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路德维希先生,我听说贝克·诺卡正在筹办一家货运公司!”
“货运公司?埃德加先生,这个消息准确吗?”
“我可以保证这个消息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路德维希先生,需要我帮你吗?”
“不——埃德加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有些恩怨只能本人亲自解决!”
“那么…….好吧!如果路德维希先生有任何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毫不忸怩地收下那一张价值100万美元的大通国民银行支票,埃德加·湖佛那张老脸上都快要笑成一朵向阳花了,这100万美元可不全是马修·路德维希"赠予"埃德加·湖佛的,里面有80万都是委托埃德加·湖佛用于疏通国会关系,剩下20万美元才是埃德加·湖佛的"劳务费",加上预先支付的钱款,为了这一个连影儿都没见着的通讯社,马修·路德维希已经累计砸入300万美元,其中大部分都是被那些"贪婪成性"的政客收入囊中了!
至于生死大敌贝克·诺卡……说实话,马修·路德维希最近一直没怎么关注这个家伙,但是,听刚才埃德加·湖佛透露的消息,贝克·诺卡近期在筹办一家货运公司?难道贝克·诺卡是打算将走私网络的一部分生意转到台面上吗?所以才会成立一家货运公司来作为幌子?
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等人私自找上贝克·诺卡为他报仇、却是导致自身遍地鳞伤且昏迷不醒,这也导致他与贝克·诺卡之间的"旧恨"未销、又添"新仇",本想着忙活完第一届全体广告商大会的事情后,再与贝克·诺卡认真斗上一斗,然而,马修·路德维希觉得报仇不用隔夜——肯特·约瑟夫领着安保室职员整天在山林里训练,也该拉出来见见真章了!
“埃德加先生,客人们也许等久了,我们出去继续陪客人尽情欢乐吧!”
“是了是了,路德维希先生,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有些久了,请吧!”
埃德加·湖佛找马修·路德维希说"悄悄话"就是为了伸手要钱办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继续逗留在休息室里也是在荒废时间,便是陪着马修·路德维希重新回到晚会现场,那种高涨持续的热情再次在他们二人眼前浮现,推杯换盏、载歌载舞、流光溢彩的布置,让每一位到来的客人都感受到了"时代"所带来的"极致繁荣"。
这种大型晚会向来是社交场,马修·路德维希举办这一个广告商大会的目的之一,也是加强各家合作商之间的信息置换与交流,尤其是对于美利坚烟草公司总裁乔治·华盛顿·希尔等常年出没于各种高档酒会的社交达人来说,在今晚可谓是如鱼得水,丝毫没有那天在马修·路德维希面前"卑躬屈膝"的低下姿态,又是拿出了那一副"唯我独尊"的高傲模样。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晚上提供的餐品除了法餐和意呆利餐之外,还有精雕细绘的粤菜,诸如大三元名厨吴銮的杰作“红烧大群翅”,文园的江南百花鸡,颐苑酒家的生炒排骨,聚丰园的金华玉树鸡,福来居的酥鲫鱼和手撕鸡、南园的红烧鲍片和白灼响螺片、西园的鼎湖上素、谟觞的香滑鲈鱼球、太平馆的西汁焗乳鸽、陶陶居的炒蟹、陆羽居的化皮乳猪和白云猪手、西南酒家的文昌鸡等等,争奇斗丽,相映生辉,皆是粤菜中的珍品。
如此之多的粤菜珍品,却是让"头发长、见识短"的纽约城上流人士看着口水直流,如果不是顾忌礼仪与身份,或许早就上前用刀叉将这些粤菜珍品分而食之——只吃了一口,便是明白人间尚有无数多的美食没被他们品尝过,尤其是东方神秘大国的菜肴传承久远,虽然一开始只觉口感肥腻,一旦吃多了便是会感觉不利于口津,但是,唯有品尝后才晓得中华料理的奥秘精妙之所在,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被马修·路德维希搬上这等盛大隆重的场合!
“索菲娅,你瞧,这是我亲手编织的一只小老虎,有趣吧?”
“哇~~内德,这……这是怎么编织出来的?实在太精巧、太可爱了!”
不远处的爱德华·麦克莱恩正在用那只用白纸编织而成的小老虎在挑逗妹妹索菲娅,马修·路德维希看着,总有一种自家养了十多年的大白菜要被外来的"猪"拱走的复杂情绪。
“内德,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需要跟你说!”
“啊?来了来了……呼……马修,有什么事情吗?”
马修·路德维希看着妹妹索菲娅留在"挚友"脸颊上的那个香吻,没好气地瞪了这个只知道泡妞的"挚友"一眼,爱德华·麦克莱恩也意识到不对劲,尴尬之余连忙把那个香吻用白丝巾抹去,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马修·路德维希面前,诡异的一幕让客人们看着很新奇。
“别总是把目光停留在索菲娅身上,这会让客人们误会的!”
“抱歉,马修,是我过于心急了,我总是担忧索菲娅会被其他男人抢走!”
把爱德华·麦克莱恩从妹妹索菲娅身边召唤过来,目的是让他为自己介绍一下今晚出席盛会的国会议员们——两位候选人"胡华先生"与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的助理只是放下礼物、喝了杯酒就离开了,倒是其他的国会议员并不在意"禁酒令"这一因素的影响,继续留在现场品尝各种美食、美色和美景……"禁酒令",不过是用来约束普通民众的"废纸"!
其实,自禁酒令开始实施的那一天全美境内就一直争议不断,只不过当初反对禁酒者的声音很微弱罢了。但是到了1928年情况发生了变化,有关禁酒的争议愈来愈激烈,以至于连总统竞选也绕不开这个问题了,当时的驴党(民主)候选人史密斯和象党(共和)候选人"胡华先生"在竞选辩论中,也都对禁酒问题提出了各自主张。史密斯对禁酒虽然不是坚决反对,但他考虑到全国禁酒形势,明确地提出了两条意见:一是国会应对“酒类饮料中酒精含量多少才会致醉确定一个科学标准”,以补充《沃尔斯特法案》内容,并允许各州在遵循国会统一要求前提下可以自定标准;二是对第十八修正案进行修订,经全体公民投票表决同意后,各州可以在本州内自行进口、加工及出售酒精饮料,但不得在任何全国性公开场合销售。而"胡华先生"则是坚决地站在了禁酒一边,他发表了可谓气魄宏大的禁酒宣言,称这是“一项动机高尚、意义深远的伟大社会实验和经济实验”,呼吁选民们继续支持利国利民的禁酒法令。但是他在演讲或辩论中对禁酒的很多细节却避而不谈,也没有宣称禁酒的结果很高尚,这当然是从竞选策略考虑了。选民们往往会把动机和成绩混淆,他们对动机的认可也等同于对成绩的认可,因此更不会注意到"胡华先生"省略的那些内容和很多细节了。
象党(共和)候选人"胡华先生"在竞选中获胜了,这让禁酒支持者们大受鼓舞,到处都有他们欢庆的场面。虽然从当时各州选民投票和舆论调查结果来看都还有些模糊,但他们却声称自己赞同的禁酒主张已经赢得了全国民众和国会两院议员中的大多数,尤其是支持禁酒令的总统人选胜出,使他们更加确信了先前的估计。
然而这一选举结果究竟又说明了什么呢?人们不仅对禁酒的疑惑依然大量存在,而且还在不停地琢磨那个来自纽约东部贫民区的勇士为什么会竞选失败,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反对禁酒者?是个天主教徒?或者是对“柯立芝繁荣”延续构成潜在威胁的驴党(民主)人?
新总统"胡华先生"对禁酒者的支持,还不止是停留在对他们高尚动机的认可上,在他入主白宫仅两个半月以后,就按照竞选当初的承诺,任命了以乔治·维克山姆为首席代表的11人政府调查团,展开对禁酒法案实施情况的调查工作。
事实上呢?马修·路德维希很清楚,这一项"调查"最终的结局或许还是"不了了之",反正带头违反"禁酒令"的有前总统、有商界巨头、有国会议员,难道即将成为美利坚新总统的"胡华先生"要把他的"金主"和最强有力的支持者们统统送进监狱吗?不可能的!
到了最后时刻,还不是让他们拿钱顶罪,只要国内舆论不在这上面穷追猛打,或许美利坚人民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了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居然带头违反了那张"禁酒令"!
“马修,这位是托马斯·杜威先生,来自奥沃索!”
“杜威先生,您好,非常感谢您的到来,今晚的香槟还可口吗?”
“当然了!也谢谢路德维希先生的盛情款待,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马修,这位是约翰·拉斯科布,目前担任通用汽车公司副总裁兼"胡华先生"的竞选团副//主//席代表,他一直对您非常感兴趣!”
“拉斯科布先生,你的演讲让我记忆深刻,或许我们有机会坐在一起喝杯红茶聊聊?!”
“这是我的荣幸,路德维希先生,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应该会有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