纸张上都写得密密麻麻,字迹潦草,一般人看了都脑壳痛。
萧言可不是一般人!
她一边掐算着时间,防止余飞突然开门回来。
一边饶有兴致地翻看余飞的手稿,有点偷窥的紧张和兴奋!
这边的生鲜超市有点远,余飞问了两个本地的中年妇女才找到。
她大概翻看了半本的内容,就听到了余飞的开门声。
当然,言姐后面又分好几次把这本笔记本的手稿从头到尾都看完了。
这是后话了。
听到余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匆忙把余飞的行李箱恢复原样。
晚上,打开行李箱换衣服的时候,余飞还是敏锐地发现有人动了他的笔记本。
他心想:
“我也就写点跟文学沾边的东西,自娱自乐一下,反正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不像你萧言,外表光鲜亮丽,背后还有那么大的一个秘密,这样的秘密简直是可以催毁一个人!”
当然,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秃顶老男人跟萧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一定是能量大得可怕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