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骗我！”
京都理科大学报告厅中。
李鸣教授一脸沉重，从江哲话语里听出了欺骗。
这直接证明，江哲是知道真相与答案的，一旦说出来，该答案会让一部分人恐慌。
尤其是后续接受了换脑实验的家属们。
他抬头看向讲台上的华云峰，“华教授，你怎么看？”
华云峰先看了一眼冯教授，由于现场是喇叭外放的，所以人们都听到了江哲的答案。
老冯想了想，开口回应：“【个人原因，不便透露】，直接表明，他是知道答案的；是的，他不想把真相告知众人。”
华云峰附和一句：“一方面是我们夏国医学技术发达，接受了许多换脑手术的人；这答案一出，会引起那部分家属恐慌的。”
在该世界，医学，娱乐行业都较为发达。
只是部分地方较为薄弱。
李鸣教授不死心地又问了句：“那四个答案，哪一个才是真相呢？”
华云峰又看了一眼冯教授，冯教授无奈地说：“你把我当话筒了是吧。”
他嘿嘿一笑，“”反正现场不会有人把答案传出去，你就说呗；我的答案不太确定。”
冯教授扫视一圈现场，点了点头，“真相，是A！”
这答案一出，让现场不了解真相的专家们全场哗然。
“A？竟然是A？”
“为什么是A啊，我不理解啊。”
“我认为是D，【活下来的B和C都是A，只是相貌不一样的分裂个体罢了，而且B与C都拥有A的大部分记忆】。”
“你认为的较为感性，你是站在人道角度认为的；但真相确实是A。”
“该死，我后知后觉了；因为我们的手术已经破坏了患者A的连续性——之前我以为破坏连续性是破坏大脑里的数据，谁TM曾想，只要手术动一下脑子，把脑子原封不动的换到别的患者大脑里，也是破坏连续性；日，我家人就有人做了换脑手术，谢特，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
真相，确实较为残忍。
尤其是现场有植物人家属，他们在接受手术后，原来已经死了。
也根本没有存货在别的患者脑袋内！！！
........
此时，直播间中，观众们也在为江哲的行为议论。
“他为什么不知道了呢？”
“他又不是全能的，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因为个人原因之类的？”
“应该在担心什么吧...但我总感觉，他是知道真相的，只是没告诉我们。”
“我的家人就做了换脑手术...好想知道我的家人是否还活在别人的身体里啊！”
“...”
苏市中。
一直在窥屏的聪明人，都已经知晓了真相，也看见了这些弹幕。
随即人们脸上看着江哲那一脸沉稳的面容，而后露出了笑容。
“我要是江哲的话，刚才肯定会说漏嘴。”
“动下脑子的瞬间，连续性就被破坏了；即使后面接受脑子移值的人，那也是一个传承了病患A的很像的一个人罢了。”
“江哲你这个做法很聪明，有些问题确实是不需要答案与真相的；就像我们的未来实际上是被定好了的；你就像变数一样，影响着我们原本被安排的命运定数！”
“...”
渐渐的。
江哲的名誉在一部分聪明人的心中油然升腾。
他懂大义，懂人情世故，懂如何做一位良人！
在大部分面前，他选择了大部分。
这是许多人都不曾具备的品性与优秀的品格！
........
演播室中。
江哲听着耳麦中导播的声音。
导播在说领导会议室内的领导们也迫切想要知晓真相。
即使是导播与老赵，王国盛等人也被他所迷惑了。
而在领导会议室内的汪林，先前在老赵，老王等人的追问患者A是否已死的问题，也没有正面回应他们的问题。
江哲露出了微笑，抬头看向领导会议室内的汪林，真诚地点了点头，“谢谢！”
汪林见状，点头附和，示意：“你做得很好！”
“你们在神交什么？”
萧十一十分破坏气氛地问了句。
汪林白了一眼萧十一，“没什么。”
“你这个家伙，欺负我们笨，不知道答案是吧；总有一天我会追问出来的。”
“那就试试咯？”
在人们的议论间，第二通电话接了进来。
“您好，江哲主播，我姓欧阳，是一名自然科学工作者，研究自然界物质、结构、性质和运动规律。”
“我不像李鸣教授和华云峰铜牌教授那么知名。”
“我在一个小城市的大学里担任讲师。”
闻言，江哲听出了对方是名中年人，自然科学涉及的可谓集百家之长，聚一身。
像物理，生物，数学，化学与地球科学等等的一种学科。
寻常人想要在这门学科闯出名堂，需要的努力远不是一般学科的人能比拟的。
“欧阳教授，我尊敬您；这是一门很难的学科，跟量子科学几乎是齐名的；相当于别人学一门专精，您什么都学，且都要学好才会有作为。”
“不过回归正题，请问您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呢？”
看着江哲的反应，一脸的从容，这让自然学科的学子们受到了打击。
“等等，等等，自然科学这么难，你别告诉我你也会？”
“卧槽，你别这么自信好不好；你这样搞得我很笨啊！”
“我就是自然学的，后来转科了，笑死，教授让我化学达到优等，然后物理达到优等，然后数学达到优等，还有天文学达到优等，还有特么高能粒子学达到优等，我特么是来上学的，不是来受罪的。”
“同病相怜，这一门学科好像是给天才设的，大学四年根本学不精，起码国家把大学延长到12年再包吃住，我才能勉强学会。”
“可江哲你才24岁，你这幅自信从容的表情到底从何而来，你这样真的让我们这些学子看起来很笨啊！”
“...”
普通观众倒是意识不到江哲自信的表情有多侮辱人。
但自然学科专业内的学子们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欧阳百里的声音。
“江哲先生，您之前举的例子：复制与克隆。”
“这个内容实际上，在我自然学科中占很大一部分。”
“我基于你的问题，细化了一番。”
“问题来了：如果我用一堆原子复制一个人体，这个新的人和原来的人是什么关系？”
“用江哲先生你为实验对象。”
“顺带一提：人体内的份子约包含3.75亿个氢原子，1.32亿个氧原子和0.85亿个碳原子。”
“而钴原子和钼原子分别只有1个和3个。”
“人体的化学式非常之长，我就不举例子了。”
“现在，我用一个机器，把你身体内的所有原子分布的行为与运动速率都找到了。”
“然后我再用别的与人体一样的原子，重新组成一个与你运动速率一模一样的【人】出来。”
提问到此...
欧阳百里表现出了专业性。
但为了照顾江哲的受众们，他还是决定简化一番。
“大概问题意思就是说：我有一个机器，可以从自然界中提取原子，然后我用另一个机器，把从自然界中提取到的氢原子，氧原子之类的原子统统放进【组合机器】中，最后我按下启动按钮。”
“然后...”
“【组合机器】中，一个一模一样的江哲便出现了。”
“我的问题中归根下去，只有一个。”
“我是否能凭空造出一个额外的江哲，在不提取你基因与细胞的情况下。”
“我想了很久，如果给我这个机器，我花点时间，我就能预测到你体内的原子的一切运动方式！”
“只要我按照你体内原子的运动方式，再去输入你体内的一切数据，届时我从自然界提取的原子只要按照你体内原子的运动方式运行，即可创造新的你。”
“假如我能创造出来，【额外的江哲】他是你的克隆体吗？不是。”
“他是你的剪切体吗？好像也不是。”
“他是你的其它体吗？好像更不是。”
“他仿佛就是一个完完全全，新的你，有你的人格，有你的记忆，有你的一切。”
提问完毕，欧阳百里不再开口。
他的问题极为简单，简单到江哲都眉头紧蹙。
让江哲都怀疑，欧阳百里是专家么，还是说没学过基本物理学？
是的，江哲纠结的不是问题的答案。
还是说，对方实际上在测试我是否有着基本学识素养？
可江哲的表情，在观众们眼里却变了。
“完了，江哲皱眉了；他也不知道了。”
“我就说，他怎么真的全能！”
“这个问题真心刁钻，就连我毕业多年也无法解释。”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是提问环节；江哲即使回答不上来也不会掉粉的。”
“...”
可江哲的下一句话，彻底惊呆了所有人。
“欧阳先生，你的想法很伟大，你似乎想学女娲造人，女娲祂用了黄土。”
“而你是直接想从自然界万物中提取人体的大部分原子。”
“从空气中，提取氢原子。”
“从水中，提取氧原子。”
“...”
“嗯，不得不说，您的想法很伟大也比女娲更有野心！”
“您适合当造物主！”
“但是！”
随着江哲面容严肃，话锋陡然一转。
“如此简单的问题，你把麦克斯韦妖和拉普拉斯妖放到何处了，话说这问题你真的纠结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