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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我在美利坚卖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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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意料之外的‘邀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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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在美联储没有正式诞生和运作前,除了财政部之外,还有哪些角色在承担着美利坚"央行"在国民经济当中的不可或缺的一环呢?答案呼之欲出! 在金融和商业建筑鳞次栉比的曼哈顿,摩根大通大厦高耸入云,就像是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中世纪城堡,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寡头气势,同时又不得不令人叫绝和钦佩。 在1912年被《华尔街日报》社论坚称的“货币托拉斯”其实就是j·皮尔庞特·摩根的别称。老摩根是金融家的原型,其形象是,美利坚巨头大亨的典型代表——标准贵族、秃顶、海象式的胡子、硬翻领、领带、挂在前胸处的金表链。作为受大众极度憎恨的对象,他对民众的怒吼泰然自若、漠不关心。而在他自己的世界里,j·p·摩根却是别人眼中的英雄。 摩根银行对股票市场的操作可谓眼花缭乱,表现得冷酷无情,其对“猎物”的态度就是垄断、挤压、吞并。与此同时,j·p·摩根还是银行体系稳定性和秩序性的最终保障者,这个男人会让其他银行家陷入痛苦和窘迫。据说,手上拥有绝对砝码的j·p·摩根拥有终止银行体系恐慌的能力,而某些报纸的评论家却肯定地说,他还绝对有能力制造一场恐慌。 j·p·摩根是美利坚众多资本操纵者中的一员,其他人物还有洛克菲勒、哈里曼、杜邦等,这些都是美利坚新世纪的设计者。他们可以看到正在显露的机遇,然后勇敢出击、攫取控制权。不过这并不是一种多么漂亮的战斗,在他们的时代,这些人被谴责是贪婪、利欲熏心和对民生疾苦漠不关心的人。但正是这些人创造了可以统治美利坚20世纪商业的产业结构,巩固了整个产业领域并将其发展成为庞大的企业组织,诸如标准石油、美利坚电话电报(at&t)、美利坚钢铁和通用汽车。从社会影响来看,这些人是最接近欧洲皇室的美利坚人。 作为银行家们的银行家,j·p·摩根还身披贵族义务的外衣。 当美利坚银行体系陷入恐慌和资金流动困境时,正是j·p·摩根在众多银行中组织贷款组合实施援救。j·p·摩根及其工作人员会选择对哪些银行施救以及允许哪些银行破产,然后在幸存者那里赢得有限的感激(因为这些银行也会为这场援助付出代价),而在难逃一死者那里遭受恒久的敌意。在巅峰时期,j·p·摩根的巨大影响力甚至能让美利坚联邦政府赶来求助,最后j·p·摩根同意帮助联邦政府摆脱迫在眉睫的金融灾难。这样的作用自然会让j·p·摩根千夫所指,但他却不可替代。 “这种巨大权力集于一身的局面已经在华尔街上持续了15年,”《华尔街日报》社论解释道,“也就是说绝对权威仅集中在75岁高龄的摩根先生一人手中,但这样的权力却绝无可能传承给他的继承人。因为这个男人就没有继承人,在他死后,他的工作要么永远被遗弃,要么就是被世界以其他方式所取代。拿破仑、俾斯麦、塞西尔·罗德斯(cecilrhodes)和e·h·哈里曼,他们都没有继承人,这些人手中的绝对权威都不会永垂不朽。 这样的评论似乎很有预见性。第二年,也就是1913年,j·p·摩根就与世长辞;1914年11月16日,美联储打开j·p·摩根家族的大门,用“其他方式”取代了j·p·摩根的地位。j·p·摩根个人权威的神秘外衣被美联储悉数继承,同时继承来的还有j·p·摩根的贵族使命感。j·p·摩根的非正式管理工作在法律的美化下变成美利坚联邦政府一个神秘机构的非个人正式工作。尽管许多民众会继续谴责美联储所拥有的神秘力量,但从整体来说,谴责一个机构总比谴责一个人难得多。民众的狂怒一旦从与“货币托拉斯”有染的银行家转向一个极少露面的官僚机构,其怒火也就很难会维持得太久。 美联储内部弥漫着一种“家长”态度,就像是“摩根家族”的慈善机构在完成公共使命时感受到的高贵和崇高一样。事实上,摩根家族和美联储在未来几十年内一直都保持亲密无间的关系,摩根担保(manguaranty)甚至是众所周知的非正式“联邦储备银行”。它们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在行动上会永远保持一致。外界对这种排外性的贵族圈怨声载道;可在美联储内部,这却被看做是荣誉的遗赠。 当然,美联储是不会继续像摩根那样为控制私有企业或侵吞利润而不惜野蛮突袭股票市场从而激起民愤的。但美联储一定会继承摩根家族的城堡地位,俯瞰和监督金融大草原。与摩根一样,美联储会利用手中的保护力量和暗含的摧毁力量成为金融界稳定的最终捍卫者,在美联储工作的官员们也和j·p·摩根一样深谙自己的努力将不会受到大众的喜欢。 有时,人类历史上的某些重大决定往往是在错误问题的驱使下和在错误答案的基础上完成的。“货币托拉斯”真的就能控制一切吗?在20年来令人眼花缭乱的金融旋涡和无情的企业联合的刺激下,1912年美利坚人民最关心的就是华尔街已经通过金融垄断紧紧扼住美利坚经济发展的喉咙——美利坚人民需要解释。1912年初,众议院银行小组委员会推出的轰动一时的大审查活动似乎可以让真相初露端倪。这些调查者发现,分布在纽约、波士顿和芝加哥的12家银行总共在134家企业占据了746个连锁管理人的位置——铁路、保险、制造、公共设施、贸易公司及其他银行。这样的牵连是骇人听闻的。在美利坚公众中间拉响的警报必然也会引起政界的警觉,从而带动美利坚货币体系的大改革。 于是1913年国会颁布《联邦储备法》,美联储由此诞生。不过从严密的逻辑角度来讲,这样的解决办法并没有回答美利坚民众围绕“货币托拉斯”产生的不满。无论是出于偶然还是有意策划,总之美联储还是保留了那些最终在表面上交出控制权的银行家曾经拥有的金融权力。人类历史上的某些重大时刻往往都会伴随一系列令人迷惑的目的和意义。 来自得克萨斯的众议员罗伯特·l·亨利是美利坚国会中为数不多的一位真正的平民主义者,他这样概括和总结那场国会调查中显露的证据: “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在过去5年当中,美利坚的金融资源已经全部集中到纽约城,到现在为止,他们掌握了全美超过75%的货币利息,托拉斯中凝聚超过75%的工业企业,几乎笼络全部横跨大洋的大型支柱铁路企业;在这样一种凝聚巨大力量的联合和协议中,想要对抗他们几乎是毫无竞争性可言。”纽约之外的最大银行——芝加哥大陆银行行长乔治·麦克·雷诺兹在众议员调查小组面前力证自己的清白,然而民众心中的阴谋论却由此得到更加强有力的证实。“现在货币势力已经全部掌握在那12个人手中,我为自己是其中的一员而感到愧疚。”雷诺兹忏悔道。然而当j·p·摩根本人受到传唤以证明清白时,他断然拒绝“货币托拉斯”的说法,并指责其是一派胡言。“基//督//教世界里的所有银行都不能控制货币,”j·p·摩根坚称,“这个世界没有"货币托拉斯"”! 从本质来讲,j·p·摩根是对的,或者至少相对民众对其戏剧似的指来说更接近于现实。与美利坚民众和国会改革家的想法截然相反,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少数得天独厚的大亨人物会控制美利坚的货币体系,而是没有人真正去控制货币体系。正如华尔街上的领军银行家意识到的,此时的美利坚必须弄清楚民众长期以来到底在抵制什么,而答案就是由政府权威介入并可以控制货币和信贷的中央银行——这也意味着,美联储的出现,并非是"意外"! 现如今,作为美联储当中最特殊的成员银行——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掌舵人乔治·l·哈里森"低声下气"地个领着一群纽约城金融界大腕来找马修·路德维希"求助",这让马修·路德维希无比惊诧的同时,也是在怀疑这一群资本家暗地里在琢磨着什么"惊天大阴谋"呢? 马修·路德维希对自己所掌握的力量心知肚明、一清二楚,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比拟当初的j·p·摩根这位一手重塑了"华尔街规则"与美利坚金融界的"巨型大亨",别说是比不上j·p·摩根了,就连安德鲁·梅隆这位未来的准大伯所掌控的梅隆家族(财团)的"尾气"都吃不着,结果现在一群大亨来找他"帮忙",这种事情怎么看都让人心生忌惮吧? 再者说了,安德鲁·梅隆可没有跟着一同进来"安静的房间",而是陪伴着新总统赫伯特·湖佛继续在晚会主场款待各方来宾,这本身就已经向马修·路德维希提了个醒—— 热情接待、冷静思考、慎重决定! 安德鲁·梅隆是联邦委员会主//席不假,但是,他的本职工作还是美利坚财政部长,同时也是美利坚巨型企业和东部财团的集体代言人……最关键的是——安德鲁·梅隆也想借着此事来考验一下马修·路德维希在应对"突发事件"的某些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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