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了怎么办？那就得赚钱！怎么赚钱呢？那就要靠我这聪明的小脑袋瓜！”
城东一处死胡同，苏蓉怀抱一大块木板，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边走边说：“咱赚了大钱回去，相公保准会对咱刮目相看！”
苏柔跟在后面，腋下夹着几根桌子腿，一边嗑瓜子一边嘟囔：“我又不是没钱，我的钱还在呢，我为啥要跟你一起受罪？”
“你不去可以啊，我就说去卖药是你的主意。”
“嘁，我还怕你不成？”
苏柔闻言哼哧一声，将瓜子揣进兜里，上前抢过背包：“我来背药，我是怕你累坏了身子，我可不怕你告密。”
直至来在街道角落，苏蓉这才放下木板，拿过桌子腿组装，随即铺上蓝布，在摊位前放上一个牌子。
苏柔见状绕到前面，她本就识字不多，指着上面低声念叨：“掰手腕，赢了五两，输了赔五两！一次三钱。”
念完牌子上的字，她抿抿嘴：“四姐，这真的会有人过来玩儿？”
“那肯定有的。”
苏蓉扭头就走，小手摆动，头也不回的叮嘱：“你在这儿守着，我马上带人过来。”
“啊？”
苏柔一脸狐疑，琢磨着四姐要去干嘛，没过一刻钟，四姐回来了，真带回来了人。
问题是……
“四姐，你把兵马带来干什么！？这可都是相公的亲兵！”
苏柔眼角抽搐，说话时紧张的咽口水。
“来来来啊，每个人一次，输了可别怪我啊！咱们是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苏蓉压根儿没理她，自顾自招呼士兵排队，嘴里嘀咕着：“还说没人？这么多人，一人五两银子，少说也是几千两银子！”
“那什么……四姐，他们可都是相公花了大价钱养出来的，你确定要跟他们比……掰手腕？”
苏柔倒是没劝，凑到苏蓉身旁询问。
后者认真点头，拿出一块破布绑在手腕上，拍着手腕一本正经道：“放心吧，我这可不是吹出来的，保准今天挣个几千两银子。”
苏柔鼓鼓嘴，思来想去，从怀中掏出几十两碎银子放桌上，悠悠道：“那，那你开始吧。”
“来！每个人比一次，今天你们要是不比，我就跟相公说，说你们欺负我！”
苏蓉甩甩手，把手肘撑在桌上，人不大气势不小，招呼着最靠前的精壮汉子过去。
小小的胡同里，数千士兵排着队等待比试掰手腕。
营地中少了数千人，即便是有人领队离开，也仍然会如实上报。
这会儿少了这么多人，苏子和抱着文书来找林凡。
“啊……你是说苏蓉又把人叫走了？”
林凡咂摸两下嘴，瞧着文书中记录的行程，满眼疑惑：“她把人叫去哪里了？没出城？”
“没有，不知道去了哪儿，不过听说是每个人都得带五两银子。”
“都带了吗？”
“带了，从陆明安手里拿走了万把两银子分发下去，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苏子和将账本跟着递来，又像是想起什么：“前几天京城送来一封信，信中说绣衣局好像跟太后有些关系，主事的书香以及其他人都频繁出入皇宫。”
说着话，他没等林凡询问，又补上一句：“此事不清楚三夫人是否知情，不过绣衣局有了太后的资助，实力更上一层楼，听说有些出自绣衣局的人已经入朝为官。”
“绣衣局……”
林凡眉头微皱，从一旁的文书中翻找出李观棋送回来的信，再三确认信中内容，面色阴沉：“你露过面，不适合去京城，去找几个没露过面的大谁何，让他们去一趟京城，内查京城大谁何。”
“是。”
苏子和领命离开。
林凡则是看了几眼李观棋的书信，将其点燃烧毁。
李观棋率领的京城大谁何，目前是与绣衣局合作的关系，但信中并未提起绣衣局频繁出入皇宫一事，这事儿要是不查清楚，京城大谁何他也不敢再用。
“相公，我来泡茶。”
信封刚刚烧毁，苏烟抱着小暖炉进门，琼鼻嗅了嗅，抿嘴询问：“是什么东西烧着了吗？”
“烧了封书信。”
林凡没有隐瞒，起身接过暖炉：“让下去去办就好，小心烫了手。”
苏烟闻声举起右手，指着掌心鼓嘴：“已经烫到了。”
“呼……唔？”
林凡刚要轻吹两下，苏烟忽然将手捂住林凡的口鼻，跟着便咯咯咯的笑起来：“相公老是把烟儿当成孩子，烟儿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烫到手？”
此话一出，林凡也跟着尴尬一笑，顺势将其搂入怀中。
“嘶！啊！”
下一刻，两人同一时间发出惊叫。
两人相拥，苏烟总是下意识的抱住林凡，双手不自觉的松开，暖炉摔落在地，燃烧的炭火四下飞出，烫的两人连连呼喊。
苏烟本能的拍打林凡身上的炭火，林凡也在拍打苏烟身上的炭块，互相交替拍打着，脸上都流露出被烫到的疼痛感。
随着炭火扑灭，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尴尬一笑，前脚还说不会被烫，跟着都被烫到。
“没事吧，疼吗？”
林凡率先开口，轻抚她泛红的小手。
苏烟摇晃脑袋，绷着嘴笑：“有相公在，一点儿也不……”
“啊～哇啊！”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苏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林凡愣了愣，牵着苏烟朝外走，迎面便看到一脸无奈的苏柔。
不等两人询问，苏柔指了指院子里仰天大哭的苏蓉：“相公，三姐，你们自己去哄吧，我是强拉硬拽把她带回来的，她都撵到人家兵营要钱去了。”
“嗯？”
苏烟与林凡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苏柔摇头叹道：“四姐的钱不是被没收了吗？她想赚钱，就去兵营叫人比掰手腕，赢了人家要给五两，输了她要赔人家五两，我就说那是相公的亲兵，是相公亲自招募的，她非不信，结果输了几千两，她又找到人家兵营去比试要钱，又输了几百两……反正我是劝不住了，你们去哄哄吧，我估计输了这么多钱，她今晚睡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