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河堤修的很不合理,我往前走了有半个小时了,天已经大亮了,可是还是看不到任何的可以往上爬的阶梯。
只能是耐着性子,继续往前走。我觉得啊,这么长的河,它总得修个桥吧,只要有桥,我就能顺着桥底下的桥墩之类的构造,爬到公路上去。
又走了有十几分钟,总算被我看到了一座桥,这座桥还挺大的,而且桥洞里,聚了不少的人。那些人,都是女人,一个个体态丰腴。
她们坐在一起,围成半圈状,我想上去问路,却发现当中跪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浑身是伤,如果是单独遇见他,我一定会以为他也是出了车祸才受的伤。
可是,我发现,有两个女人,拿着鞭子,在抽打那个男人,我这才知道,男人身上的伤,是因为挨打,造成的。
因为不知什么情况,所以我只是远远的看着,躲进了芦苇丛里,没敢过去。
只听坐在正中的一个女人,长相十分凶悍,又特别的胖,质问:“招不招,你招不招?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是150?”
晕,150?啥意思啊?难道说的是生命值吗?
那男人说:“我也不知道,我不懂你们说的150,是什么意思,你们打死我也没用,我不知道啊。”
旁边有个女人,看上去还和气一些,她说:“平常的男人的生命值,是一百以下,男人是不可能达到一百以上的,除非是……除非是杀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孩子),然后把儿子的生命值,加到自己身上了!所以,你肯定杀过自己的儿子(孩子),对不对?”
(注:想要增加自己的生命值,不一定非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可以。当然这是一种邪术,应该予以批判和审判。)
那男人说:“没有,我没有,你们胡扯!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孩子呢?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招认的。”
坐在中间的那个胖胖的女人说:“好好好,不承认是吧,把司楠找来。”
旁边那个女人说:“啊?找小楠过来?她……她已经不行了,她没有生命值了,不能再让她使用那种能力了。再使用,她会死的。”
胖胖的女人说:“死了就死了呗,司楠本身就是个工具人,如果不是咱们收留她,她活不到现在,早就死掉了。赶紧把她带过来!”
有个女人起身走了,过了有十分钟吧,带了一个女孩来,这个女孩,特别的瘦弱,简直跟这些胖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呢,她的长相,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一时没有认出是谁。主要也是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楚。
我继续躲在芦苇丛的后面,看他们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
只见有八个女人,去不知什么地方,抬了一个担架一样的东西来,担架应该是钢结构的,看上去很结实。在担架正中间,用红布盖着一个圆形的东西,不知是啥。
她们慢慢的把担架放下了,然后喘息着,好像那个担架很重的样子。之后,有个女人把那个红布给掀开了,掀开后,我去,真的是闪瞎了我的狗眼了!
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那是一个金光灿灿的缸,缸的外面好像还雕刻着花纹或字迹,但是那缸太反光了,根本看不清那些花纹是什么。
如果有人告诉我,这个缸是纯金的,我绝对会信的,因为那种光芒啊,简直是太刺眼了。
只见坐在中间那个胖女人,对那个很瘦弱的女人说:“司楠,你上去吧,用你的时刻到了。”
看来那个瘦弱的女孩,应该就是叫司楠的。
她有些犹豫,眼神里很是迷茫,又有些恐惧。有两个女人,驾着她,爬上了那个金光灿灿的大缸。那个大缸,是带耳的。很有点像故宫的鎏金太平铜缸,不过呢,看上去尺寸小一些。
所谓的带耳,就是铜缸有像耳朵一样的装饰物,一般来说,耳朵上,会挂铜环(或其他材质的环)。这个环的用处是很大的,因为在古代,想要移动这么重的金属缸的话,是很费力的,可以把拉拽物,绑在耳朵上的铜环里。
而那个瘦弱的女孩,就是被驾着,爬到铜缸上面,中途就踩着铜环和缸耳,才勉强上去的。然后她的双脚,一只脚套在一个铜环里面,下面的女人,用红布,把那个女孩给整个的盖了起来。
那个红布,很长,把下面的大缸,也盖住了一半,所以看不到里面的那个女孩在干啥呢。
我觉得,这或许是一种什么仪式吧。女孩在红布下面,微微的动着身体,然后旁边有好几个女人,把耳朵贴在了大缸的缸壁上,好像在听什么动静。
有个女人突然说:“有了,有了。”其他女人也纷纷点头。
又过了几分钟,有两个女人,去扶着红布下面的女孩,对她说:“下来吧。”
然后那个女孩被扶着下了大缸,但是全身还是被红布盖住的,被人给搀着。有个女人掀开红布一角,往里看了看,然后才把那块红布整个掀开了。
那个在正中的胖胖的女人,对那个跪着的男人说:“喂,你不是不认罪?不承认你杀害了自己的儿子?来来,到这个金缸前,照照你的罪行。”
那男人被人扶着,到了那个金光灿灿的大缸前面,然后那个叫司楠的瘦弱女孩,用左手按着男人的额头,右手按着那大缸,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个大缸的表面,显示出了图像!
那影像,是在一个医院前面,那医院的名字,我都能看到,写的是《天使降临妇产医院》。看来,这是一家妇幼医院啊。
然后,铜缸的表面继续显示着影像: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不好看,好像刚刚吵过架。然后那个男的,强行拉着那个女人,进入了妇产医院……
男人看到这里,精神似乎崩溃了,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有罪,我有罪,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我愿意认罪!”
那叫司楠的瘦弱女孩,突然咳嗽起来,好像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不断咳嗽,都咳出了血,被两个妇女给扶着走了。
那个男人跪在地上,说:“我……我认罪,你们杀了我吧。我愿意接受惩罚!”
坐在中间的女人,说:“好,认罪就好办,来人啊,让他在口供上面,签字画押!”
有个女人,捧了一张纸过来,那个男人,在纸的上面,签上自己名字,然后还按了手印。
中间的那个女人说:“好,现在宣判。罪犯,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有气无力的说:“我叫吴仁德。”
“呸!还仁德!白白污了一个好名字!既然认罪了,立即斩首示众!”那中间坐着的女人,恶狠狠的说。
我一听,傻掉了,啥就斩首示众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斩首的刑罚?.