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晓宇听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研究方向,并坦言:“二位姑娘,无源相控阵雷达和有源相控阵雷达均是未来雷达领域的发展方向。
“而且,有源相控阵雷达比无源相控阵雷达更为先进。”
既然聊到了自己的研究领域,麻晓宇不再藏私,开始深入浅出地向邵婉怡和方雯科普无源相控阵雷达和有源相控阵雷达的基础常识。
不知不觉间,花贺天地夜总会到了。
凌志辉腾驶入花贺天地夜总会门前的停车场,麻晓宇动作麻利地跳下车,打开车门恭请邵婉怡和方雯下车。
邵婉怡眉眼含笑,抬腿下车后,主动伸出双手挽着麻晓宇的胳膊,一路浅笑步入夜总会大厅。
麻晓宇从未体验过女人的投怀送抱,尤其是漂亮女人。
虽然说主动接近邵婉怡,是为了完成邓猛交代的任务。可自打见到邵婉怡的第一眼起,麻晓宇便被邵婉怡的绝代风华所折服。
最为关键的是,此时此刻的邵婉怡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妩媚和幸福的满足。
麻晓宇除了有一点小小的惊讶和错愕之外,更多的却是欣喜。
因为麻晓宇觉得,邵婉怡似乎在通过自己的肢体语言向他传递这样一个信息:晓宇,我也是女人,我也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而你就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好男人。
果不其然,当一行四人找了一个昏暗的角落坐下来,邵婉怡没有故作矜持地坐在麻晓宇的对面,而是主动坐在了他的身旁。
另外,麻晓宇还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
在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麻晓宇明明看到邵婉怡的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着一款重约一克拉的乐维斯白金钻戒。
然而此刻,那款钻戒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因长期佩戴戒指而留下的一圈浅浅的凹槽。
这时,夜总会服务员微笑着走上前,弯着腰征求麻晓宇的意见,问需要些什么。
麻晓宇谨记邓猛出发前的叮嘱,除了涉及机密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做主。
于是,麻晓宇想都没想,直接问服务员有没有出产于1961年,拥有奶油、黑莓、焦糖等复杂香气,口感丰富复杂,充满浓郁果味的拉菲红酒。
服务员听后摇了摇头,说是只有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二年出产的拉菲红酒。
麻晓宇听后有些遗憾地点点头,要了一瓶750毫升装的82年拉菲,又要了一些干果零食和一盘水果拼盘。
服务员扭身走后,邵婉怡捂着嘴笑了一声,随后揶揄道:“晓宇,做土豪的感觉是不是特爽。”
麻晓宇回答道:“土豪算什么,充其量是钱多人傻品位差的代名词。我不做土豪,要做就做陶朱公那样的人。千金散尽还复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的境界。”
邵婉怡听后点点头,赞许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物聚必散,天道使然"的道理,真是不简单。”
麻晓宇笑了笑:“婉怡姐,你方才说的那八个字,我不是很懂。但我却知道,金钱只有流通起来,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价值。
“因此我不仅鄙视那些土豪,更痛恨守财奴。土豪大把大把地花钱是为了自己,而守财奴则吝啬的连给自己花钱都不舍得。
“这两种人的人生境界与陶朱公相比,就好比是砂砾之与明珠,蚂蚁之与大树,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了。”
倘若在此番谈话前,邵婉怡觉得麻晓宇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那么在谈话之后,她突然感觉麻晓宇应该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而且是一个一定能够做成大事的人。
要知道,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无论其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过多么良好的教育,大多数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不成熟。
然而,麻晓宇竟然木秀于林,堆出于岸。
当然,邵婉怡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的道理。不过,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自古成大事者,有哪一个不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走向成功的彼岸。
红酒、干果以及水果拼盘被服务员端上来之后,四人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继续闲聊。
或许是因为邵婉怡不胜酒力,一杯红酒落肚后,她的两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
邵婉怡的容貌原本就精致漂亮,此刻看上去更显得妩媚妖娆,楚楚动人。
麻晓宇原本以为,邵婉怡不胜酒力,自然会浅尝即止。
然而,邵婉怡似乎是想要故意把自己灌醉似的,连续喝下三杯红酒后,轻轻把头靠在麻晓宇的肩膀上,手拿牙签从水果拼盘里插起一块哈密瓜,慢慢放进自己的嘴里。
方雯见状,对邓猛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快步来到卫生间门口。
方雯停下脚步,小声恳求道:“邓猛,姐姐有一事求你。”
邓猛点了点头:“你说。”
方雯道:“邓猛,姐也不瞒你。今天下午我和婉怡做美发的时候,她不停地问我对麻晓宇的看法。
“婉怡的性格我知道,她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了兴趣,她就会不停地折磨自己,然后幻想着她已经拥有了这件东西。
“邓猛,姐觉得,婉怡应该是已经喜欢上麻晓宇了。但如果让她来主动追求麻晓宇,这不是她的性格。
“因此,姐求求你,你能不能劝一劝麻晓宇,看在姐的面子上,主动去追求婉怡。”
听方雯如是说,邓猛心底猛地一跳,开口问:“姐,如果麻晓宇去主动追求邵婉怡,万一邵婉怡的老公知道后会不会对她施家暴?”
“呸!”方雯低头啐了一口,骂道,“什么老公,三年了,钱途既不跟婉怡去民政局登记注册,也不让婉怡怀孕,我看他就是个十足的骗子加流氓。”
骂完之后,方雯两眼盯着邓猛继续说,“邓猛你放心,婉怡现在巴不得钱途对她施家暴。若果真那样的话,婉怡就有理由选择离开他了。”
邓猛明明知道邵婉怡不忍心离开钱途的真正原因,但他还是故意问道:“姐,既然婉怡姐已经不爱钱途了,那她为什么不选择离开他,反而要自己折磨自己?”
方雯叹了一口气:“那是因为婉怡始终觉得钱途抛妻弃子是为了她。而且,婉怡的工作以及她父母的房子都是钱途给的,她心眼好,拉不下脸来主动提出分手。
“唉,我这个妹子就是这样,宁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对不起别人。”
邓猛假意低着头想了想,随后承诺道:“好,我可以答应姐姐。不过,如果麻晓宇主动追求给婉怡姐带来了不利于她的负面影响,那我可不负责任。”
“傻弟弟,”方雯笑骂道,“姐姐要的就是不利于婉怡的负面影响,而且动静越大越好。唯有如此,才能尽快让婉怡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对了邓猛,麻晓宇确定没有女朋友吧?”
邓猛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姐你一百二十个心,麻晓宇这个老实疙瘩,不仅没有女朋友,他甚至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有拉过。”
“那就好。”方雯笑着点了点头,“婉怡要是跟了麻晓宇,有麻晓宇照顾她,姐也就放心了。”
为了避免邵婉怡怀疑,谈话结束之后,方雯叮嘱邓猛过十分钟再返回。
邓猛举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扭身进入卫生间。
站在洗面池前等了也就四五分钟,猛听一声异常尖厉的声音骂道:“臭流氓,赶紧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的身上拿开。”
随后就听一个流里流气地声音说道:“大姐,我若是不拿开呢?”
那尖厉的声音喝道:“你若是再不拿开,我就报警。我可告诉你,我弟弟就是西城分局刑侦大队的。”
“吆喝,”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原来是西城分局刑侦大队干警的家属啊,我好怕怕。
“只不过哥哥我一没偷,二没抢,即便是西城分局刑侦大队的干警来了,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大姐,我看你就省省吧。”
听到这里,邓猛本想立刻冲出去英雄救美,但他转念又一想,且不着急,看看邵婉怡会不会在这个危急的时候亮明自己的身份而寻求自我保护。
要知道,钱途虽然只是副部长,但那也是省部级高官,即便调戏邵婉怡的流氓胆子大,那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一个省部级高官的妻子。
再者说了,邵婉怡的身边不是还有麻晓宇吗。尽管麻晓宇的武力值趋近于零,可邓猛觉得,英雄救美的机会不妨让给麻晓宇。
果然,令邓猛倍感欣慰的是,邵婉怡不仅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反而借着酒劲儿,和方雯并肩站在一起,和调戏自己的四五个小混混怒目相向。
“好小子。”
见到这一幕,麻晓宇异常牛叉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走到四五个小混混面前:“你们胆子不小啊,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调戏我的女朋友。”
闻言,那沙哑的声音狂妄地大笑三声,然后说道:“靠,我特么管你是谁,在这西城地界,不论是政界、商界,哥哥我都有靠山。
“到时你们,我到想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为你们撑腰。”
“是吗?”
邓猛一脸坏笑地走上前,探出手抓住指着麻晓宇鼻子尖的手指,用力一捏:“我也想瞅瞅,在这京城地界,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调戏我家公子的女朋友。”
“哎吆吆。”
那被邓猛用力捏住手指的流氓似乎是感觉自己的手指就要快被捏断了,一边呼痛,一边求饶:“大哥大哥,怪兄弟没长眼睛,打搅了你们,还请大哥高抬贵手放兄弟一马。”
邓猛为了故意在邵婉怡面前抬高麻晓宇的地位,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小子,识相的,向我家公子和他的女朋友赔礼道歉。否则------”
话音方落,邓猛快速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微一用力,卸掉了对方的右肩关节。
随后,邓猛还觉得不解气,又十分麻利地摘掉了对方的左肩关节。
两个肩关节被卸,那调戏邵婉怡的汉子立刻疼得冷汗直冒。
邓猛松开手,把那汉子推到一边,继续一脸坏笑地用双眼四下里瞅了瞅,故意挑衅道:“吆喝,方才那位说大话的朋友呢,怎么不出来为你的兄弟撑撑腰,长长脸?”
或许是因为邓猛的手段过于狠辣,竟没有人敢接邓猛的话茬儿。
邓猛觉得不过瘾,扭头问麻晓宇:“公子,方才是哪位朋友说什么在这西城地界,不论是政界、商界,哥哥我都有靠山。
“公子,你抬手指给我瞧一瞧,我倒想瞅瞅,这位朋友是不是真的有这般威风,跺一跺脚这西城地界就要抖三抖。”
闻言,麻晓宇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慢慢走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面前。
“邓叔,就是他。”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见状,生怕自己的双肩也被邓猛瞬间卸掉,脸色骤然一变转身就要逃离。
邓猛一个健步冲上去,猛地探出手用力抓住那汉子的后衣领,随后使了一招羚羊挂角,那汉子庞大的身躯顿时飞起来,从邓猛头顶飞过,跌落在了邵婉怡的脚下。
见那汉子一个照面就被邓猛摔了个狗吃屎,一时间,围观客人俱都哄笑起来。
邓猛慢慢走上前,蹲下来问:“兄弟,我怎么觉得你这牛皮吹得有些大,你都已经这样了,这西城地界也没有出现丝毫的震动,难道说你的肚皮功不如你的脚功。既如此,那你还是站起来吧。”
说到这里,邓猛抓住那汉子的裤腰带,就像是拎小孩子似的把那汉子拎在手中。
那汉子的体重至少应该有二百多斤,然而围观客人们却感觉不出邓猛有丝毫的吃力。于是,现场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邓猛拎着那汉子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噗通一声把那汉子往地板上一扔,而后坐下来说:“怎么,还要我亲手把你扶起来?”
“不敢不敢。”那汉子急忙爬起来,弯着腰对邓猛鞠了一躬,“大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把我兄弟的关节给接上?”
邓猛没有吱声,而是等麻晓宇、邵婉怡和方雯在沙发上坐好后扭头问:“公子,这两混蛋既然非礼了你的女朋友,是打是罚你说了算。”
闻言,麻晓宇扭头征求听邵婉怡的意见。
邵婉怡思忖片刻,咬着麻晓宇的耳朵小声道:“晓宇,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我看就这么算了,放他们走吧。”
“那不行,”麻晓宇牛叉地挺了挺自己的腰杆儿,“打和罚你总得选一样,否则今天这事没有完。”
说到这里,麻晓宇抬起手指着面前的汉子骂道:“你大爷的,竟敢调戏我麻晓宇的女朋友,你们两个混蛋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话音方落,就见一位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踱着方步走到麻晓宇面前:“这位小兄弟,婉怡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了?”
听到这句话,麻晓宇就感觉坐在自己身边的邵婉怡的身体猛地抖了抖,随后她一脸紧张地站起身,惶急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那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你问我我怎么来了,我还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这位小兄弟。”
“放你大爷的狗臭屁。”邓猛听那中年男子用了“勾搭”一词,立刻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大声骂道,“你大爷的会不会说人话,婉怡是我家公子的女朋友,我家公子和自己的女朋友谈情说爱还用得着勾搭吗?”
那中年男子挨了骂,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这位小兄弟,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叫钱途,我是邵婉怡正儿八百的老公。”
“放你大爷的狗臭屁。”邓猛早已猜出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钱途,他为了故意激怒钱途,继续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你瞅瞅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一副脑满肥肠的鳖孙样儿。
“邵姑娘如此冰雪聪明、国色天香、绰约多姿、雍容华贵、端庄娴雅、亭亭玉立的好姑娘。
“百里挑一、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女子能瞧得上你这个老棺材瓤子?拉倒吧你就,也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说罢,邓猛故意露出一脸鄙夷色的神色。
钱途倒真是好脾气,被邓猛接二连三的羞辱,他始终微笑着不动气。
这时,邓猛就感觉邵婉怡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似乎是提醒他不要跟钱途搞僵,为以后相见留点儿余地。
邓猛一甩邵婉怡的手,大声说道:“邵姑娘,你别害怕。我家公子堂堂七尺男儿,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就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
“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家公子对你的照顾,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让我家公子改变主意。对不对,公子?”
不等麻晓宇开口回答,邓猛抬手指着钱途,“你大爷的别笑了,你再笑老子就要吐了。
“我说臭不要脸的,你不是说我家公子的女朋友是你老婆吗。那好,你现在就回家把你和我家公子女朋友的结婚证拿出来。
“如果有,老子叫你三声爷爷。如果没有,你叫老子三声爷爷。怎么样,这个赌你敢不敢跟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