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即象党(共和)是如何从一个"多数党派"变为"少数党派"的呢?早在象党(共和)吃到条的苦头之前很久,它就因骄傲自满而受到了损害。
事实上,马修·路德维希也好、马修·路德维希周围的朋友们也罢,其实他们都是一种非常无奈的现实环境下,不得不选择支持象党(共和),无论是在金钱、还是在舆论上!
象党(共和)停滞不前的倾向可以追溯到1920年的选举,他们之所以能羸得那次选举,是因为全国一致反对威尔逊的所作所为。1924和1928年的两次选举中,驴党(民主)内部都发生争吵,推举了不适当的总统候选人,从而加强了象党(共和)人虚假的安全感。
结果,象党(共和)所任北部农民、东部工业家、土生土长的劳工和白领工人之间的历史性联盟陷入了混乱状态。不满情绪没有引起重视,因为象党(共和)想当然地确信,通过给大企业以津贴的英明办法就能促进繁荣,不满情绪就会自行消失。象党(共和)除了忽视它的传统选民之外,还显露出一种佩向,认为黑人和东南吹新移民的支持是万无一失的。前者正在大批地向北移居,而后者比土生土长的美利坚民众增长得更快。这两类人,在二十年代只要象征性地承认他们一下,例如在老大党机关和联邦政府中给几个职位,他们就会心满意足。但是国家主义情绪的加剧,把党的政策推向反面。象党(共和)人带头策动限制移民入境,并且毫不掩饰他们对来自中欧的天主教徒新移民的厌恶。他们对待黑人的态度虽有不同,但并不比前者更好些。一方面是因为到那时为止黑人投票的影响还无足轻重,另一方面是因为黑人不可能转向投靠公开采取白人至上立场的驴党(民主)。
1900年以后,一个接一个的象党(共和)党纲都很少提到黑人和黑人问题。
在20世纪20年代,当南部边境各州的白人开始投象党(共和)人的票时,黑人甚至成了准备放弃的对象。许多老大党政治家认为,假如象党(共和)放弃一切有关黑人的问题,那么党或许会捞到更多的好处。在1928年,这个诱惑对赫伯特·湖佛来说是太大了,因为他答应在“梅森——狄克逊”南北分界线以南通过所谓的“清一色纯白人”老大党组织来给予官职作为酬谢,因此得到了一贯投驴党(民主)的票的南部各州中四个州的支持。在竞选期间,黑人报纸对于湖佛同南部种族主义者的和解曾表示遗憾,但是北部的黑人在秋季选举中还是按照惯例以多数支持象党(共和),从而又增强了象党(共和)领//导//人的自满情绪。
如果说黑人没有警告老大党困难已迫在眉腱,那么外来的移民好些时候以来就一直在发出危险的信号。他们通过1916年在罗德艾兰州(thestateofrhodeislandandprovidenceplantations,罗得岛州)和1918年在马萨诸塞州选举一个驴党(民主)参议员而第一次表明了他们的焦虑不安。在新英格兰,人们摈弃象党(共和)候选人,这更是异乎寻常的举动,但是象党(共和)并没有做任何事来抚慰那些心怀不满的爱尔兰裔、意大利裔和斯拉夫人。这两个州的行动继续反复无常,1928年又倒向了驴党(民主)总统候选人艾尔弗雷德·e·史密斯,此人既是天主教徒又是新移民的一个代表。虽然纽约州在这十年中以多数票支持了三个象党(共和)总统侯选人,但是纽约州在州的选举中也明显地倾向于驴党(民主)。这样,异乎寻常的不满潮流已在高涨,而象党(共和)的领//导//人却在悠闲地举杯祝贺繁荣。
尽管农产品价格在20年代中期已开始回升,西北部和西部沿海各州对象党(共和)的敌对情绪也在日益增长。心怀不满的人1924年曾组织过一个失败的第三党,1928年只是为了不选举一个天主教徒而投票支持赫伯特·湖佛,他们就以这种任意行动来表达他们的不满心情。“一贯投驴党(民主)的票的南部”四个州也为了同样的理由做过同样的事。
象党(共和)人持下面这种想法还是情有可原的,他们认为,北部农民肯定要支持赫伯特·湖佛的,虽然农村报纸因为赫伯特·湖佛在1917年当战时粮食管制的主管人时曾规定过小麦的最高价格,而且还反对“麦克纳里——豪根法案”的农业津贴计划,因而一直在攻击他。对象党(共和)领//导人来说,更加不能忽视的是,在1928年的参议员选举中出现了同时投几个党的候选人票的从未有过的现象。尽管赫伯特·湖佛囊括了除路易斯安那和阿肯色两州以外的密西西比河以西的每一个州,但是还是有六个州重新选出了驴党(民主)参议员,而明尼苏达州则重新选出了一个农民工人党人为参议员。在这个地区选出的五个象党(共和)参议员中,只有密苏里州的r·c·帕特森可以看作是一个忠诚的象党(共和)党员。三个是农业集团的反叛者,而加利福尼亚州的海勒姆·约输逊则是湖佛的一个私人仇敌。
影响选民们的最直接因素,无疑是波谲云诡的美利坚股市行情震荡!
1928年3月13日是个星期二,美利坚股民们在这一天可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坐过山车”的滋味。这天一早,人们就惊讶地发现:美利坚无线电公司竟然以160元的价格开盘,这比前一天收盘价还多了21.5点。正当买了美利坚无线电公司股票的人暗自庆幸发了一笔横财的时候,股票交易所官员们上午发布的一条声明又给他们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来,这份声明是关于官员要调查股市中是否存在技术垄断,这下子一些人开始抛售无线电股票,使得其股价跌回到140。到了下午,股市上又传来一个消息:某位大户经纪人因为违规操作被清户,这个好消息又让无线电股票的价格上升到155。经过一整天的反反复复,最终无线电股票以146收盘,股民们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价格比前一天的收盘价还是高出了7.5点。由于当天成交量太大,导致行情显示器比实际交易整整滞后了12分钟。
就这样,股市让股民们时而心花怒放,时而又心惊肉跳。很快又是3天过去了,到了3月16日这天,巨大的交易量已经导致行情显示器滞后了33分钟,人们的期望值也渐渐提升,甚至有人喊出了“日交易量达到500万股不是梦”的口号。这句口号若放在平时,就显得太不可思议了,但在当时几乎没有人怀疑它的可能性。
3月20日这天,各支股票普遍上涨,比如美利坚无线电公司的股票上升了18点;通用汽车公司的股票也上升了5点。到了3月26日,股市总交易量再创历史新高。然而正当人们满怀期待的时候,到了27日,股市上突然出现了一股抛售狂潮,谁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股抛售狂潮让通用汽车股票价格暴跌。遇到这种情况,只有大量买进股票才有可能遏制住下跌的势头。3月27日这天股市总交易量达到了479万股。
在这种疯狂的时期里,美利坚全国上下掀起一股投机的热潮,每个人满脑子都想着如何通过股市一夜暴富。一位金融评论家这样形象地描述:现在的美利坚无论各行各业,甚至三教九流都是三句话不离股票,医生和病人兴致高涨地讨论着炒股;哪怕是理发师正在给顾客理发,他也会经常停下手里的活,发表一通对零售领域里的巨头——蒙哥马利·沃德公司股票前景的评价;妻子们也经常过问和督促丈夫买股票的事,甚至有时会责问丈夫:“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慢?为什么不买最热门的股票?”丈夫则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已经买了!我今天早上买了整整100股美利坚亚麻籽公司的股票!”各地的股票交易大厅里都挤满了精神极度亢奋的股民,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交易显示屏上不断变幻的数字。
就这样过了几周。在这段时间内,有几支股票表现特别优秀,逐渐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其中就包括后来居上的蒙哥马利·沃德公司的股票。另外,航空公司股票涨幅也非常巨大,仅在5月份的某一周内,莱特航空公司的股票就上升了34.75点,达到了190;柯蒂斯公司上升了35.5点,达到了142。由于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大笔的交易量,纽约证券交易所不得不多次破例在周六停盘,为的是让那些每天处理大量交易工作的股票经纪人喘口气。
当然,经纪人依旧放贷,而且有增无减,这导致美利坚的信用膨胀持续、稳步地扩大。现在的情形让美联储的官员们也搞不懂了,早在1928年2月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再贴现率从3.5%调到了4%,就为的是使过热的投资稍微降降温,然而他们诧异地发现,投资热潮不但没有降温,反倒愈演愈烈,尤其是普通个股疯狂上涨,这简直不符合逻辑,也违背经济学原理。调控失败让美联储官员们很不甘心,到了5月份,他们将再贴现率又上浮到4.5%,这盆“凉水”让股市经历了一个短暂的震荡,但旋即又“沸腾”了起来。为了控制疯狂的股市,美联储官员们又将1927全年的政府公债全部售出,结果不但没有使股市得到控制,反倒让政府公债市场受到重挫,这下美联储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到了1928年5月下旬,股市高歌猛进的势头有所放缓,股价经过一轮轮反复地上升、下跌,再上升、再下跌的过程,让一些预测专家们感到这轮大牛市应该快走到尽头了。
到了1928年6月,股市再度出现大幅下跌,连金融巨头贾尼尼的意呆利银行股票也未能幸免,突如其来的崩盘让股民蒙受了巨大的损失。6月11日当天,在旧金山证券交易所,贾尼尼的意呆利银行的股票跌了100点,他的另一家控股银行的股票也跌了86点,美利坚银行跌了120点,联邦安全银行跌了80点。而在纽约的场外交易市场,贾尼尼的控股银行股票从200直降110点,这导致无数小股民破产。连贾尼尼本人也发表声明,认为“当前的股票价格实在太高了”,希望股民警惕,但是仍有许多人根本听不进去,他们觉得这只是暂时的低谷,“股价最终必定朝着1,000点大步前进”。
为了挽救意呆利银行和美利坚银行不至于出现流动性危机和破产风险,金融巨头贾尼尼不得不透过自己的关系向华尔街的同行们寻求帮助,原本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都有出手搭救贾尼尼的银行的企图,但是,马修·路德维希的出手过于迅猛凌厉,在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等东部传统大财团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就与他的未来大舅哥小理查德·金·梅隆以联合信托公司与环球公共信托基金的名义向贾尼尼提出以"配售新股+6500万美元现金"的交易方式来换取意呆利银行与美利坚银行的主要股权(各自25.65%,累计投票权35.9%)。
迫于现实的极限压力,本不想出让银行主控权的贾尼尼最终接受了联合信托公司与环球公共信托基金的联合注资,当《环球纪实》与《华盛顿邮报》为核心的环球系报纸专门通篇报道这一则重磅消息的同时,意呆利银行与美利坚银行这两家银行的股价停止下跌,并且从次日开盘后,股价一路从112点缓慢攀升至130点,截止下午收盘,股价收发145.78点。
利用股票危机顺势控制了意呆利银行和美利坚银行,马修·路德维希也不客气,直接联合未来的大舅哥小理查德·金·梅隆将这两家银行合并为美利坚联合银行,简称"美联银行【bankofamerica】",覆盖目标客户约有200万,其中大部分客户是美利坚中西部地区的意呆利裔移民和德裔移民,净值总资产为12亿美元、净值总负债为11.4亿美元,1年期及以上活期存款为5.6亿美元、5年期及以上定期存款为2.39亿美元,目前在加州、纽约州和新英格兰地区拥有16家支行,总行设在旧金山,接下来将在纽约城设立东部地区新中心!
马修·路德维希的号召力比不上"挚友"爱德华·麦克莱恩与未来大舅哥小理查德·金·梅隆这两人及其背后的两座超级大家族,但是,马修·路德维希拥有这两人以及这两个家族所不具备的族群优势——路德维希家族在纽约州的德裔社区里的名声极大极佳,从马修·路德维希的曾曾曾祖父那一代人开始,路德维希家族就一直在接济生活困顿的德裔移民家庭,即便是生活在脏、乱、差的布鲁克林公园社区里,路德维希家族也始终坚持从祖先流传下来的家训——用尽自己的力量来帮助所有应该进入天堂的信徒——的传统,此举为路德维希家族带来了好名声的同时,也为路德维希家族积攒了"慈悲为怀"的口碑!
德裔移民在美利坚中西部地区的影响力非同凡响,如果马修·路德维希的《环球纪实》一直不给两个党派的候选人各自做了一期专人专访,或许中西部的德裔选民也不会那么干脆地把手中珍贵的选票投给赫伯特·湖佛——族群的力量是无限的,尤其是对于一个以移民精神为基准文化的国家来说,某一白人移民族群手中的选票显得尤为珍贵且颇具份量!
也正是因为拥有这一份"特殊力量",经过重组改革的美联银行以商业银行、资本管理、资产管理和公司与投资银行为四大主营业务,在《环球纪实》与《华盛顿邮报》的竭力宣传下,在3个月内疯狂吸纳30万新客户在美联银行开办各类账户,大部分新客户是1919年"一战"正式结束后从德意志迁移到美利坚东部各州的德裔移民——这些德裔移民对美利坚文化的理解和认可远超他(她)们的"先辈",十分渴望能有"强力人物"出面作为他(她)们的代言人来获得各种"合法权益",而马修·路德维希恰好是一位"合适的人选"!
原本马修·路德维希是打算参选参议员的,毕竟作为德裔移民的"著名人物",如果他成功当选了新一届参议员,那么对于全美德裔移民来说,在这一盘政治游戏里,他们也拥有了一位足以左右局势的"重量级代言人"——如果马修·路德维希放出话要参选新一届参议员,或许从东部的纽约州到西海岸的旧金山,无数德裔选民会把选票投给马修·路德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